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這個想法就行,我讓那宿太尉過來,咱們與他細細商議此事。”林衝喜道。
宿太尉自從攤上這事兒後,就一直來回奔波在開封府與梁山之間。
最近沒有什麽重大消息後,宿太尉索性住在了鄆城,讓信得過的手下幫他傳遞消息。
這也讓他這把老骨頭可以少一些折騰。
因此當鄆城的宿元景聽聞王倫有事要見他。
當即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可是許久都沒見過王倫了,這會兒王倫主動找他,肯定有什麽大事兒。
當即宿元景便換了衣服直奔梁山而去。
再一次見到讀書人王倫宿元景也沒了以為的恐懼,而是多了一些親切。
“王頭領,您這出去遊玩總算會來了。我可有段時間沒見過您了。”宿元景感歎道。
“來來坐吧,嘗一嘗這南邊的香茗,與咱們齊魯的茶有什麽不同。”王倫笑道。
“這……難度是廬山的雲霧茶?”宿元景問道。
“宿太尉還是懂茶啊,我這喝著和別的茶也沒什麽區別,您剛嘗了一嘴,就嘗出來了。”
宿元景聞言笑了笑道:“這些茶道什麽的,都是小道。比不得王頭領您身懷的仁道與王道。
這山東的百姓在你的治理下,得以安居樂業,大夥兒也是瞧的見的。”
“宿太尉這麽給我拍馬屁,莫不是想明白了,願意加入我們梁山了?”王倫笑問道。
“王頭領,您就別拿我打趣了,我都這把年紀了,您就讓我臨死前落下一個忠君的名頭吧。”宿元景苦道。
王倫見狀哈哈大笑。
宿元景這才又抿了口廬山雲霧壓了壓驚,問道:“王頭領這次將我喚來,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
見宿元景聊到正事,王倫也不再閑扯,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最近去哪裡遊玩了?”
“哦?王頭領最近去哪裡遊玩了?”宿元景問道。
“這段時間,我去以一趟耽羅,還去了一趟高麗,並在高麗的開京住了一段時間。
後來覺得那裡實在是無趣,這才回來了。”王倫笑道。
“王頭領怎麽回去那麽窮鄉僻壤的地方,我聽聞耽羅好像就是一個海外荒島。
高麗也是一群沐猴而冠的家夥,王頭領與他們有什麽好交流的?”宿元景不解道。
林衝這時解釋道:“王頭領不是一人過去的,而是帶著軍隊前往。”
“啊!”宿元景瞪大眼睛,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這會兒高麗八成左右的土地,都由我們掌控了。”林衝又道。
宿元景這會兒不光瞪大眼睛,就連嘴巴也無意識張開。
他知道梁山厲害,但是也沒想到,只是這麽一段時間,宋廷剛剛解決了一個田虎。
梁山就順便將高麗給結局了。
“那高麗境內的百姓們沒有反抗嗎?”宿元景問道。
“你也說了,他們都是沐猴而冠的家夥,這些人平常對百姓們除了壓榨還是壓榨。
等我們梁山的將士過去後,百姓們無不簞食壺酒以迎王師。
你看我對大宋可以吧,為了彰顯誠意,我們都沒有對大宋用兵,而是向海外擴展。”王倫笑道。
“這……”宿元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王倫又自顧自的說道:“仔細想一想,我們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攻擊大宋。
一直都是大宋來圍剿梁山,我們才報復性的佔領幾州。
你們趙家官人要是再打幾次,我們梁山都得報復到東京了。”
“王頭領,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一直主張和平,那些主戰派跟我不是一路人啊。”宿元景慌忙道。
王倫擺了擺手道:“沒事,我這次將你喊來,不是與你說這事兒的。
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麽?”
“為了不與大宋起衝突,我原意給出一個更好的方案。
咱們結盟一同瓜分金國。這樣我們既可以向北擴張,也不會在於大宋起衝突。
大宋也能趁機擴充一些疆域,豈不美哉。”王倫笑道。
“你們準備對付金國?”宿元景道。
“不是我們,是咱們。”王倫糾正道。
“只是,這件事兒恐怕沒那麽容易吧!畢竟東京的那些官員,對你們敵意還是很重的。
想要讓他們與你聯合一起對付金國無異於吃人說夢。
更何況,金國現在控制的區域都是遼國的區域,我們大宋要是佔了,不就得罪了遼國。”宿元景道。
“你覺得東京的那些人怕得罪遼國嗎?”王倫反問道。
對於這問題,宿元景選擇了閉口蟬,避而不談。
畢竟雙方還算是敵對關系,有一些事情他可以透露,有一些事情他是萬萬不能透露的。
王倫這時又道:“大宋就願意這燕雲十六州一直在遼人手中控制著?”
對於這個問題,宿元景臉色變了變,又貪了口氣道:“此事我不說,你也知道,又誰願意讓別人的刀劍一直懸在自家頭上。”
這燕雲十六州,是北京、河北、山西北部的十六個州的總稱。
這十六州一直是華夏民族與遊牧民族抗擊的最前線。
隋唐時期的軍鎮勢力,都出自這一塊兒。
再加上燕山山脈與北太行山脈這兩座天塹為屏障,只要能控制住燕雲十六州,便可以以較少的兵力,阻斷遊牧民族的騷擾。
可自從兒皇帝石敬瑭這個煞筆,將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後,華夏人就失去了這道天然屏障。
大宋雖然短暫的收回過,鑒於後面拉胯的表現,此事不提也罷。
以至於燕雲十六州在一次被華夏人長期佔據的時候,都到都到了老朱家的大明。
大宋也正是因為無法控制燕雲十六州,將大片的平原至於遼國的鐵騎之下。
無法抵擋源源不斷的滋擾與進攻。
這才不得已簽了澶淵之盟,與大遼成為兄弟之國。
這名副其實的臭弟弟大宋,自此每年要向遼國進貢歲幣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
這樣折算一下,每年要給被人三四十萬兩白銀。
畢竟絹價格是有波動的,到了這會兒一匹絹,差不多得一千五百錢了。
因此宋、金打遼,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歲幣,不想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