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右也沒有拒絕,直接將書拿過來,“多謝劉少爺!”
劉才說家中還有事,先離開了,蔣夫子就住在應氏家了。
人們還有不太會釀酒的,薑小右要忙,薑小三考中了廩生,學釀酒的人更多了。
應氏覺得這麽多錢請來的夫子,這麽一直不用實在是太浪費了,要薑小右別管家裡的事情,隻跟著蔣夫子學琴就行。
薑小右看著她和薑小三已經能將所有事情頂起來,拿出自己在書上看不懂的地方請教。
看她看的書和書上的字,蔣夫子有些驚訝,“看你年紀不大,還沒人教,竟然能學到這個程度,真是不容易!”
薑小右是看夫子一直端著個架子,故意拿出來的,不想和那麽高傲的人相處,也不想蔣夫子真將她當做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隨便弄點東西糊弄,畢竟請夫子來是每年要一百兩銀子,還要管吃管住,管衣服,這麽多要求,自然要好好教給自己才行。
蔣夫子觀察了一下,覺得這個學生是個可塑之才,才慢慢放下架子,給她講起知識。
王氏和梅娘配合著,說通了何氏和應老漢,答應給鳳娘和三娘買琴,再和應氏平分學費。
應三娘十分高興,鳳娘雖然不希望三娘和她一起去應氏家,但是三娘跟著一起,才能掩蓋她的目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和三娘一起上了車。
王氏和梅娘帶著兩個人,要應老二趕著車,來到了應氏家。
聽說了幾個人的來意,應氏震驚的尖叫,“你說什麽?要她們也跟著一起?”她十分不滿意,怎麽自己家學點,弄點什麽東西,他們都要來摻和一腳?!
薑小三在一邊教給人們釀酒,聽說鳳娘和應三娘都來了,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疾步走過來,“妗子,舅舅,你們是聽小二哥說的吧?雖然我們將蔣夫子請來了,但……”後面的話,薑小三沒有說。
王氏皺眉,“但什麽?有什麽你就直接說。”
“蔣夫子收學生是有要求的,一個學生要一百兩銀子,管吃管住管衣服。”薑小三如實說。
果不其然,王氏震驚的不行,“什麽?那麽多?你們每年上學也花不了那麽多錢啊。”
梅娘也十分震驚,“我們三家交一分錢行嗎?一個也是教,三個也是教啊。”
鳳娘著急,害怕這件事情就這樣黃了,“我們家多出點,出五十兩,多給她點,可以嗎?”
薑小三直接搖頭,“蔣夫子很有原則,她原本就不願意多收學生的。”
鳳娘著急的看著梅娘。
梅娘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不禁懷疑,真的是這個女夫子不願意收,還是他們故意這樣說,不想要三娘和鳳娘住在這裡?
王氏覺得這麽多錢實在是沒辦法承受,嘴上不依不饒,“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這般獅子大開口!”
應老二上前將她拉在一邊,“翠萍,這裡面到底是什麽情況?那女夫子,是真的不喜歡收學生,還是多要銀子?”
“你們要是不信我們說的,就自己去問。”應氏不是傻子,先前是將幾個小子送過來,想要打自己閨女的主意,現在覺得自己的兒子高中了,又想將閨女送過來,將閨女嫁過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應氏回頭,示意去叫蔣夫子出來,柳兒立即去了後院。
蔣夫子很快就和翠兒來到廳堂,看著面前的樣子,就知道了是什麽情況,這樣的事情她見的太多了,“如果想要和我一起學知識,那就要按照我說的來!”
王氏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麽。
梅娘知道女夫子一般都是女寡婦,性格古怪,“夫子,是一定一個學生一百兩銀子?”她看著夫子身上的衣服,不像是多麽浮華的人,懷疑是薑小三故意說一百兩,想要將她們嚇走。
“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問?”蔣夫子反問。
“你要的也太多了,你到底能教點什麽?”王氏嘴快,原本憋著一口氣,說話也難聽起來。
蔣夫子冷笑,“我要的,當然要比我教的價值少。”
應老二歎氣,“就不能少點嗎?”一年那麽多錢,還要買琴,加上生活上的各種開銷,家裡肯定承擔不起。
三娘的眼神都暗了,家裡還有大伯和三叔,加上兩個妗子肯定不會拿出這麽多銀子來給她學琴。
鳳娘著急的將嘴唇都咬破了。
薑小三看著應老二,“二舅,您還是回去和大舅,三舅商量一下吧。”暗示家裡不光光是有他們一家,大房和三房不可能拿出來這麽多錢給三娘花,畢竟人家沒有閨女,沒有這個花銷。
應老二只能說回家商量一下,帶著幾個人離開。
鳳娘依依不舍的看著薑小三,不想要離開,但是她心中什麽都明白,家裡沒有那麽多錢來給她造。
應氏將人們送走,一進門臉色就拉了下來,“過幾天把那幾個小子也趕出去!”真當她什麽都看不出來嗎?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薑小右笑出聲,過來安慰,“娘,他們肯定不會再來了,夫子還是只有我一個學生。”
應氏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夫子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麽?”
蔣夫子倒是不怎麽挑嘴,說的也比較好做,清淡。
回去的路上,王氏氣恨的叨叨,“這是什麽破夫子,張口就要一百兩銀子,再加上買琴,哪是平常人可以請得起的?”
楊氏看著她們的臉色不好,問情況,“怎麽樣了?”
一問王氏的火氣就又上來了,和楊氏將事情說了一遍,又說應氏一個當姑姑的,不知道幫忙說話。
何氏聽見,不悅的看著她,“是你一定要三娘去的,去之前你就知道價格,非要去,現在還抱怨翠萍?!”
王氏看著何氏的臉色不好,說話也沒有那麽大的火氣了,“我只是覺得咱們家現在發達了,家裡的女孩兒當然也不能和那村裡的土孩子一樣了!”
何氏的臉色徹底拉下來,“什麽是發達了?我們以前不還是一樣的莊稼戶?!以前不會也沒人說什麽,現在有了點破銀子,就不是你了?!你以為將身上的粗布衣裳換下來,你就是富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