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覺得心酸,她在幾年前懷了孕,男方在意外中死了,她只能夠將孩子交給妹妹撫養,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她的媽媽。
“我在媽媽的手機裡看過你照片,你是大姨?你怎麽在這裡,怎麽哭了啊?”
水姐擦了擦淚水,笑道:“沒事,媽……大姨沒事。”
佛爺幫著小岑岑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將濕衣服遞給旁邊的女傭,緊接著說道:“你大姨看到你掉進泳池裡,所以嚇哭了,你大姨心疼你。”
“大姨,我沒事的。”岑岑直接跑到水姐懷裡,抱著水姐的脖子,嘴裡不停的安慰,兩個人沒怎麽見過面,小女孩子表現的很親近。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水姐不敢松手,看著眼前慈祥的佛爺,她的心裡不敢興起半點抵抗。
“我可以先抱孩子回去麽?”水姐猶豫了一下,問道。
佛爺笑道:“我相信你的承諾,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水姐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先去醫院把傷勢處理一下,我會聯系你的。”佛爺微笑道,“你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明智。”
水姐抱著岑岑站了起來,在眾多手下的保護下,一瘸一拐的坐上車,隨即離去。
墨鏡男這時候從旁邊出現,問道:“佛爺,為什麽不把她女兒留下來當人質?”
“算是我的一點慈悲心吧。”佛爺說道,“她剛剛已經產生陰影,短時間內陰影都不會消除,所以她不會背叛我。”
墨鏡男敬佩道:“短短一天時間,水姐歸順,雷橫被重創,佛爺才是佳市真正的霸主。”
佛爺笑了笑道:“他們都覺得我老了,老朽就陪他們玩玩。”
佛爺轉過頭看向木頭,眼中難得露出了幾分溫暖,說道:“木頭,這幾年辛苦你了。”
木頭沒有說話,表情仍舊不苟言笑。
毒玫瑰在醫院處理傷勢,當年張恆的同事錢浩在家裡陪老婆,忽然一群人將他綁到醫院,他不清楚發生什麽,整個人膽戰心驚。
在走進病房之後,錢浩一臉驚喜:“弟妹,原來是你……”
“有件事我要問你。”毒玫瑰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讓錢諾很不自在,“張恆賭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錢浩的臉色變了變,目光有些躲閃:“這個……過去這麽多年的事情,我真不想提起。”
眼看著毒玫瑰的眼神變了,他慌忙又補充:“既然弟妹想揭開舊傷疤,我也顧及不了太多,當初我們大家喝醉了,賭場的人就趁機故意下套。唉,也怪張恆老弟太沒有自製力,我們其他人都還好,他卻是越陷越深。”
“真是這樣麽?”毒玫瑰站了起來,走到錢浩面前。
錢浩顫聲道:“真是……真是這樣。啊……饒命啊!!!”
毒玫瑰一隻手抓住錢浩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戳出五個窟窿。
毒玫瑰冷笑道:“這裡是醫院,保持安靜。”
“我……弟妹,你幹什麽!”
“你怎麽設下陷阱,說不說?”
“我……和我無關,啊啊啊啊!!”
毒玫瑰將他的肩胛骨捏碎,病房的門打開,小護士走進來正要呵斥,毒玫瑰冷著臉道:“滾出去!”
小護士慌忙退走。
毒玫瑰冷笑道:“既然你不說,今晚就只有死了。”
“我……我……”錢浩噗通一聲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弟妹,我和張恆是好兄弟,是別人逼我的啊。”
毒玫瑰的心中一沉,這件事情果然另有隱情,她冷冷說道:“說!”
“當年……當年有人指使我給他下套。後來……後來張恆想要戒賭,那個人又找我蠱惑張恆過去翻本,實際上翻本哪有那麽容易,他就越陷越深。”
“我……那個人給了我一百萬,我不同意就要殺我全家,我真不想這麽做。”
毒玫瑰冷冷道:“那個人是誰?”
“我……我只知道他叫李慶武,他是佛爺的人。”
毒玫瑰給兩個手下揮了揮手,說道:“帶他走吧。”
錢浩連連叩首道:“謝謝大人大量,謝謝大人大量。”
錢浩走到門口,毒玫瑰叫進來一個手下,吩咐道:“剛才那人受到刺激,跳樓自殺了,明白麽。”
“我明白。”
樓下很快傳來尖叫聲,還有不少人都在呼喊著有人跳樓。
毒玫瑰打了個電話,吩咐道:“把李慶武給我抓來!”
李慶武在佛爺身邊只是一個小人物,此時他在夜總會裡面唱歌,突然被兩個人將他的嘴巴捂住,挾持出了夜總會,旁人看到這一幕也沒敢過來阻止。
十幾分鍾之後,當他看到毒玫瑰的那一刻,露出一臉的心虛。
“你應該認識我吧?”毒玫瑰察言觀色道。
“不……不認識。”李慶武小心翼翼道,“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姑奶奶?”
“我叫毒玫瑰。”
李慶武吞咽了一口口水,陪笑道:“現在認識您了,您是佳南區的紅棍,我在您的面前就像是螞蟻一樣渺小,不知道您把我帶來有什麽吩咐?”
毒玫瑰淡淡道:“你聽過張恆麽?”
“我……”李慶武擦了一把冷汗,訕笑道,“沒聽過這個名字。”
“哦。”毒玫瑰淡淡道,“那就算了,你們帶他下去,知道該怎麽處理吧?”
李慶武完全懵了,毒玫瑰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心中慌亂,掙扎著道:“我說……我說……”
毒玫瑰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我殺人是不眨眼的。”
“我……”李慶武的身上一直冒汗,嚇得哆哆嗦嗦。
“我不喜歡勉強人,帶走吧,和剛剛那人一樣處置。”
李慶武在進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墜樓而死,猜到是毒玫瑰做的事情,他慌忙說道:“張恆是你的男朋友,後來被人殺死了。”
毒玫瑰的瞳孔收縮,語氣冰冷道:“是你雇人將他帶去賭場?後來又是你帶人殺了他,對不對?”
“我……我……”
毒玫瑰嚴厲道:“對不對?”
李慶武噗通一聲的跪倒在地,哭著道:“佛爺吩咐下來,我不敢不做啊……。”
毒玫瑰將李慶武從地上提起來,一刀接著一刀的捅進他的心臟,然後走出病房,對一個親信吩咐道:“留在這裡處理一下,我先走了。”
她沒有走出醫院,而是坐在院子裡的花壇發呆。
自己和佛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自己的男朋友?
當時的自己對佛爺來說應該是螞蟻一樣的存在吧?
“為什麽?為什麽?”
毒玫瑰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