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脫下來才看見,就連外套上都沾上了些他吐的。
蔚藍皺皺細眉,轉身將外套扔進浴室裡。
緊接著回來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間,扔到自己的床上,轉身離開。
待她的臥室門關上,沐寒辰皺皺眉,眸子半睜,裡面含滿了淚。她是忘了昨天都說了些什麽話嗎?這樣同情他,就不怕他會因此更加死纏爛打?
以前沐寒辰一直認為,死纏爛打這種詞匯怎麽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如今他才知道,面對蔚藍,他一直都是卑微的。
不論蔚藍怎麽高高在上,他總想伸出一隻手去觸碰到她。
而這個時候,蔚藍正站在洗手台上,拿著洗衣液將沐寒辰的西裝外套給洗乾淨。
當她回到房間裡,沐寒辰已經起來了,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準備離開。
蔚藍已經起來,愣了一愣:“你醒了!”
“嗯!麻煩你了,我先回去!”
語畢,沐寒辰繞過蔚藍走出房間。
蔚藍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緊皺細眉,雙手握成了拳頭。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他的背影,心就特別痛。
“你的外套我已經幫你洗了,不過你的車……”
“我自己開去洗,不用麻煩你了!”
聽著沐寒辰的一字一句,好像此時此刻,他們相隔萬裡一樣遙遠。
沐寒辰在門口穿上鞋子,然後走到門前:“謝謝!”
可當他打開門時,譚宇站在他的面前,皺著濃眉滿臉不解的看著沐寒辰和站在客廳裡的人。
“怎麽回事?”
“沐寒辰他……”
蔚藍話還沒說話,沐寒辰直接道:“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麽吧!”
聽到這話,譚宇看著沐寒辰這一身穿著。白襯衣上三顆扣子都沒扣上,雖然換好了鞋子,但是他這個衣衫不整的樣子……
二話沒說,譚宇一拳頭就打在了沐寒辰的臉上。
沐寒辰踉蹌兩步,扶著鞋櫃站定,側眼看著譚宇,狠狠一拳頭回過去。
瞅著兩個人打起來,蔚藍趕緊跑上前阻止:“別打了,有病嗎?別打了!”
蔚藍怎麽說也是兩年多沒練過了,哪兒受得住他們兩這一推,翻身就摔在了地上。
“啊!”
“蔚藍!”譚宇狠狠將沐寒辰推開,來到蔚藍的面前。
沐寒辰轉身,看著兩個人的樣子,抿著薄唇,整張臉上跟布了一層冰霜似得:“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
“有病吧你?沒看到我摔倒了?都給我滾出去!”蔚藍著實是怒了,從地上站起來,大聲怒吼。
沐寒辰掃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譚宇抬眼看著蔚藍的樣子,知道現在蔚藍不好惹,要是去追問沐寒辰為何會衣衫不整的在她家,估計他今天就直接去醫院玩了。
所以也沒有猶豫,譚宇也走出了蔚藍的家門。
轉過身,蔚藍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整張臉上滿是怒氣。大早上的,這兩個人怎麽就都跟有病了似得?沒事兒跑到她家裡來鬧。
第二天。
蔚藍來到公司,直接就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可是一進來沒有看到凌天,所以轉身就走進裡面的休息室。果然……凌天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睡大覺呢。
大早上九點還沒到就在休息室裡躺著了,蔚藍走上前,俯下身故作嬌滴滴的聲音道:“總裁,起床了!總裁?”
凌天皺皺濃眉,緩緩睜開眸子。前一秒還睡眼朦濃的對她傻笑,下一秒就跟鬥雞一樣精神。
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訓練有素的下床,全身站得筆直:“蔚藍,你怎麽來了?”
蔚藍雙手環抱,抬眼看著凌天:“現在幾點?”
“嗯?八點五十分!”凌天俯下眼看看手腕上的名牌手表。
“九點還沒到就在這裡睡覺,你昨晚是去偷牛了嗎?”
看蔚藍凶神惡煞的樣子,凌天抿著薄唇,埋下頭滿臉懊惱:“蔚藍,昨天晚上沐寒辰又拉著我喝酒,我也沒辦法啊!他是分公司的老板,我這也算是應酬吧?”
“他昨晚拉著你去喝酒?”
“是啊!誰讓你前天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我都連著陪他喝了兩天酒了!”瞅著蔚藍臉上的表情,凌天立馬傲了起來,昂著腦袋還有些怪蔚藍的意味。
聽到這話,蔚藍俯下眼思索片刻:“你不去他還能捆著你去?”
“都是兄弟,我也是沒辦法啊!你以為我願意?我告訴你,蔚藍!這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說我兄弟失戀難受,我能不陪著嗎?”
“失戀?”如果蔚藍沒有記錯,好像他們自從分手之後就沒有戀過吧?何談失戀?
凌天抬起手搭在蔚藍的肩頭:“蔚藍,不是我說你。寒辰有什麽不好?你非要拒絕他,還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要我是寒辰,不知道難過成什麽樣。你可是他那麽喜歡的女人,就算你出國兩年多,他都沒有放棄過。現在你回來,本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是呢!你直接就當頭潑了別人一盆水,還是冰冷的水!”
“我跟他的事情,不用你管!”蔚藍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去。
看著蔚藍離開的身影,凌天勾唇一笑。只要蔚藍能明白沐寒辰的心意,什麽都好說。至於以前那些心結……就要靠沐寒辰自己去消除了。
蔚藍走出總裁辦公室,獨自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埋下頭瞅著手腕上的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兩年,該是多漫長啊!
可是她卻不以為意,因為她一直都在專心致志的學習中,她一直都在追趕著時間,所以哪兒會明白沐寒辰等一個人的心情?
“對不起!”蔚藍俯下眼簾,低喃道。
她的道歉是對沐寒辰還有譚宇的,等了她兩年,她卻無法抹去自己的心結,讓自己不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她了吧!傷害過,就不敢再給任何人機會,包裹在國外的林浩希,和現在的譚宇還有沐寒辰。
這幾天裡,沐寒辰再沒出現過。就像是兩個人各自走上了自己該走的道路,誰也不打擾誰,各自安好就行。
蔚藍將洗好的西裝外套帶到公司,直接放在凌天的辦公桌上。
看著眼前的西裝外套,凌天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蔚藍,這這這……你把我兄弟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蔚藍滿臉不解,她好像沒做什麽。
“那他的外套怎麽會在你的手裡?你們什麽時候……”
“他那天喝醉了,睡在自己的車裡,而他的車在我們小區樓下。我就把他帶回去了,然後……”
話還沒說完,凌天直接搶先:“然後你就對我兄弟做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外套都脫了!”
“說什麽呢!我是脫下來洗,他醒了之後就走了!哎呀!我跟你解釋個什麽勁兒,你拿去還給他。”語畢,蔚藍皺著眉滿臉不耐煩的離開。
凌天埋下頭,俯下身在西裝外套上嗅了半天。最後才得出結論:“嗯~興隆牌洗衣液,薰衣草香味,嗯~洗得真是認真,這麽乾淨!”
到了晚上,正巧沐寒辰叫著他出去喝酒。
坐在酒吧的角落中,聽著這震耳欲聾的歌聲,五彩的光芒就跟要亮瞎眼似得晃個不停。
沐寒辰拿著一杯晶瑩剔透的雞尾酒,一邊喝一邊看著舞池中曼妙的舞姿。
可這一切的美好,就在凌天到來的那一刻,徹底打破:“給你!”
一個袋子扔到沐寒辰的懷中,沐寒辰皺皺眉。將酒杯放在桌上,埋頭看著裡面的東西:“她給你的?”
“不然呢?讓我幫她還給你。你看看,洗得真乾淨,真香~這女人洗得衣服,跟洗衣機就是不一樣!要是我有個這樣的女人,給我洗衣服,我保證死心塌地,絕不離開她。”凌天昂起頭,滿臉的陶醉。
瞅著凌天的樣子,沐寒辰寒眸一撇,不再看他:“額!”
“額?就額?寒辰,人家衣服都給你洗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
“那你……這幾天蔚藍是相當正常,每天都折磨我。兄弟,我需要你的拯救啊!”
沐寒辰一聽這話,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呵!我拯救你?誰拯救我?”
“你又怎麽了?”
“她就沒有提起過我嗎?這幾天?”沐寒辰心裡也懊惱著,他都消失好幾天了,蔚藍怎麽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提起過你啊!”
沐寒辰猛地扭過頭:“說什麽了?”
“嗯?就說讓我把外套還給你,然後跟我解釋了那天早上的事情。”
“就沒別的了?沒有說找找我?問問我這幾天在做什麽事情?”
凌天雙手一攤:“沒有!”
沐寒辰深深地沉了口氣,隨後俯下眼簾陷入深思。難道蔚藍是真的不喜歡他了?怎麽他都消失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寒辰!你也不想想,蔚藍是什麽人?你竟然還期待她去關心你?說你是她男朋友就算了,現在你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說是朋友都只是勉強,她就算是想關心你,也找不到以什麽名義關心你啊!所以,對待蔚藍,你必須主動再主動!”
“還要我怎麽主動?我都那麽死皮賴臉了!”
“死皮賴臉?哈哈哈哈!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