但吳氏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因為鳳娘氣急之下說的話?
薑大丫搖頭,肯定不是,吳氏還不會那麽聰明,肯定又是薑小右和應氏!賤人!
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立即全身戒備起來,恐懼的看著即將被打開的門。
應大郎打開門,應小二跟著進門。
薑大丫看著應小二進門,立即換上委屈被冤枉的表情,“小二哥!”
應小二看她的樣子,心中難受,剛想上前又停下來。
薑大丫眼睛中帶著光,想要站起來衝向應小二,但是腳上也被捆上了繩子,剛起來一點又摔倒在地上,後面的柴火扎的她後背生疼,“小二哥……”
應小二面帶痛苦,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慌忙將她抱在懷裡,看她有沒有受傷,“大丫,你跟我說實話,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現在都不相信我了?你寧願相信他們的讒言都不相信我?!”薑大丫尖叫,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你當時要我的時候,說的是什麽?現在我被人陷害了,你竟然跟他們一起來冤枉我?!”
“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應小二痛心的看著地上的薑大丫,他沒辦法接受他那麽愛的人,口口聲聲說愛他的人竟然會背叛他!
薑大丫被捆在身後的拳頭死死攥在一起,“你還是不信我?好吧,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別人通奸生的!我算計著進你們家,為的是跟你過苦日子,每天承受著各種各樣的謾罵!你不是和他們站一起?將我殺了吧!將我和孩子一起殺了!”
看著薑大丫的樣子,應小二的心動搖了,或許是他們在碗上動了手腳?又或許是針上有問題?
看著應小二的樣子,明顯是心軟了,應大郎開口,“真是個毒辣的!說反話刺激小二?!事實擺在面前,你狡辯也沒用,我們已經去找薑大郎了!等他過來,一對峙,我看你還怎麽狡辯!”
薑大丫驚恐的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應大郎。
“孩子你自然不用擔心,劉家肯定不會要子孫流落在外,至於你做的事情,就不要妄想去劉家過少奶奶的日子了!你連劉家的門都進不去!”應大郎擲地有聲的說著。
“你們冤枉我!你們對我有偏見!想著辦法來誣陷我!乾脆直接將我弄死吧!”薑大丫嘶吼著。
應大郎見她崩潰了,繼續說,“你們當時給薑大郎下藥強迫的時候,除了薑家人,恐怕沒別人知道,但是人們都長了眼睛,當時薑大郎被你們薑家抱來的時候,和這個孩子一樣大,給人們看看,是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用不著滴血認親!”
“你放屁!”薑大丫痛罵,轉頭淒涼的看著應小二,“小二哥!他們都是胡說的!我真的沒有做背叛你的事情!你大哥對我有偏見,他說的都是假的!我跟你受了這麽多苦,你忍心看著我含冤而死嗎?!”
應小二眼中滿是糾結。
薑大丫繼續哭喊,“小二哥!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就打死我吧!我這一輩子能夠和你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懷裡!”
應小二不禁想起這段時間的耳鬢廝磨,“你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薑大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應大郎大叫,“應小二!鐵板釘釘的事實放在你面前,你竟然還相信!?”
應小二不說話,徑直上前將薑大丫抱在懷裡。
薑大丫松了一口氣,含情脈脈的看著應小二,“小二哥!我只有你了!”
“小二!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這個女人是在刺激你!她已經不完整了,還帶著孩子來算計你!”
應小二一聲不吭,緊緊將薑大丫抱在懷裡。
外面的下人看著柴房中的情景,將事情說給了何氏他們。
應老大怒火衝天,“混帳東西!要他給我滾出去!我們應家沒這麽混帳的人!”
楊氏走過來就聽見婆子說的柴房中的情景,勉強站起來的身子就往下倒,小玉連忙上前扶著。
“你說的都是真的?”楊氏不相信,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已經眼瞎到這種程度。
婆子點頭,“是的,老奴親眼所見!”嘴上什麽都不多說,但心裡也忍不住鄙夷,懷疑應小二的腦子被驢踢了,那賤人懷著孩子算計嫁給他,事實擺在眼前,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家人,相信那賤人的!
楊氏氣的厲害,要小玉帶著她去柴房找應小二。
剛出門,就看到氣衝衝過來的應大郎,“娘!”
“小二是怎麽說的?”楊氏抓著他的手問。
“滴血認親還不相信!那賤人三言兩語,說了幾句要死的話,小二就又信了!看來還非得將薑大郎找來才行!”應大郎憤恨的說。
楊氏站不住了,癱倒在地上,她一心寄予厚望的小兒子是要走仕途的,家裡還想靠他光耀門楣,怎麽能要那樣的賤人勾住了。
她要小玉扶著她過去,“小二!”
薑大丫被捆住,一雙手血液不流通變成了黑紫色,應小二不顧家裡的命令,私自幫薑大丫解開了繩子。
楊氏看到薑大丫縮在兒子的懷中,瘋了一樣的衝向薑大丫。
薑大丫慌忙站起身,躲在應小二的身後。
慌亂中,楊氏拿起來一根木棍,想要衝向薑大丫。
小玉上前攔著,“娘!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楊氏已經癲狂了,什麽都顧不得,一心想要弄死薑大丫,狠狠的將小玉推開,舉著棍子砸向薑大丫。
薑大丫眼疾手快,看到楊氏的動作躲在了應小二的身後,結果那一棍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應小二的頭上。
楊氏用了十足的力氣,想要砸死薑大丫,只有她死了,兒子才能清醒過來!
應小二感覺腦門一陣劇痛,眼睛瞬間被鮮血糊住了,鼻尖也全是鮮血的味道。
楊氏反應過來,看著鮮血直流的應小二,手中的棍子猛地掉在地上,“小二……”
薑大丫見狀,假惺惺的哭喊,“小二哥!你怎麽了?你可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