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數刀,使得方臘血口血液狂湧不止。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一臉怒容的大吼道。
“鼠輩,區區鼠輩也配殺啊!”
說完方臘揮刀便砍了出去。
這時,方垕一把撥開了方臘的兵器,反手割掉了方臘的腦袋。
然後便舉起方臘的腦袋,大喊道:“聖公被梁山賊人殺死,我們一定要為聖公報仇啊。”
那些正在與他們交戰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也是傻眼了。
從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你殺了人就殺了,還要把這鍋強行丟給別人去背,這算怎麽回事。
可心思活泛的人卻知道,時代變了。
以前是方臘說了算,現在方臘沒了,就得換一個新的主人了。
若是不能早早把握住此事,他們將必死無疑。
當即一個士兵便丟下武器大喊道:“我們一定要為聖公報仇啊,王爺你要為聖公主持公道。”
他這舉動,也使得其余人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還不反水,難倒在這裡等死嗎?
當即便紛紛丟下武器,聲援方垕。
“王爺,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是啊王爺,您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好好收拾那些梁山賊人。”
見控制住了局面,方垕也十分得意的環視周圍。
司行方更是高聲喊道:“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既然聖公已經不再,我們理應推舉出新的聖公來帶領大夥兒繼續前進。
請王爺萬萬不可拒絕,只有你最適合帶領我們了。”
“還望聖公帶領大夥兒繼續前行。”
一時間,劉贇、張威等人紛紛向方垕跪下,請求方垕成為新的聖公。
方垕猶豫了片刻,道:“既然大夥兒盛意難辭,我也隻受之有愧了。”
就這樣,在方臘的宮殿之中,聖公的進行的調換,舊的聖公分首,新的聖公登基。
接下來的戰鬥也就沒有了什麽懸念。
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沒了老板的公司拚命。
而這時,晁蓋與方傑他們卻早早逃出了城外。
這時的他們,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
敵人想要再次攔住他們談何容易。
只是方傑因為心裡有事情掛念,所以遲遲沒有離去。
“放心吧,聖公洪福齊天,一定會沒事兒的。”晁蓋開口安慰道。
“但願吧。”方臘眼中盡是擔憂。
就在這時一人快馬朝他們本來,來到跟前,便快速翻身下馬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麽事情?”方傑心跳驟然加速。
“聖公沒了……
被司行方、劉贇等人圍攻,戰死在皇城之中。”來人說著便嚎啕大哭。
方傑心中咯噔了一下,眼前便一片昏暗。
晁蓋這時則在第一時間扶住他。
“你們內部的狀況,可要比想象中嚴重多了。”
方傑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他也清楚方臘的死亡,意味著什麽。
那就是他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將徹底毀於一旦。
方臘死後,派系內部肯定要陷入內戰。
這個時候還有宋廷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出意外,招安派肯定會取得優勢。
而不管結局是輸是贏,他們勢力都會受到極大的削弱。
想到這裡,方傑便心如刀絞。
晁蓋卻拍了拍他,又道:“眼下不是悲慟的時候,想要解決問題,就得行動起來,若不然事事被他們佔得先機,你們將再無機會。”
方傑聞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
我必須行動起來才行。”
方傑說著又將中等護衛召集過來,讓他們分散快馬加鞭前往各地,將此處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也好讓那些方臘的忠誠部下們,可以提前做好防備。
同時,方傑則親自與晁蓋一同離去。
“我就不用你護送了,憑我這身本領,自然能輕松抵達梁山。”晁蓋拒絕了方傑的好意。
哪知方傑卻態度堅決道:“不行,我必須得親自送你回去才行。
你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麽三長兩短。
就算我們做再多工作,也沒有任何意義。”
聽聞這話,晁蓋便不再堅持。
長江在兗州任知州後,晁蓋的思維也慢慢打開。
再也不是以前的東溪村保正了。
畢竟相較於方臘勢力的內亂,遠遠比不上外部的壓力。
要是梁山的使者死在方臘的地板,因此而使得梁山介入這場戰爭。
這樣的話,就真的順了那些招安派的意圖了。
就這樣,他們兩人一同快馬加鞭返回梁山。
另外一邊則快速通知周圍的地方守官,發生在揚州的事情。
然而,方垕他們既然動手了,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待他們解決了控制了皇宮外,便第一時間向外發布檄文。
說是梁山使者無端殺害聖公,望各地的將軍們,能夠率兵一同找梁山討要說法。
事實上,在他們放出煙霧彈後,便率領一切可以帶動的軍隊直奔滁(chu)州而去。
這滁州是方臘之子方天定的守備之地。
也是與宋廷相鄰的地方。
方臘將他放在這裡,也是有磨礪他獨當一面的想法。
只是沒曾想,最為安全的揚州,卻從內部被攻破。
這些天,隨著方垕等人的檄文發出,方臘統統治境內的百姓們,紛紛也得知了此事。
有些家底的人,猜到了將來可能會發生戰爭,當即便裹著家裡的細軟與值錢物件逃難去了。
沒什麽家底的人,一天三餐都沒有著落,想逃難也沒得逃,便只能在哪裡等死。
方臘分封出去在各地的封疆大吏們,先是收到了方傑的消息。
說是司行方、方垕造反殺了聖公。
後面又收到了方垕等人的消息,說是方傑勾結梁山刺殺聖公。
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也是雲山霧繞,不知道誰說的話才是對的,只能按兵不動,等待事情更清晰的時候再做打算。
可更多的人,則不願意去管方臘究竟死於誰手。
對他們而言,更在乎的問題是,方臘死後,新的聖公會是誰。
他們現有的特權能否得到保留?
實在不行,就直接扯起單乾,方臘當得了聖公自己就當不得?
哪怕只是一天的皇帝,我穿上了那皇袍,就是皇帝。
可以說,在方臘慘死的消息傳出後,曾經強大的方臘派系,也將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