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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邢夫人當家》第四十七章
  且說薛姨媽雖聽了寶釵的話,立意斷絕女兒與寶玉親事,卻不知如何回絕王夫人才不傷姐妹之情,遂問寶釵拿章程。寶釵羞窘更甚,半晌才勉強說道:“媽隻說找了外頭廟裡的高僧合了我二人八字,八字不合就罷了。想姨媽亦能聽出這是托詞,她自然罷手不提。”薛姨媽沉吟不語,半晌才道:“我兒先去罷,且讓媽想想。”遂命人打水,寶釵重新梳洗了,又到西廂去瞧了香菱與侄子鵬兒,方才帶了鶯兒、喜兒回蘅蕪苑。

  且說這日賈琮到邢夫人房中請安,正值南邊莊子送珍珠和其他出產來。邢夫人數了銀票,看了十幾匣子珍珠後,高興之下,賞了五百兩銀票給賈琮,囑咐他不許胡亂花費,遂命他退下。又留下幾匣子珍珠,下剩的俱都叫人交付銀樓賣了去換銀票回來。這些年,除卻頭幾年珍珠是暴利,近些年因其余買養珠方子的人家俱養出珍珠來,珍珠的價錢一年低似一年,這兩年才穩定下來。邢夫人獨個在房中時,算了一下這些年賣珍珠的銀子分到自己手上的也有三十多萬,算上賣養珠方子的錢,也有將近一百萬之多,不由得心滿意足。她想到,到得這地界,竟混成百萬富翁了,隻這裡的百萬比現代的百萬含金量高了千倍不止。

  邢夫人一高興,就喜歡賞賜這些小輩,這也是定例了。遂賈琮得了銀票雖高興卻不驚訝。邢夫人亦給迎春、怡春、黛玉、湘雲、惜春每人一匣子珍珠並二十兩的金錁子。不提幾個兒女如何高興雀躍,隻說賈赦得知耳報神傳來的消息,心說自己這繼室夫人手裡又散漫起來,不知日後還能留下多少銀錢做私房。隻賈璉、鳳姐聽說,晚間無人時,賈璉心癢,對鳳姐道:“不知太太何時轉了運道,在南邊養珠竟成了,如今那珍珠子跟不用銀錢似的送出去,聽聞琮兒那小子且得了幾百兩的銀票呢。”鳳姐挑眉啐道:“不過一副爆發嘴臉罷了,二爺何時眼皮子淺的這個樣了。不如二爺明兒也去給太太請安,料太太高興起來也賞二爺銀票子呢。”賈璉半真半假笑道:“不如二奶奶同我一起去如何?”鳳姐瞪大眼睛,半晌方笑道:“明兒我且有事,二爺自去就是。”遂賭氣不理賈璉,自己先安置了。

  賈璉心想,繼室也是太太,禮法如此,自當遵從。明兒去請安也是應當應分的。太太又沒有親生兒子,原礙不著自己什麽,且如今老爺看中太太,何不交好於太太,日後好處多著呢。”瞧著睡下的鳳姐,又想,這個婆娘,仗著出身好模樣好,又有一張利嘴,兼且有老太太、二太太愛寵,素日不敬太太也罷了,竟動輒給自己臉子瞧。不賢若此,著實讓人氣憤,然而此時夜深人靜不好吵嚷,隻得也睡下了。

  次日,果然賈璉到邢夫人處請安,因賈璉無事不到自己跟前來,邢夫人深為納罕,命他免禮後,問道:“璉兒今兒怎麽有空到我這裡來?”賈璉知道自己兩口不得邢夫人喜歡,遂隻推到女兒大姐兒身上,笑道:“昨兒大姐兒晚飯畢吃果子,見有櫻桃,就說祖母和怡姑姑也喜歡吃,非要拿出兩顆來給您和怡妹妹送去,奶娘說各處都有,強勸了才罷了。我聞得了,今兒忙拿了一簍來孝敬太太,給太太請安。順便問太太可有事要兒子去做,隻管吩咐。”邢夫人這些年在這大家族中著實歷練出來了,已明白其意。雖說賈璉說的未必是真,隻大姐兒確是討人喜歡。前兒賞賜時倒落下了這個孫女,不如今兒補上。遂說道:“不是我這祖母誇她,大姐兒著實是個孝順孩子,竟比大人也不差什麽。前兒我得了南邊莊子送來的東西,我說要拿些回去給大姐兒頑,不得空,今兒正巧你來了且帶了回去吧。”又說:“並沒什麽事吩咐,且出去吧。”叫了菊香亦拿了一匣子珍珠給了賈璉。賈璉心喜告退。倒也不只為這匣子東西,隻為拉近了與邢夫人母子之情罷了。遂攜了匣子回房。回去與鳳姐看了,鳳姐隻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驚異於邢夫人的大方,這一匣子珍珠,少說也得三五百銀子。這樣賞賜眾人,一回也要幾千銀子,不料邢夫人如今竟是個大財主了。鳳姐收起匣子交給大姐兒的奶娘替大姐兒收著不提。

  邢夫人每回接到南邊的出產,自來都要孝敬些與賈母,給眾人分潤些。隻珍珠出產頭一年,邢夫人躊躇半日方決定將白珍珠中最好的一對鵪鶉蛋大小的滾珠孝敬給賈母。誰料賈母因素日看不上大房,與王夫人唱和之間,排揎了邢夫人一頓。不外是些‘大太太想是沒見過珍珠中的上品,原也有孝心,把自己私產中的上品孝敬了來,隻老太太的東西都沒處放沒處收的,隻好研成珍珠粉倒也好用’之類的言語。據眾人傳說,邢夫人當場色變。此後,再沒孝敬過賈母珍珠。隻將些不值錢的或野物、或乾鮮果菜等孝敬賈母並分潤給眾人。

  邢夫人卻是故作此態,她還真不願意忍痛將自己的上品珍珠給人,兼且還要被人嫌棄,如此樂得留下來,或賣,或自己收著,或給怡春留著做嫁妝。隻此事讓眾人見識到了‘小門小戶出身’的大太太竟頗有氣性,兼且不識大體。邢夫人樂得塑造起這麽樣個形象,故不在意。隻她想來,她不是土生土長的紅樓人,不過是中途穿過來的,故對這地界的諸多禮節不清楚不熟悉,動輒被瞧出禮節疏漏。幸而‘出身於小門小戶’做了她的擋箭牌,遂原來的邢夫人一旦被人影射‘出身於小門小戶’就惱,她則慶幸於此。

  卻說那日黛玉與怡春說拾掇了匣子等從南邊帶回來的東西,並未見什麽夾層,亦未見她父親給她留了什麽。怡春說與邢夫人聽。邢夫人私下想來,想必林如海留的後手即是給她的銀票亦或是還有後手,如怡春所說,就在給怡春的房子、地裡。明兒得空,倒要去瞧一回了。隻那地遠在金陵,先去房子瞧瞧罷。

  這年賈政又點了學差,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過宗祠及賈母起身,寶玉諸子弟等送至灑淚亭。卻說賈政出門去後,外面諸事不能多記。單表寶玉每日在園中任意縱性的逛蕩,真把光陰虛度,歲月空添。這日正無聊之際,只見翠墨進來,手裡拿著一副花箋送與他。寶玉因道:“可是我忘了,才說要瞧瞧三妹妹去的,可好些了,你偏走來。”翠墨道:“姑娘好了,今兒也不吃藥了,不過是涼著一點兒。”寶玉聽說,便展開花箋看時,上面寫道:
  妹探謹奉
  二兄文幾:前夕新霽,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難逢,詎忍就臥,時漏已三轉,猶徘徊於桐檻之下,未防風露所欺,致獲采薪之患。昨蒙親勞撫囑,複又數遣侍兒問切,兼以鮮荔並真卿墨跡見賜,抑何惠愛之深哉!今因伏幾憑床處默之時,因思及歷來古人中處名攻利敵之場,猶置一些山滴水之區,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志盤桓於其中,或豎詞壇,或開吟社,雖一時之偶興,遂成千古之佳談。妹雖不才,竊同叨棲處於泉石之間,而兼慕薛林之技。風庭月榭,惜未宴集詩人,簾杏溪桃,或可醉飛吟盞。孰謂蓮社之雄才,獨許須眉,直以東山之雅會,讓余脂粉。若蒙棹雪而來,妹則掃花以待。此謹奉。

  寶玉看了,不覺喜的拍手笑道:“倒是三妹妹的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議。”一面說,一面就走,翠墨跟在後面。剛到了沁芳亭,只見園中後門上值日的婆子手裡拿著一個字帖走來,見了寶玉,便迎上去,口內說道:“芸哥兒請安,在後門只等著,叫我送來的。”寶玉打開看時,寫道是:

  不肖男芸恭請
  父親大人萬福金安。男思自蒙天恩,認於膝下,日夜思一孝順,竟無可孝順之處.前因買辦花草,上托大人金福,竟認得許多花兒匠,並認得許多名園。因忽見有白海棠一種,不可多得。故變盡方法,隻弄得兩盆。大人若視男是親男一般,便留下賞玩。因天氣暑熱,恐園中姑娘們不便,故不敢面見。奉書恭啟,並叩
  台安男芸跪書。

  寶玉看了,笑道:“獨他來了,還有什麽人?"婆子道:“還有兩盆花兒。"寶玉道:“你出去說,我知道了,難為他想著。你便把花兒送到我屋裡去就是了。”一面說,一面同翠墨往秋爽齋來。

  且說怡春今兒恰巧不在家,並未接到探春的花箋。遂寶玉、寶釵、黛玉等眾人在秋爽齋齊聚時怡春未去。怡春卻是與邢夫人一起到林如海給的房契上標注的地方去探看。頭一日原約了黛玉,隻黛玉原無法將契約還了怡春,值此機會,遂忙親自將契約送了給怡春,並言道,‘亡父的意思不能有違,姐姐何必為難於我’,又說‘這幾日正是身子倦怠之時’,就不一同去了。”怡春無法隻得收了,次日與賈母請安畢,即隨邢夫人坐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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