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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志》第八十九章  肖小跳梁
  族長不見了!直到伏桀福松大鬧雋秀峰回來,福嫂急怒攻心之下,歇斯底裡,把金先生也給攆走了,消息才在族人中間慢慢傳開。族人頓時覺得烏雲壓頂,惶恐無比,人人萎靡不振,元寶山前,沒有了笑聲,沒有了朝氣。

  伏桀日日聽到族人議論,埋怨他和福松不該離開族長回來,心中焦躁。福旭道:“都是書惹起的,我們這就去找德族人要族長。”

  伏桀咬牙道:“去叫人!”

  福旭忙去叫了福松、福順、福陽等眾,總有二三十人,氣勢洶洶地趕往雋秀峰,途中碰上謝家兄弟,一聲召喚,謝一猶疑道:“我們先回去問問。”

  伏桀腳步不停,嘴上道:“不去算了,人夠了。”

  一群人殺氣騰騰,一口氣趕到雋秀峰上,恰好遇上二個德族人,大聲喝問:“你們來幹什麽?”

  福松大聲道:“讓你們還我們族長。”

  那二人大喊起來,德族人聽得,見他們又欺上門來,個個義憤填膺,怒喝道:“上次不是老祖宗看死不讓,立時去找你們算帳,不曾想你們狗膽真大,竟敢踏上雋秀峰來。”

  福陽道:“我們來隻為打聽族長消息。”

  德族人大半也不知情,只是聽說族長因為福族人逼上門來,狂怒之下,打傷了書,自己也連夜出走,更令人氣憤的是,對方隨後又有人闖上峰來,對孤單老邁的老祖宗下毒手,當時群情激憤,都要下山拚命,老祖宗發出話來:“誰也不準下雋秀峰。”德族人只能把氣憋在心裡,對福族人莫不恨之入骨,此刻見福族人又聚眾前來鬧事,先有一人大呼:“他們都打上門來了,還說什麽,打啊!”立時呼嘯而上。

  伏桀這邊雖然有備而來,隻為尋釁鬧事,沒想拚命,又走路爬山半天,沒喘上一口氣,而德族人則是全族男女老幼,統統上陣,無一退後,山呼海嘯一般,中間有一個叫德琳的年輕人,也是慣常進深山,不肯讓虎豹的主,見福順一伸手把已方一個族人摜得遠遠的,便斜向擠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又有一個猿木支的族人手臂奇長,薅住伏桀的頭髮一扯,伏桀束住的頭髮頓時散開,遮住了臉面,被人群一擠,腳下不穩,退了二步,對方人流隨即跟上,上打下跺,伏桀敗下陣來。

  其它福族人見了,連忙跟著後退,福松大叫:“福順,快走!”

  福順雙手捂住頭,拚命衝出,福族人落荒而逃,後面的木棒石頭雨點般地砸來。

  福旭早留了個心眼,先自奔回,半路上正遇到孔定和謝一一幫人急急趕來,喜道:“孔隊長,我正要回去叫人呢,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敵不過。”

  孔定厲聲喝道:“誰讓你們這般鬧事的?都回去!”

  眾人吃了敗仗,臉上無光,灰溜溜的回來,也不敢聲張,福順傷得不輕,又崴了腳,也不敢在福嫂面前說起,福嫂隻如不見。

  孔定見族中人心渙散,不思作為,非常著急,四下召集人勸說:“族長出去一下,我們可不能不自覺,已是深秋,抓緊整地下種,修葺屋舍,去去打獵的走遠些,多帶回來獵物;在家的婦女整理好羊圈牛欄、柴火茅草,族長他老人家回來見了也高興。”

  他說得口乾舌躁,族人隻情緒不高。

  他又去找福嫂,想請她擔當起來,一進住所,驚見她才幾天時間就白了頭髮,癡癡呆呆地坐著,不時聲情並茂地自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孔定於心不忍,看看福松,福松也是痛苦萬分,和他直搖頭,他只能退回。

  不光孔定四下奔走,其它各支長老也是心思重重,在田壟,謝夫子、謝旦以及接替無畏和春生長老位置的無光、秋生等人圍在孔定的身邊,悄悄問他:“族長還會回來吧?”

  孔定看了看遠處的大山,深吸一口氣道:“一定會的,就算有天大的事,能難得做他?就算有天大的誘惑,能善得過族人?”

  眾人聽了都齊聲道:“是啊,能有多大的事?”

  孔定歎息道:“其實我現在最盼望他早點回來。”

  “為什麽?”

  “他在的時候,事事都順利;他這一走,誰說話都不管用,你們看,這田裡的事弄不好,明年吃糧就難;房舍修不好的話,冷天就要挨凍;還有年輕人越來越越規失距。”

  謝旦點頭道:“是啊,這事令人費解,但是為了什麽,等他一回來,就都清楚了,這個時候,我們要形成一條心,把身邊的事情做起來;把身邊的人管起來啊。”

  眾人連連點頭,孔定發愁道:“謝長老,你威望高,能不能過來把伏桀管一管?”

  謝旦皺眉道:“這幾個青年風紀不好,平常說說沒有用,他們現在又沒有大過,不便使大動作,再等等看,說不定族長這幾天就回來了呢。”

  無光和秋生都拍了拍孔定的肩膀,鼓勵道:“你不容易啊,需要幫忙的話,你和我們幾個說一聲。”

  族人自出老家,因為同擁擠在大船上,福先生與眾人商議,族人一起開夥吃飯,一切從簡,平時自帶一隻竹製食具,可打食可飲水,其它的都收了起來,以便整齊不亂,到達此處時才請重華將物品一鼓腦兒移來,由各支各家認領,雖則大船撞毀時損傷不少,那也沒有辦法。

  到達福德山後,族人又按原來各支聚合,福先生這一支的分配,一直由福順施行。

  伏桀從小在此搭夥,他食量巨大,福先生見物資充裕時,也吩咐福順多給他些,拿回家中,福春又總是道:“你在外面打獵辛苦,要多吃些。”又把母女二人的分量勻出一半給他,他一直也不在意。

  這次打獵回來,花花告訴他:“爸爸,媽媽病了。”

  伏桀忙近身問原因,福春乾嘔了二口,滿臉煞白,喘著氣白了他一眼:“恭喜你,又有啦!”

  伏桀醒悟過來,喜道:“你又懷上了?”

  忙扶他坐下,看到她們娘兒二個都是面黃肌瘦,心中老大不過意起來,正好聽到有人喊開始分派了,拔腿就跑,輪到他時,大聲和福順道:“福順,多給些,福春又有孩子了!”

  福順依舊給了他家的份,頭也不抬道:“又不是你一個人,給了你,其它人怎麽辦?”

  伏桀惱怒道:“這獵物都是我帶人去打的,多要一些也不成?”

  福順道:“族長隻讓我管分派,沒讓我問食物是怎麽來的。”

  伏桀把手中分到的又狠狠的砸了回去,恨恨道:“好,以後各過各的。”

  福旭在後面搶白福順:“你也是一根筋,分派誰不會,有本事自己去打。”

  福順聽了,把手一拍:“好,你來分,我去打獵。”

  福旭道;“分就分,你以為我不會!”走進場中,咚咚咚,扒拉一番,還有一半人沒輪上,食物便分光了,他手一攤:“沒分好,明天再來吧。”

  眾人哄堂大笑,倒也不責怪他,各自空手回去,還以為有趣。

  來日分派前,他早通知了伏桀和幾個知己人,讓他們早點排隊,分派時,他又一陣咚咚咚,最後仍有不少族人伸著脖子,眼睜睜地看到裡面的食物又光了,只能自認倒霉,埋怨了幾句回去。

  等到大家都爭先恐後往前排時,他又通知伏桀等人晚點來排隊,分派時,他一下子精細起來,分到的人不服氣,責問他:“怎麽這麽少?”

  他眼皮一翻:“分多了,後面的人還有嗎?到時又要怪我。”

  這人想想也是,總比之前排在後面沒有的好,分到後來,自然剩下一大堆,任由他發揮,他更給足了伏桀一大份,自己也落得不少。

  自由他分派,族人便有了心思,今天揣摩早些去排隊,明天猶豫是不是晚點去排隊,卻都不踏實,只能撞運氣,有靈光的人,明前暗後和他套近乎,他便手下留情,若碰到福順那種一根筋的,只有看看人家碗裡的,再看看自己手裡的,乾生悶氣。

  還是福嫂把福春叫去,和他說了一陣話,伏桀才召集人開始修葺房洞,眾人鬧哄哄的,也不當一回事,今天弄一點,明天弄一點,又各有主張,吵架的時間比乾活的時間還多。

  福旭又和伏桀道:“既然要準備過冬物事,東西要有個堆放的地方,族長不在,福孝又和福松住,嬸嬸一個人住那麽大的地方,豈不浪費!雅雅現在住孔定家了,反正原來慧姐也住過,不如讓嬸嬸搬過去住,騰出來的地方來貯藏物事。”

  伏桀橫了他一眼:“這怎麽說?”

  福旭道:“嗐!你這也是為族中做事,現在大家都聽你的。”

  伏桀搖搖頭:“要說你去說,這要是福春知道了,肯定得和我鬧。”

  福旭點頭答應了,竟真的轉悠到福先生的居所,看到福松正在外面打掃,上前大模大樣道:“福松,夫人在家?”

  話未說完,福松倏地轉過身來,怒目圓睜道:“你這個畜牲!夫人二字,也是你叫得的嗎!”

  福旭大言不慚道:“那不要緊,我找嬸子有話說。”

  “有什麽話你先和我說,她老人家正煩著呢!”

  “福松,大家現在都在準備過冬的物事,還沒有一個合適存貯的地方。”

  福松聽出他話中有話,把怒火壓住,不動聲色地問他:“你什麽意思?”

  福孝朝居所一呶口道:“只有這個地方合適,再說慧姐原來住的地方也空著,要不你去和嬸嬸說說?”

  福松看著他吊兒郎當的無賴樣,再也聽不下去,火冒三丈道:“福旭,你還是人嗎?是不是以為族長不回來了?”

  福旭連忙擺手,為難道:“是伏桀讓我來說的。”

  福松憤憤道:“我這就找他去。”

  福嫂在裡面聽得清楚,喝住福松,走到福旭面前,福旭驟見她形銷神傷,顏色枯焦,但目光如刀,不由得滿頭大汗,勉強道:“嬸嬸,那我回去了。”

  福嫂一字一句的道:“只要是族中的事,我搬,希望你們學會做人,不然早晚會後悔的。”福旭連聲稱是去了。

  福松肚子都氣炸了,正要去找伏桀理論,恰好孔定過來,見狀問道:“什麽事這麽生氣?”

  福松搶著把事說了一遍,孔定默然,福嫂歎道:“我前二天還讓福春勸勸伏桀,他怎麽變得這樣?”

  孔定道:“伏桀無腦,福旭又慣於使壞,他們二個在一起,族中一天比一天亂,嫂子還是冷靜一下,出面整頓試試。”

  福嫂搖頭道:“伏桀雖是我親侄子,但是常常好壞不分,只有族長能鎮得住他,他現在是猴子翻天,非得等他吃了大虧,不然我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孔定失望道:“那就沒有辦法了。”

  福嫂問:“他們怎麽個亂法?”孔定道:“他們什麽事也不想乾,每天呼嘯著出去打獵,回來大肆吃喝,其它族人青年無不效仿,全無規矩章法。不少上了年紀的族人來找我,埋怨年輕人不知安靜,飲食不對,我就去和伏桀商量,他大發脾氣道:‘我們天天在外面跑腿找食物,你們還嫌這嫌那,愛怎麽過就怎麽過去。’”

  福嫂靜靜地看著孔定氣哼哼的說完,如入定一般,半天沒有說話,忽然全身顫抖,臉孔扭曲,一手拍在石桌上,悲憤道:“你倒底鬧的是哪一出啊!”說完已是臉色煞白,痛苦地閉上眼睛,竟似坐穩也不能夠。

  孔定大驚,忙道:“嫂子,是我不好,不該給你愁上添愁,你還是安心休息好。”

  說完起身出來,叮囑福松:“族長和小慧出走,你主母傷心過度,就讓孝孝在她身邊照應,你多做點事情,做不了和我說一下。”

  福松一直愁眉苦臉守在洞室外,此刻抹著眼睛道:“孔隊長,我不要緊,就是主母這樣,身子恐怕要垮。”

  二個又低聲交流辦法,福嫂在裡面問:“福松,孔隊長走了嗎?”

  孔定忙又進去問:“嫂子,你有什麽事情?”

  福嫂道:“我這些日來心神不定,極是疲累,想換個地方清靜一下,寧湖那邊能住嗎?”

  孔定眼睛一亮道:“和這裡一樣,又靠著大湖,可漁可獵,還很安靜。”

  福嫂道:“福松,我們就搬到那兒去住,你先去和福旭把那頂帳篷要過來。”

  福松道:“就怕他不給,伏桀讓他保管物事,都成了他自己的了。”

  福嫂苦笑了一下道:“不會的,他還想我們讓出去呢。”

  族人為著分配的事怨聲漸起,孔定是直腸人,發現福旭循私,忍不住當面訓誡:“福旭,你若是新手拿不準,無人怪你;若有私心,就不對了。”

  福旭自從上次攻打雋秀峰被他怒斥;想佔雅雅的便宜又被胖嫂發現,一直窩著氣,此刻正好發泄,停下手中的活,藐視他道:“又要我去打獵,又要我分派,還說這說那的,你怎麽不想想所有的問題都出在你身上!”

  孔定奇道:“怎麽出在我身上?”

  福旭大聲道:“就是你和金先生日日在族長面前說書的好處,鼓動族長把慧姐嫁給他,你若有女兒,恨不得早就這樣做了。”

  孔定急道:“你怎麽能這樣說話?”

  福旭道:“不是嗎,你不是還把雅雅當乾女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動貼那小子的呢?”孔定氣得七竅生煙,只聽他說道:“難道不是你自作聰明,鼓動族長去看田,任由那小子留下,給他機會,那小子能說會道(他此時也不想想自己),對慧姐沒能得逞,卻把雅雅捎上,丟了族長和大家的臉,族長一氣之下,怎不去討回公道?”

  孔定聽他不知族長出走的內情,說的卻都合情合理,族長出走自也有此原因,一時如夢方醒,滿腹愧疚,一言不發,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胖嫂見她一聲不響回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全不是以往樂呵呵的樣子,往草鋪上一躺,呼呼喘氣,伸手摸他的額頭,也沒有異常;推問半天,像死人一般,眼眶中流淚不止。

  胖嫂心下著慌,連忙去找幾個娘家的夥伴相問,才知道丈夫被福旭說話嗆著要害,頓時怒火中燒,跳起來要去找福旭理論,幾個夥伴連忙把她拉住勸道:“那小子一貫自私,又沒有口德,你不值得和他計較,還是先回去勸勸孔定。”

  胖嫂不甘心,半道上便折過去找福旭,見他出門不在,就在門口破口大罵:“狗東西,也不看自己什麽德性,若我在時,撕爛你的嘴。”

  福旭的二個親人出來,老四知道兒子的德性,問也不問,慌忙出去躲避;索紅是個除了吃飯閑逛就不知道手往哪裡擱腿往哪裡邁的人,面對怒氣衝衝的胖嫂竟然無動於衷,直到有人來將胖嫂勸回。

  孔定自此在家中以淚洗面,內綹不已,一天和胖嫂去重華的居所時,忍不住跪下哭訴:“金先生,你大智大慧大神通,應該知道我對族長的忠心,對族中事務的盡心,請你早日幫我們找回族長吧。”此後便回避族人,不問事務。

  他心灰意冷,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那裡伏桀和謝家兄弟又幹了一架,原來伏桀連著幾件事不爽,福春又有了身孕,也不好發作,每次打獵回來,把棚屋前看後看,和福春商量,準備搬幾塊石頭壘好基礎,慢慢地找些木頭樹枝把屋子加固一下,福春自然同意。

  他早已看好一塊大石,想著有空找二個人幫著弄回來,這一日又去看時,見到謝家兄弟正在合力把大石往回翻,他心中一急,上前一腳把大石踩住道:“不要搬,這塊石頭我早已看好了的。”

  謝家兄弟這二年長得飛快,老五謝瑞最小,卻力氣最大,弟兄五個平時本沒把伏桀放在眼裡,此時見他居高臨下,更加不服,謝三道:“憑什麽說是你的?我們也早就看中了。”

  伏桀無話可對,索性耍橫道:“今天休想搬走。”

  謝瑞衝上來一推,伏桀沒想到他人小小的如此大力,被推了個趔趄,一腳踹出,謝瑞閃開,幾兄弟一擁而上,混戰起來。

  謝旦、謝夫子和眾多族人聞聲趕來,費了好大的力把雙方拉開,伏桀寡不敵眾,已吃了些虧,憤憤而歸。

  伏桀接連遭挫,心中氣得哼哼的。福旭因族人不服他分派,推選福陽擔任,無所事事,飄飄悠悠過來,和伏桀歎道:“最近怎麽的了,咱們做事都不順當?”

  伏桀哼了一下,沒有答腔,福旭又道:“其實你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去爭什麽石頭,也別再琢磨修屋的事。”

  伏桀忍不住問:“那怎麽辦?”

  福旭道:“你姑姑那個地方大,福松已經這麽大了,還賴著不走,把那個地方換過來住不就行了。”

  伏桀連忙搖頭:“那肯定不行,你上次去一說,福春幾天沒理我。”

  福旭故作深沉道:“咳,我說的話你不明白,房子其次,你想想,族長不在家,你是他的嫡親戚,借這個機會把福松攆走,是為他們二個長輩好,省得時間長了有閑話傳出來。”

  伏桀聽他說得有理,猶疑道:“這也不好說啊。”

  福旭自告奮勇:“這有什麽不好說,就說族中物事多了,要找個合適的地方來貯藏,我再去說。”

  他又大搖大擺來到福先生的居所,福松剛好取水回來,福旭上前問他:“福松,嬸子在嗎。”

  福松眼睛一翻,厭惡道:“你又有什麽事情?”

  “那個,還是上次說的事情,小慧姐和雅雅住的地方空著,嬸子和福孝就二人,看看能不能-?”

  福松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冷冷的道:“你整天吃的什麽東西撐滿了你的豬腦袋,瞎竄亂說!如果是伏桀的主意?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裡面福嫂聽到爭吵,忙讓福孝出來看看究竟,福旭一看情勢不對,趕緊掉頭揚長而去,扔下一句不服氣的話:“又不是我要住,是誰想住得這麽舒服?”就把福松氣炸了胸膛。

  來日打獵回來路上,福旭又和伏桀道:“嬸子倒沒什麽說的,就是福松不肯,還把我倆都罵了個透,他就是居心不正,你不能不管。”

  伏桀道:“那回頭我自己去說。”

  既回到元寶山交了獵物,伏桀也不回家,徑往福先生的居所來,福松見了他大大咧咧的樣子,怒問:“你來幹什麽?”

  伏桀惱道:“我來看我姑姑也不行?”

  福松隻好朝洞裡喊一聲:“主母,伏桀看你來啦。”

  伏桀聽福嫂同意後,這才進去,他倒也沒打量屋裡如何寬敞,看到福嫂面色憔悴,神思恍惚,還有點痛心:“姑姑,你沒事吧?伏桀看你來了。”

  福嫂看了他一眼,輕輕吐了一個字:“說。”

  伏桀頓時不自在起來,憋了半天,終於狠心道:“姑姑,我來和你說,倒不是為了騰房子,這福松也成人了,還住這,姑夫不在家,會讓人說閑話,你看-”

  福嫂似聽非聽,忽然驚醒一樣,馬上又恢復原樣,平靜道:“哦,你走過來些。”

  伏桀依言上前,福嫂騰地站起身,踮起腳來,“啪”的一聲,搧了他個大耳光。

  伏桀捂著臉,退了一步:“姑姑,你幹嘛打我?我沒想到要你搬走,讓你搬走,我還不如搬到金先生的居所去住。”

  福嫂目光如錐子一般盯著他,一字一句道:“給我記著,誰都別想有搬到那裡去住的想法!我這二天就搬,滾出去!”伏桀狼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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