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家別墅,當聽到郝帥為了自己去找烏鴉的麻煩,零妙雪的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情愫。
“誰給你父親下毒,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李文馨語氣複雜道,“他卻偏偏這麽做了。”
“我明白你為什麽說那些話了。”零妙雪充滿感激道,“我永遠不會辜負郝先生。不過烏鴉哥在佳市是一方大佬,沒那麽好對付……。”
李文馨皺著好看的眉頭:“我也替郝哥哥感到擔心。”
“我這就動用家族的關系,讓警方出面保護他的安全。”
李文馨看著零妙雪,問道:“能夠在一個地區稱王稱霸的人,警方能擺平麽?”
“我把別墅裡的保安都給帶上,一定確保郝先生平安無恙。”
“行!”零妙雪的所作所為,讓她的情緒平息了很多。
天河夜總會,幾個混子坐在路邊閑聊:“前幾天烏鴉哥把奸細給活埋了,雷哥會不會動怒?”
“動怒又能怎麽樣?”另一個混子冷笑說道,“雷哥的一半天下都是烏鴉哥打下來的,他竟然在烏鴉哥的身邊安插眼線,烏鴉哥就應該自己當這個老大!”
“說的對,誰不知道烏鴉哥是佳南區的單挑第一人!”
他們正在這裡吞雲吐霧,忽然面前出現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打聽一個人,烏鴉哥在哪裡?”
這幾個人愣了一下,問道:“你要見我們大哥?”
“對!”
“我們大哥也是想見就能見的?”其中一個混子冷笑道,“你是幹什麽的?想要給我們大哥當小弟?”
“不是,我是想要問他一個問題。”郝帥認真道,“如果他不肯回答,我就揍他。”
三個混子瞬間暴怒,如狼似虎的向著郝帥殺了過去!
郝帥展現出恐怖的實力,眨眼間就將他們給打倒,他們仍舊一臉倔強的看著郝帥。
如果說毒玫瑰的手下是家犬,烏鴉的手下就是野獸。
郝帥走進天河夜總會,拎起一把椅子,將一樓的音響全部砸的稀巴爛。
全場一片寂靜,郝帥笑眯眯的道:“我要見烏鴉!”
一樓二樓的保安們蜂擁而至,拎著棍子、砍刀、鐵棒,將郝帥給圍的水泄不通。
為首的光頭男的語氣帶著狠厲:“小子,敢到我們這裡搗亂!”
郝帥問道:“你就是烏鴉哥?”
“我是烏鴉哥帳下紅棍三眼……”
組織嚴密的社團裡面,紅棍代表的就是金牌打手,三眼的話還沒說完,郝帥就一腳將他踹倒飛出十多米,昏死了過去。
一腳重傷三眼,所有人都感覺手足冰冷。
“誰叫烏鴉出來?我有事情要他交代!”郝帥忽然有點熱血沸騰,老頭子說自己很能打,看起來沒有說錯!
保安們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卻沒有任何一個後退。
顧客們議論紛紛:“這也太厲害了。”
“我聽說三眼曾經單挑七八個人,腦門上的刀疤就是那一次留下的!”
“這樣的悍將竟然抵不過這人的一腳,他是誰啊?”
二樓的總經理辦公室,一個桀驁的男人盯著辦公桌上的監控,不停的撫摸著嘴唇上的胡須:“這小子竟然自己找上門了。”
他身後小弟一臉擔憂的道:“三眼被他一招秒殺,這人有點強!”
烏鴉哥笑道:“讓兄弟們把他的命給留下。”
“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烏鴉哥擺了擺手:“我出一千萬做為安家費!”
烏鴉哥在零家得到的錢,可不僅僅是一千萬,這一次正好可以要了郝帥的命!
鴉哥的手下跑進人群,壓低聲音說道:“烏鴉哥發話,誰能宰了他,一千萬的安家費!”
郝帥向著二樓看了一眼,辦公室裡的烏鴉哥通過監控與郝帥的眼神對視,竟然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有點意思,不過得罪我烏鴉的人,都只有一死!”烏鴉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目光。
一樓。
“殺了他!”
“敢來這裡踢場子,別讓他從這裡活著逃出去!”
“沒錯,不能讓他活著。”
這些人全都殺紅了眼睛,郝帥從沒遇到過這種場面,剛開始有點亂了手腳,不過很快發現這些人根本傷不到自己分毫。
烏鴉在辦公室裡看到這一幕,急忙拿起座機,連續撥出去幾個電話,讓其他場子的兄弟趕過來支援。
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麽緊張,一個人能夠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之下毫發無損,烏鴉雖然也能做到,不過也不能做到這樣的遊刃有余。
幾分鍾之後,大廳內的保安全都東倒西歪的無法站起,有的顧客驚呼上帝,有些人目光崇拜的看著郝帥。
“烏鴉,你還是不敢出來麽?”
烏鴉終於在二樓的扶梯口出現。
“烏鴉哥!”
“烏鴉哥出來了,這小子算是徹底完了!”
“誰不知道烏鴉哥是佳南區的單挑第一人!”
郝帥的眼睛一亮,會一會這個單挑第一人,正好試一試自己有幾斤幾兩!
“小子,單槍匹馬就敢來砸我的場子,你是第一個!”
這時候五十多個混子從夜總會門口衝進來,烏鴉哥的目光不悅,距離最近的兩個場子的兄弟怎麽還沒到,動作如此的慢?
烏鴉一步步走到一樓,說道:“你是來找我報仇的?”
“我要問你一件事。”郝帥看向烏鴉,說道,“你只要說出幕後的人,我就饒了你。”
郝帥一個人,在烏鴉的地盤上,口口聲聲的說饒了烏鴉。
猖狂,從未見過的猖狂!
烏鴉的眼中帶著寒意,一步一步走過去,五十多個混混將郝帥團團圍住。
這時候一個接近兩米的胖子走出來,拍了拍肚子上的肥肉,說道:“烏鴉哥,這小子交給我來對付!”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嘈雜,零妙雪和李文馨帶著十多個家裡的保安衝進大廳,保安們目光猶疑,讓他們助威還行,讓他們拚命恐怕很難。
零妙雪帶著女強人的氣場,說道:“烏鴉哥,郝先生是我們零家的貴客,還希望你能放人!”
“放人?晚了!”烏鴉哥露出精赤的上身,身上縱橫交錯的都是傷疤,被稱為佳南區的單挑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踢我場子的人,休想活著出去!”烏鴉哥身邊的五十多個小弟身上殺氣騰騰。
零妙雪回頭看了一眼張洪雷,說道:“雷叔,警方怎麽還沒來?”
張洪雷搖了搖頭,沉聲道:“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警方不願意與烏鴉哥為難。”
零妙雪看向烏鴉,態度客氣的道:“烏鴉哥,所有損失都由我零妙雪來賠償,只要你肯放人……”
烏鴉冷笑道:“零家確實有錢,不過我的面子是區區的錢能解決的?”
零妙雪怒道:“你……”
烏鴉哥帶著一股煞氣,獰笑道:“零大小姐,我勸你不要摻和進來,否則對你們零家不好……”
零妙雪還要說話的時候,張洪雷悄悄拉了她的胳膊一把,搖了搖頭。
此時又有一群混子趕到現場,零妙雪皺起了眉頭,凌厲道:“烏鴉哥,我不相信你敢動零家的人!”
“你是混商的,我是混黑的。”烏鴉哥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在那裡站著看熱鬧也就算了,如果想要摻和進來,刀槍無眼啊。”
零妙雪為之氣結,卻又無可奈何,瓷器與磚瓦碰撞,吃虧的肯定是瓷器。
李文馨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湧進夜總會,她的腦海中想起自己與郝帥在苞米地裡的接吻,想起自己被欺負的時候,郝帥瘋了一樣與那些人拚命,想起郝帥為了自己參加醫學大賽……
人為了感情,總要偶爾愚蠢一兩次吧。
李文馨的目光越發堅定,邁步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被團團圍住的郝帥說話了:“烏鴉哥,你今天的運氣不好,我的女朋友來了……我不能在文馨面前丟臉,你們這些人都要倒下!”
郝帥一步一步向著眼前的眾多混混走去。
所有人都傻了,他又要一個人去硬剛?
此時的毒玫瑰在辦公室與雷哥通著電話,雷哥說道:“我已經盡可能的拖延烏鴉的援兵,不過現在到場的也有五六十人,只希望他臨死之前能夠挫一挫烏鴉的猖狂。”
毒玫瑰舔了舔性感的紅唇,有些遺憾的道:“想到這麽稚嫩的小帥哥就要掛了,還真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