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也讓林衝與王倫同時瞪大眼睛。
眼前這人,不正是水滸傳中鼎鼎大名敢愛敢恨的花和尚魯智深嗎?
他也是王倫最喜歡的人物,沒有之一!
林衝見狀剛想上前與魯智深相認,卻被王倫一把拉住。
“林教頭,這事兒還是我去吧。”
林衝見狀點了點頭,便又坐了下來。
隨後王倫便來到了這漢子跟前,高聲道:“這不是智深兄弟嗎?你這是作甚呢?”
魯智深聞言,看著王倫愣了一下,自己明明不認識他,他怎麽直接叫出了自己的法號?
這時王倫又給他使了個眼色,待魯智深看到一旁茶肆內的林衝後,瞬間明白了。
“兄弟原來是你啊,灑家這不是路上沒了盤纏,準備找這撮鳥接點銀子,結果他推脫不願,灑家便隻好教訓他一頓。”魯智深登時眉開眼笑。
“我家智深兄弟借你多少錢,我替他償還。”王倫從懷中摸出一些錢,正準備遞給那人。
魯智深卻踢了他一腳,道:“你要是敢接我家兄弟的錢,灑家打的你滿臉開花。”
那著錦衣的男人哪敢跟魯智深這莽漢糾纏,見對方放開了自己,便連滾帶爬的跑開。
王倫與魯智深一起回來後,結了茶錢便再次上路。
待他們來到官道上,見四處無人後,林衝才問道:“魯達兄弟,你這是怎麽回事?不在大相國寺待著,怎麽跑到宛亭了?”
“害,別說了。”魯智深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道:“哥哥你當初就不該攔著我打殺那兩個公差,他們回來以後與高俅那廝說‘正要在野豬林結果你,被我救了,然後護送到滄州,因此害你不得’。
高俅這直娘賊恨殺灑家,便吩咐寺裡的長老不許灑家掛搭,又差人來捉灑家。
幸得一夥兒潑皮報信,要不就著了那高俅那廝的道。
隨後我便一把火燒了那廨宇,亡命江湖,東又不著,西又不著的,正不知該去往何處呢。”
林衝一聽便知自己不光害了林娘子,又害了兄弟魯智深,慌忙說道:
“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魯達兄弟,既然魯達兄弟沒有去處,何不與我一起在梁山快活。”
聽聞這話,魯智深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我聽聞你在滄州殺了人,怎麽就到梁山了?”
林衝聞言將他如何到了柴進莊上,又如何被柴進引薦到梁山投寨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那你們不在梁山待著,怎麽到宛亭來了?”魯智深又問。
盡管魯智深看上去大老粗一個,實際上卻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
無論是對付鎮關西還是在二龍山落草,都能瞧出一些端倪。
見狀林衝又將他們到宛亭的原由說了一番。
聽完以後,魯智深歎道:“灑家從東京逃出來後,也擔心嫂子的安危,這會兒既然你們有這想法,便算灑家一個。”
“好,有了魯達兄弟,這一趟一定馬到功成。”林衝大喜。
這會兒眾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邀請魯智深入夥兒的事。
隨後一行人便繼續前往東京。
王倫也清楚,這魯智深只怕沒那麽容易上梁山。
一來他對梁山還不算知根知底,二來這會兒他也沒窮途末路。
最為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家兄弟林衝的秉性,因此想要多觀望一會兒,看一看林衝這新東家是否值得托付。
待他們來到東京開封府後,王倫並沒有讓兄弟們一擁而上,前往城中將林娘子救出來。
而是找了一處山林隱藏起來。
同時放出一些探子到城內打探消息。
瞧見這一幕,魯智深也知道這水泊梁山的王頭領,並非魯莽之人。
對他的評價多了一個“沉穩”。
隨後王倫又讓林衝寫了一封家書,交給了嘍囉。
眾人便繼續在原地按兵不動。
每當林衝急不可耐之時,王倫總能將他安撫下來。
這時,魯智深對王倫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就這樣過了幾日,一個在張教頭家外遊蕩的探子,總算尋得機會,見到錦兒一人出來,便快步上前,遞給他一封書信匆匆離去。
錦兒看了信上題字:林娘子啟。
再仔細一打量,這字跡不是自家老爺林衝的字跡嗎?
當即便拿著書信匆匆折返屋內。
此刻的林娘子因為要應付高衙內的逼迫,又得知林衝風雪山神廟殺了人在逃江湖。
便整日鬱鬱寡歡,眼瞅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便是他父親張教頭也無可奈何。
錦兒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夫人,夫人,有好消息了。”
“有什麽好消息?莫不是那高衙內忽然暴斃了?”林娘子有氣無聲的說道。
“不是,夫人你看。”錦兒說著遞出那封書信。
林娘子看到書信上的字跡,瞬間便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