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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志》第一三0章    新海主
  魚師送走泥塗,火速返回精華洞,眾首腦見他平安回來,都上前問候,魚師不及寒喧,忙上前稟報:“主上,我回來了,泥塗繞過黃金坪,已經上岸。”

  “軍師辛苦了,大功一件。”

  “算不上功勞,泥塗還會隨時回來。”

  “嗯,下一次恐怕就難以讓它就范了。”

  “是,主上,還有一則重大消息。”

  “講。”

  “泥塗此番復出,完全是郝大帥的幫助。”

  “怎麽可能?他沒有那個本事!”

  “千真萬確,是泥塗親口說的。”

  當下魚師把遭遇泥塗的經歷一講,海姥沉吟道:“這麽說難道他得到高鄰的幫助或者二足人的手段?哼,他在邪路上越走越遠,枉費我一番心血!”

  龜伯道:“主上對他一片殷望,連我們也看得清楚,這次本想讓他率眾阻擊泥塗後,順理成章地繼承大位,不料他竟引狼入室,難怪臨陣脫逃。”

  激浪將軍道:“說不定他真是得到太陽石的消息火速出擊。”

  隊列末端的旁形大聲道:“主上,軍師,郝大帥決不是臨陣脫逃。”

  青乾怒斥道:“大膽,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魚師忙道:“無妨,先聽他怎麽說。”

  旁形疾步上前,正過身來道:“郝大帥昨天晚上就得到消息,連夜和烏鯤計議,不願抵擋泥塗,反面要借泥塗輾壓黃金坪。”

  魚師問他:“可有證據?”

  旁形道:“他不止一次發狠,要讓精華洞成為齏粉,這次走之前特別關照烏鯤安排把一樣東西放置在精華洞附近,說到時候自有奇效。”

  眾首腦大驚,連忙四下尋找,不多久,消息官呈上一枚環牌道:“軍師,這是在洞內角落隱蔽處找到的。”

  魚師仔細翻看了一下道:“這不是海中之物。”

  又讓條條遞給海姥看,海姥喘息道:“郝大帥叛逆昭彰,他的東西很危險,趕快扔掉,越遠越好。”

  魚師忙要安排,海姥又道:“還是把它送到高鄰處,讓他們幫著處置。”

  龜伯道:“我知道大烏金字塔洞口機關的位置,這就送去。”當下又和烏遜借縮地尺,烏遜大聲道:“還請主上下令,先讓消息官查清牌上的氣味信息,找出郝大帥的內應。”

  海姥斷然道:“不論是誰,都不要再追究,倘若他還執迷不悟,自會和郝大帥一樣下場,龜伯速去。”

  魚師道:“烏遜,主上若不信任你,會讓你執掌熠華洞嗎?”

  烏遜連忙感激後退。

  魚師又問旁形:“你還知道什麽?”

  旁形道:“聾婆也是郝大帥殺死的。”

  “快說,怎麽回事?”眾首腦齊震驚問。

  旁形道:“聾婆見他一直不還萬字刃,為怕他難堪,親自到他府中商量,他卻惱羞成怒,一言不合,將聾婆殺了。”

  大眾都知聾婆本來是消息官,因聽力太精,反為巨震所壞,淪為平常,海姥又令她掌管寶庫,她德高望重,盡忠職守,是精華洞遺老之一,郝大帥喪心病狂,連她也殺了,眾首腦親見她在精華洞內多次和郝大帥索要萬字刃,郝大帥總是找理由推搪,當下無不信旁形所說,群情激憤,議論紛紛。

  又有采集官匆匆進來道:“稟主上,郝大帥派部屬限制我們自由,控制仙膏采集,我也是剛剛趁他們慌亂,看守放松,才得逃回的。”

  眾首腦都安靜下來,聽海姥發落,海姥歎息道:“我壽命已盡,本欲最後一試郝大帥,他一貫野心勃勃,但如有仁愛之心,亦可做精華洞主,不料他偏邪不正,墮落如斯,氣節和她一比,真是天上水下。”

  眾首腦齊問:“主上所說的賢士是誰?”

  “她乃一女流之輩,遭遇極酷之刑而不屈,是為強;有外力相助而不願離棄大海,是為忠;脫身後不怨不艾,是為仁;大難不死成就不死之身是為命,哎,真是英雄不可貌相!”

  她話音剛落,魚師大聲道:“主上,我等願推舉滿玉為新主。”眾首腦領悟過來,無不心悅誠服,同聲相求。

  一直在偏暗位置的滿玉被推至前面,但見她龍身人面、面容威冷、雙目有情。

  海姥又道:“凡仇恨不可一再延續,海陸之爭本是命數,任何生命物種,只要不貪,都是朋友。”警示畢,寶珠簾後光焰陡起,眾首腦知道海姥以老邁之軀,為擇接班者,苦苦支撐,今日方可隨欲焚身,思其大愛之心,大堅之念,無不匍匐悲痛。

  滿玉也想到幼年獲她垂愛;長大後得她縱容遨遊天下;又蒙她屢屢指點生命迷津,及第蒙冤罹難,她反而置之不理,當時自己也不免記恨,以為她垂老糊塗,今日才知她有意錘練自己,原來自己生命中的每一步都有她的目光注視!其實又僅僅是自己,就是郝大帥,也讓她一輩子寄望,到最後一刻才恨鐵不成鋼,恨恨放棄,如此大愛境界,自己不知怎麽努力修行才能達到。

  正在思想,魚師在她身邊輕喝:“快上前去。”

  滿玉忙注目看時,光焰已滅,海姥軀體只剩下一粒粒修行化物,她按魚師點撥,坐上鈦晶床,吞下海姥化物,那些靈物的能量即刻為她所有,她隻覺得全身發燙,在金龍環繞映射下,現出剔透之身來,她也曾服用強魚島魔魚所贈魔水,能相由心生,此刻因敬慕海姥,竟自然而然地化成了龍面,眾海類見她果然能繼承海姥法力,又都歡呼開來。

  精華洞新主已立,黃金坪眾海類慶幸過後卻又個個自危,無一不芒刺在背、寢食不安,泥塗隨時會回來;郝大帥更加殘暴,他們二個回來必定會痛下殺手,黃金坪怎能免除血雨腥風!這二個惡煞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

  魚師和龜伯繞著玉光山轉了一圈又一圈,腦袋都想破了,都覺得除了一個躲字,毫無辦法,但黃金坪是全海洋生靈聖地,一旦放棄,豈不讓眾生靈意志迷失!

  “另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龜伯道。

  魚師問:“你想到什麽法子?”

  “當年青乾和錘頭先後上岸,都被二足人輕易擊敗,新主和二足人有緣,若得到他們幫助,或者能破除強敵。”

  “這個辦法好!現在泥塗和大帥都已上岸,但願二足人能夠拖住他們,唉,曾經的敵人現在倒期望成為盟友了。”

  “海姥不是說過了嘛,只要二足人不貪婪,就不會墮落,和其它生靈無異,就不知主上能不能找到那些二足人?”

  “嗯,只能這樣努力了,我們趕緊回去和她商量。”

  他二個急急趕回精華洞,發現新主不在,眾首領個個愁眉不展,也都不知她的去向,有的在嘀咕:“現在大禍臨頭,新主是不是嚇得不敢出來了?”

  魚師和龜伯聽了更急,直到烏遜悄悄過來告訴他們:“主上讓伺女通知二位,她現在在郝大帥洞府。”才又不動聲色地連忙趕過去。

  郝大帥的滅寂洞府內,不知有多大,也不知有多深,無聲無光,冰寒蝕骨,極少有海類生靈願意來此、敢輕易來此,此刻雖然有幾處光源,也顯得微弱無比,反而讓魚師龜伯更感到陰森恐怖,直當看到滿玉泰然站立在前方,才定下心來,都佩服她的大膽鎮靜。

  二個快步走到她身邊,魚師問:“主上怎麽想到來這裡?”

  滿玉沒有回答,卻歎道:“沒想到郝大帥過得如此清寒!也不知他圖的是什麽?”

  魚師道:“他無法無天,重武力,輕修養,性情乖辟囂張,有時連海姥也壓他不住,精華洞內極少數對他有好感,加上一個烏鯤輔佐,早晚會早出大事。”

  “嗯,我來這裡大半日,看不到一絲生活痕跡,聞不到一絲生活氣息,他倒真不喜歡貨殖情欲。”

  “那自是貪戀權欲了,大貪無仁愛,仁愛必不貪。”

  三人感慨一番,滿玉又道:“這裡雖然滅寂恐怖,但縱深廣闊,危急時是個避難的好地方。”

  龜伯拍手道:“妙絕!泥塗肯定找不到這裡,郝大帥回來的話,或可埋伏將其製伏,或可死守洞口,我和軍師還以為主上年輕,哪知主上不但深謀遠慮,而且思路高妙,我們這幾天白擔心了。”

  魚師憂慮道:“就怕郝大帥真的得到太陽石,精華洞全在他的監視之中,我明他暗,後果不堪設想。”

  滿玉道:“太陽石從未失蹤,一直為我們掌握。”

  魚師龜伯精神一振:“主上,你說的難道是老主生前的獨家秘密?”

  滿玉歎息道:“她仁愛大度,怎會為一個郝大帥束手無策!”

  “主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年裂波王事件後,我姐姐危急之際,攜寶出逃,所有旁觀者視為叛逆,其實是姐姐怕裂波王控制了太陽石後於精華洞不利,她在局面穩定後就要回來歸還太陽石,但因郝大帥是海洋總巡檢,怕太陽石不慎落入他手,老主也看出這點,就讓她把太陽石留在陸上,更好鑒別精華洞一眾忠奸。”

  “那麽郝大帥的惡行老主早就知道了?”

  “是的。”

  “她怎麽一直隱忍,不肯懲罰他?”

  “老主非常慎重,因為那畢竟是我姐姐一家之言,直到這次郝大帥陰謀野心徹底暴露,她失望透頂,才放棄對他的期待。”

  魚師龜伯大大松了口氣,對海姥的博大胸懷唏噓不已。

  魚師道:“主上,龜伯還有一個主意。”

  “哦,說說看。”

  “倘若能得到二足人的幫助,我們或可-”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老主曾經從海陸通道問過陸地上的地主公公,說他確實已沾染過地精,但是消息官到現在沒有找到他的信息。”

  龜伯道:“若非他已經爛死在大海洋中?因為在精華洞豢養盒中時他就已經有氣無力的了。”

  魚師道:“按理說不會,既然他沾染過地精,就已經是不死之身了。”

  龜伯道:“那也得分情況,這可是深海。”

  滿玉道:“這一條辦法暫時也行不通,隻盼望他已上岸,他和石乾都到過黃金坪,也知道郝大帥的情況,倘若遭遇到郝大帥,不須我們相求,必定會出手剪除的,我們這裡先悄悄做準備,差青乾盯泥塗,烏遜和勾天盯郝大帥,都不要露面,保持消息,你們剛才的意見和我不謀而合,我再秘密和姐姐傳信,告訴她設法將郝大帥殲斃於陸上。”

  “好!我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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