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老大和應老三要他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再買些年貨直接帶著回家過年。
薑小右想起來宋雅婉還給了她些銀子,要她幫忙帶點兒東西,於是就帶著楊媽媽和護衛上街去買東西。
那個騎著馬帶著面紗的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薑小右沒想到,皇上的特使還沒走,現在還直接擋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抬頭向上看去。
領頭的男人仿佛在死死的盯著她,薑小右再次感覺到了男人肅殺的視線,不由得緊繃住了身體。
男人仿佛不在意一般,直接騎馬越過她離開。
一直看著馬匹消失在視線中,薑小右才回過神來, 直覺告訴她,剛才的男人很危險。
楊媽媽走過來,看著她發呆的樣子不由得放低了聲音叫了她一聲,“薑明少爺,我們該走了!”
薑小右回頭,又看了一眼男人離開的方向就和楊媽媽一起去買東西。
她給宋雅婉,買了一本關於養殖的書,還有一本關於花草的書,在街上看到些新鮮的東西,就都買了一點。
關於回家的年貨,應老大和應老三已經買好了,她隨便再買點什麽東西回去就行了。
白凌已經收拾好東西,隨時可以啟程出發,“我們趕緊出發吧,要是再耽擱些時間回去的路上或許就要遇到雨雪,我們過年可能都要在路上了。”
因為回去帶的東西太多了,他們選擇走水路,南方天氣溫暖,運河還沒有結冰,直接可以到達淮洲,方便他們運送這麽多的蜜糖,要是走陸路的話,不但時間長,路況還不好。
白凌直接雇了三艘中型貨船,可以一直走水路到達他們家,就停在薑小右剛剛修建的碼頭上。
老大和應老三弄了很多東西,要他們帶回去,“這些東西家裡都見不到,你們帶回去也給家裡人開開眼界!”
薑小右沒有拒絕,直接要他們將所有東西都放上船。
道別了應老大和應老三,一行人直接出發了。
沒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
薑小右看著外面的風景,看向白凌,“能不能停靠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的海岸,雖然說和現代的狀況不能相比,但是更有一種鬼斧神工的自然美。
白凌立即要船夫停下來,“你要做什麽?”
薑小三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將畫板拿出來。
薑小右拿過畫板,直接繪畫起來,她之前沒有,繪畫的喜好,但是這幾次來南方,她慢慢養成了繪畫的習慣。
白凌好奇的看過來,站在她的身邊,看著薑小右快的完成了一幅畫作,“你這是什麽畫法?”
薑小右對於蔣夫子交給他的繪畫技巧並不感興趣,她畫的畫是典型的素描,隻將眼中的風景,大致的畫下來就可以了。
很快她就畫了兩幅,回頭看著薑小三,“娘她們沒有看見過外面的景色,將畫帶回去他們也能有參照物的想象一下。”
白凌看她的樣子,要迷途拿來一卷畫軸,“正好你現在也沒有事情,我們到家還需要十來天的時間,你就用這個畫吧,省的無聊!”
“我只是隨便畫畫,大致描繪一下外邊的景色,沒辦法成為一副作品!”畫軸都是繪畫作品用的,隨手繪畫的東西,用卷軸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畫畫的技巧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也是其中的一種,在我看來更有風格,如果你不嫌棄,或許我們可以切磋一下,我的畫也不怎麽樣。”白凌笑著看著她。
薑小右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畫但是單從他這個人來看,繪畫技巧就不是自己可以比的,迷途曾經說過,白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如果白公子不嫌棄,那我們就一起探討一下吧!”薑小右笑著說。
薑小三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皺眉,但是白凌已經走過去了,他也沒辦法阻止。
大船穩穩的在海上行駛著,船艙裡,擺放了長桌,上面鋪著畫卷,白凌穿著一身白衣,坐在長桌對面,另一邊是繪畫的薑小右。
所有地方薑小右都是一筆帶過,有的直接都沒有繪畫,白凌看不懂她的招數,實在看不懂的地方,就小聲的問幾句。
薑小三越看越覺得不正常,他看著薑小右,女娃兒一看就還小,但是她偏高,很纖瘦,看上去並不怎麽顯小,雖然,還是小孩子,但是她性子沉穩,做事有條有理,不像這麽大的孩子,但是見她對白凌並沒有什麽異常,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哥,你也過來試試吧!”薑小右突然抬頭叫他。
薑小三震驚的看著她,“我哪裡會畫畫?你是不是存心要我出醜?”
薑小右直接上來拉他,“就是因為不會才要學習啊!你要是不學的話什麽時候才能會?”
白凌也說要他過來試一下,“試試吧,一直坐著也是無聊。”
薑小三看著兩個人熱情的樣子,只能點點頭,從一邊拿起了一張紙,開始作畫。
薑小右雖然性格沉穩,但是,坐的時間長了就如坐針氈,索性站起身來去船頭透透氣。
他們前面一直有一艘大船,應該是運送貨物的。
薑小右剛走過去,就發現前面的船尾站著一個戴黑紗的男子。
薑小右瞳孔一縮,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皇上的特使,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發的?怎麽自己出發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朝著她看過來。
一陣風吹過來,吹動了他面前的黑紗。
兩條船距離不遠,薑小右幾乎能看清他的面孔。
竟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男人,下巴臉的輪廓就像是雕塑一般,皮膚白皙,嘴唇不薄也不厚,恰到好處。雖然可以用美來形容又不失男人的英氣,但就是那雙眼睛,氣勢凌厲,要人一看上去就心生恐懼。
男人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就那麽一直看著她,薑小右發自心底的害怕,連忙回到船艙。
就連回去的時候,她仿佛還是能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