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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開后宮》110、讓你心服口服
  府衙門口,早已聚集了諸多看熱鬧的老百姓,傳喚的當事人全部跪拜在府衙之上,齊穎端坐在椅子上,腰杆挺直,眉目清冷,面容正氣,堂下跪拜的劉武,菁華樓的馮媽媽,邱玲姑娘,仵作,驅屍人斷生悉數亮相。

  劉武將眼珠子轉動,向上挑動黑眼球,偷偷瞄了一眼堂上之人,已不再是陳大人,而是當今宰相齊轄之子齊穎。細想此人博覽群書,通曉天下,精通六部事務,深諳官場規則,做事深藏不露,城府深沉,很難對付。

  劉武又左顧右盼的瞟了幾眼,看這般架勢,難道是芳草之事泄露了?這讓劉武心中一顫,感覺事情不妙,這齊穎出其不意,卻正中下懷,他瞬間有些害怕和恐懼了。

  而這馮媽媽起初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府衙傳召,所為何事?見到劉武,仵作,還有斷生,心中可謂是一目了然。畢竟也是個女人,做媽媽十幾年了,閱人無數,識人無錯,更何況大樹底下好乘涼,在場的這些人惹得起嗎?可馮媽媽也瞧見了堂上正坐的知州,不是別人,是宰相之子齊穎,能打壓和製服他的只有太后和皇帝了,自己的大樹在高權利面前也得低頭啊。馮媽媽同樣偷偷的左右環伺了一番,這幾個人的出現,都與芳草有關,細想這個臭婊子何德何能,竟能驚動少相。不過這妓館死人也是常有之事,況且芳草之死與自己毫無關聯,她是自殺的。想到此,馮媽媽心中便釋然了許多。

  這時,兩側的衙役用手中的木棒重打著地面,意思是讓大家安靜,知州大人要開始審理案件了。

  齊穎拿起驚堂木輕拍了一下案幾,說:“劉武,你可知罪?”

  劉武有點膽怯,斷斷續續道:“草民,草民不知。”

  大白天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知?我這個知州,難道是閑得無聊,找你來喝茶聊天嗎?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而此時這個馮媽媽卻主動說辭,道:“大人,今日傳喚草民,一定是為了芳草姑娘之死。”

  齊穎盯著劉武,道:“馮媽媽倒是個明白之人,可你身旁的劉武活的不明不白。”

  這馮媽媽平日裡也吃了不少劉武的好處,這個節骨眼上,卻給劉武臉面上的難堪,這令她雙眼不敢直視劉武,垂下腦袋,一個勁地哆嗦,又說:“草民也不知道那晚怎麽回事?芳草說有要事就出去了,待傍晚回到菁華樓,就感覺精神恍惚,我說話,她卻不理不睬,剛走進她的寢室,她卻趕我出門,當時心情就不爽,問三問四,她閉口不說,直接氣壞了我。趕巧,這劉武又來找姑娘,偏偏又點了芳草姑娘,誰知這芳草不知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死活不從,氣得我就打她。我打她,她就往外跑,正巧撞到了劉武,在我的攛掇下,擺下了席面,大家吃食喝酒,誰知說著聊著又吵了起來,這才知道他們之間竟然存在過節。”

  齊穎道:“所為何事?”

  “是,是……?”

  這劉武狠狠地瞟了一眼馮媽媽,嚇得馮媽媽還沒開口,直著的上身直接彎了下去,整個上身癱坐在了後腿上。

  齊穎見狀,眼睛的威脅更是可憎,這就是教唆他人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齊穎怒起,說:“你不說,你就有罪,是包庇之罪,至少要仗責三十大板,若是情節嚴重,不是三十,而是五十,六十,甚至是活活打死。馮媽媽,你也想清楚了再說。”

  馮媽媽被齊穎的一番攻心計嚇壞了,趕緊說:“我說,我說。是因為芳草讓劉武失去了土地,而那些土地全部無償歸還給陳家村的村民,這令他心懷恨意,二人相見,就掐了起來,激動到言語上出言不遜,最後竟然動起手來了。”

  齊穎追問道:“誰先動手?”

  馮媽媽掠過劉武惡狠狠的眼神,將眼神落在了齊穎身上,她只能實話實話,為自己脫身,為菁華樓開脫,說:“是劉武劉老板先動的手。”

  齊穎又轉移話題,道:“仵作,將東西呈上來。”

  皂隸將東西呈上給齊穎,齊穎去掉外包,拿著裡面的東西,對劉武說:“劉武,你可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劉武放眼過去,只有嬰兒拳頭那般大小,黑乎乎的東西,他是個生意人,不是仵作,也不是郎中,自然不曉得,只是這味道確實難聞,說:“稟齊大人,草民不知。”

  “這是芳草肚腹中的東西,是齊方閣的幻影。”

  這下劉武驚住了,他傻眼了,又向馮媽媽投去想要殺人的眼神,自己給了她多少銀子,竟然連這點事情都處置不妥,白白費了銀子不說,還將自己推向這衙門,真是可惡至極。

  見劉武方寸有些大亂,頭頂冒汗,知道效果已經達成,又轉向斷生,說:“斷生,你收了菁華樓多少銀兩?”

  “本不該出此差,可客人給了自己二兩銀子,又趕巧這客人是位熟人,沒有向陰坊匯報,雙方商議後,自己獨攬了此活計,就匆匆將那屍體掩埋在附近的小樹林中,省了距離,省了時間,更加省事。”

  “你可知道那位客人在哪裡做工?”

  “在菁華樓。”

  “那你可認得那屍體?”

  “認得,她非常漂亮,是菁華樓的招牌,又很有個性,在皇城內,無人不知。”

  “來人,將屍體抬上來。”

  衙役們將芳草屍身抬了上來,那斷生見後,道:“是她,她就是芳草姑娘,菁華樓的紅牌。”

  齊穎道:“傳齊方閣的小封。”

  這小封是齊方閣的小夥計,也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進來後,被這堂上齊穎的冷眼嚇壞了,說:“照實說話。”

  “大人,是,是劉府的家奴來找草民的,草民見錢眼開,在為客人稱量藥物的時候,就偷偷取出一丁點幻影。”

  “那麽齊老板不知此事。”

  “是,他不完全不知。”

  “帶下去。”

  齊穎見證據全部悉數展示,看這劉武還有什麽話要說。

  “劉武,現在應該說實話了。”

  劉武見事情敗露,再狡辯也無濟於事了,無奈道:“大人,你都查清楚了,還讓草民說什麽?”

  “好,你不說,我替你說。”

  齊穎又讓衙役將芳草屍身抬了下去,厚葬之事,齊穎安排由府衙出銀子,將芳草姑娘妥善安葬。

  “有一日,劉武點花牌,芳草姑娘坐上了劉府的轎子,可不曾想劉武在酒中私放迷藥,奪了芳草姑娘的初夜,自此芳草姑娘就成為真正的民妓,此事是你和馮媽媽一起做的局。可芳草姑娘並未記仇,既然命運如此安排,她欣然接收,不過她做事還是有原則的,就是隨性,若是喜歡,可以,若是不喜歡,作罷。你多次點了芳草姑娘,故伎重演,與芳草姑娘交換數次,她也是睜一眼閉一隻過去了。可不曾想,她心中的仇恨,卻因為陳家村之事而點燃。那晚,芳草自動去了劉府,你特別興奮,命人做了諸多美酒佳肴,誰想竟然一杯飲下就倒下了,到了第二日,府衙傳喚你,你才知道自己被芳草做了局,丟掉了名下的田地,自此你懷恨在心,想要整整芳草,便與酒肉朋友一起點了芳草,幾個人連續折騰芳草,讓芳草心中不悅,起了輕生的念頭。不料,次日,芳草去了曾經救下她的獨居老人家中,將多年的積蓄都交給了那位老人,讓他安度晚年,夜晚,正如剛才馮媽媽所言,是你打了芳草,可馮媽媽卻不知,是你在酒中下了幻影,令芳草情緒低落到極致,在與你追逐吵鬧之中,情致低到了想要用死來解決一切。一怒之下,她竟然撞向了梁柱而當場斃命。”

  劉武笑了,他從知道知州是齊穎開始,就知道大難臨頭了,從人證物證的一一陳列,他更是斷定生還無戲了。

  “你笑什麽?”

  “我想笑。”

  “是啊,一個將要死的人,笑一笑,可以,就算是對自己愚蠢行為的一個結束。”

  “我笑的是我的命運,竟然不知道這個天變了,你做了知州;竟然不知道你在暗中調查此事,讓我無話可說;竟然不知道他們這麽快就出賣了我。這就是命,是命。”

  “不是你不知道,是你知道了還要做,這就是愚蠢。再說了他們都是平民百姓,實話實話,是他們的本分。這天下什麽都可以估算,唯獨人心,是不可能估算的,所以你輸了。”

  “我認罪,不過這一切與我的家人毫無關聯。”

  “我齊穎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從來不會冤枉一個人,也從來都不會放過一個作惡之人。來人,將他收押,待上報刑部裁定後,再做處置。”

  兩邊衙差當場將劉武拿下,扔進了府衙的牢房。齊穎再將馮媽媽仗責三十,罰處一千兩銀子;又當場將斷生等人仗責二十大板,罰處一百兩銀子,此案就到此作罷。

  府衙門口的百姓交頭接耳,稱讚知州厲害,人證物證俱在,讓殺人凶手百口莫辯,當場原形畢露,真是位年輕的好官。

  有人說:“這位知州像是在哪裡見過?”

  又有一人說:“我好像也在哪裡見過?”

  有位中年男子說:“這個人可是個大人物,我可認得他。”

  “快說,他是誰?”

  “他呀,是皇城內有名的博士,叫齊穎,是當朝宰相大人齊轄的兒子,人人都喚他‘少相’。”

  “是他呀,他就是少相,我也聽別人說過,他可是太后和皇上身邊的紅人,前途無量啊!”

  “是啊,這下我們皇城內可有安寧日子了。”

  “前任的陳大人也不錯,他在職期間,也是兢兢業業,皇城內也算安寧。”

  “可我想這少相在位,比起那陳大人,更是有為,不比他差,看看今日的斷案,有理有據,是個可造的大才。”

  “說的對,說的對。”

  事情處理妥當後,齊穎示意李基,那李基也對齊穎一系列行徑,體會的心服口服,他收到意思後,喊道:“退堂。”

  之後,府衙之人都此事傳播開了,大家都議論紛紛,交口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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