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幾日王倫等人奔襲東京救林娘子的事兒。
朱貴在梁山內地位顯著提高。
王倫肯將朱貴放在梁山留守,也足以彰顯對其的信任。
再加上梁山中迎來接往與吃喝采辦之事都由其操辦,其權重可以說已經遠遠超過了杜遷宋萬兩人。
而王倫這般信任,朱貴又如何能不赴湯蹈火。
只是這林衝忽然將自己拉住,朱貴也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圖。
“林教頭,您這是作甚?”朱貴問道。
“方才廳中,鄧龍幾人說納投名狀是怎麽回事?我投寨至今尚未納投名狀,是否需要我拿筆墨紙硯寫一下。
若不然就我一人不納投名狀,不是與大夥兒格格不入。”林衝小聲說道。
聽聞此話,朱貴才恍然。
敢情是為了這事兒啊。
當即朱貴便解釋道:“林教頭有所不知,所謂的投名狀,是綠林之中的入夥時所用,你得做下一件殺頭的事兒,讓當家的放心,如此才會收留你。
以往若需要投名狀,都要他們交上一顆腦袋。
可王頭領剛與我們約法三章,‘不殺良善之輩,不欺孤寡之人,不做不義之事’。想來這投名狀是不會再提了,林教頭且把心放回肚子裡。”
聽聞此話,林衝才恍然大悟。
自己當初怎麽就沒有將那陸謙的腦袋給留下來呢。
如此也好上梁山時,納做投名狀。
“那我該做點什麽事情,來納投名狀呢?”林衝一時間面露難意。
“林教頭您就別想這些了,我聽聞你一刀砍了那狗官高俅的假子,這已經算上是投名狀了,咱們這梁山上,誰都有可能叛變,唯獨您林教頭不會。行了,您快回去歇著吧,別讓你家娘子等急了。”朱貴連連勸道。
待兩人分開以後。
林衝又一人琢磨了起來。
朱頭領話雖這樣說,可該納的投名狀,還是得納的,不然終究顯得不太合群。
再說了,殺高衙內,那是自己的私仇,與梁山也沒甚關系。
只要自己不違背梁山的三不原則,想來還是可以的。
畢竟這世道上,也不見得全是良善之輩,像董超薛霸之類,害得魯達兄弟無處掛搭,下次再見著,就理應挫骨揚灰。
一時間,林衝也有些拿定注意。
待他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沒推開院門,就見兩個大高個子拎著肉干過來。
未到跟前,這兩人便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舉肉干道:“還望林教頭傳授我們武藝,好讓我們多些本領為梁山效力。”
“快快起來,兩位頭領你們這是作甚?”
林衝本就是一個謙讓隱忍之人,如何受得了這架勢,慌忙上前要將杜遷宋萬扶起。
結果他一用力,宛若抓起兩塊巨石一樣。
無論如何用力,這兩人都不願從地上起來。
“你要是不肯教我們,我們兩人便長跪不起。”杜遷又道。
“我何時說過不願教你們,咱們梁山的兄弟,但凡想學的,我林衝絕不藏私,必然傾囊相授。”林衝又道,“兩位兄弟快快起來吧。”
聽聞此話,杜遷與宋萬才喜滋滋的從地上起來。
“這麽說來,咱們以後也能像林教頭一樣厲害了。”宋萬見此事成了,也頗為興奮。
“只要你們勤加練習,以後肯定比我還要厲害。”林衝松了口氣,接過了他們兩人的拜師束禮。
嘴上說道:“待我將這些物件放在屋裡,便去教授你們棒法。”
哪知杜遷宋萬兩人卻匆匆跑開,道:“明日我們再來尋您學習,今日林教頭還有大事要忙呢。”
林衝也被他們的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待他拎著肉干回到屋內後,卻看到林娘子滿臉酡紅,春意漸濃的看著自己。
這才恍然,自上次被流放以後,再次與自家娘子單獨相聚,以及是數月過後。
此刻身上沒有高太尉與高衙內壓著,他們夫婦二人,也是該做一些什麽了。
“讓娘子久等了了,林衝這就來。”
“夫君,我來為你寬衣吧。”
一時間,屋內春光無限好。
次日,林衝精氣神也異常好。
早早便尋到了杜遷、宋萬兩人,教他們槍棒的用法。
漸漸的,也讓他們從花棒轉變為更為實用的棒法。
一旁的嘍囉們圍觀林衝也不驅趕,甚至有意提點一般,教授之時還為大夥兒講解每一招的用法。
相比這邊的一團和氣。
魯智深與鄧龍幾人的治療過程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天剛擦亮,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魯智深便將鄧龍幾人喊了出來。
“來來來,你們幾個撮鳥,快陪灑家打上一架,灑家這手癢癢的毛病可有一段時間沒治了。”
“魯大師,您就放過我們幾個吧,昨晚已經打了七八場了,這會兒還渾身酸痛,好歹您讓我們吃口炊餅,有了力氣再和你打啊。”
“你們甚至不願和我打架,還想吃炊餅?打贏了我,好酒好肉管你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