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和的咆哮,身板的護衛們瞬間便動作了起來。
唯獨鳥羽天皇宛若無事發生一般,一臉平靜。
李和也察覺到了這小子的異樣,問到:“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
“不知道,我只是猜測,以那老狐狸的性格,只怕早在你們殺到平安京之前就已經跑了。
怎麽可能這會兒還等著你們去找。”鳥羽天皇道。
李和一想也有道理,畢竟那老東西能以法皇的名義,死死把握住倭奴國的權力。
自然比眼前這小天皇更有手腕。
因此早早潤了,也說的過去。
"那你為什麽不跑?"李和問道。
“我不能跑也是那老狐狸的意思。”鳥羽天皇道。
聽到這裡,李和也明白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我讓你起草的詔書你直接寫吧,那老狐狸我會處理的。”李和這時直接說道,臉上盡是自信與篤定。
鳥羽天皇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一直與對面做對,遭殃的還是自己。
與其如此不如好好配合,這樣就算死,也能落得一個痛快的死法。
當即鳥羽天皇便拿起紙幣,寫起了投降的公告。
寫了一半後,鳥羽天皇問道:“這位大王,你看這樣如何?我將戰敗改成禪讓,這樣你們獲得土地的正統性也更強一些。”
李和聞言直接搖頭道:“不要,我們不需要禪讓,我們是光明正大通過武力獲得土地。
沒有任何宣稱,是比這個更加正統的了。”
鳥羽天皇聞言,隻得按照李和所言來。
這時,一些士兵拉著一些老宦官出現在李和跟前,道:“李知州,宮裡的其他人說,這老東西嘴裡有白河法皇的消息。”
“說吧,白河法皇在哪裡?”李和看著他問道。
這人能夠做為白河法皇的近臣,自然也是身份不同。
竟然聽得懂李和的話語,當即便搖頭道:“不知道,老奴不知道啊。”
“我勸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撒謊,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最後再問一你一次,白河法皇在哪裡?”李和黑著臉問道。
那老宦官猶豫了一下,道:“跑了,約莫一刻鍾前,就已經出宮了,具體去了哪裡,老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聽到這話,李和轉過頭道:“作了他。”
周圍的護衛們,聞言便上前將這老宦官砍翻在地。
李和這時又說道:“然後將他的腦袋割掉掛在城外,就說白河法皇不服教化,已經被處死。”
聽到這話,鳥羽天皇登時睜大眼睛。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還能這樣來。
如此以來,大夥兒不都意思白河法皇真的死了。
畢竟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白河法皇,待這件事情傳播出去以後。
就算白河法皇在別的地方宣稱自己是倭奴國的統治者,只怕也沒有多少人相信了。
到那時候,他就算是真的,也成了冒牌貨。
這時,鳥羽天皇才知道眼前這人盡管年紀比他沒有大多少,可是辦事的老辣,卻是遠非他可以比擬的。
自己落在這人手裡,只怕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當即便更加小心謹慎的聽他的吩咐做事。
待鳥羽天皇投降的詔書寫好後,李和便讓人拓印,並傳閱到倭奴國各地。
一時間,恐慌從平安京開始散播。
漸漸平安京周圍的人也都得知了白河法皇戰死,鳥羽天皇向梁山投降的消息。
對於倭奴國的改旗易幟,大夥兒盡管無法理解,卻也只能慢慢適應。
更多的有能力的人,則是攜帶自身值錢物件向著北方逃難。
以往貧瘠野蠻的北三道,現在則成了他們心之向往的地方。
這些倭奴國原來的貴族們,只希望在滿是沼澤地的北方,他們能夠有喘息之地,並熬過這場讓他們窒息的戰爭。
這巨大的逃難潮,漸漸席卷了倭奴國的正規京畿區域,並不斷的向外擴散。
單從這份連鎖反應來看,李和的選擇是正確的。
因為他從內部瓦解了敵人的鬥志。
只要李和還控制住平安京,這一切就是真實的。
按照正常的情況,各地的領主與豪族,應該率大軍前來勤王救下鳥羽天皇才對。
可實際上為了能夠一股擊潰梁山,倭奴國幾乎調動了所有可以調動的勢力。
因此剩下的人根本不足以對大規模行軍,並攜帶有破奴炮的李和造成影響。
在李和控制鳥羽天皇,並單方面宣布倭奴國被梁山全部接手的時候,長門方向的戰鬥還在繼續。
這場激烈的包圍戰,從清晨殺到了傍晚。
進攻的人也陸陸續續換了好幾茬。
關勝、史文恭、欒廷玉、馬辰宗、刑破虜等人都已經被敵人的血液浸透了幾次。
即便這樣,敵人還能組織出一定規模的反抗。
可這會兒大夥兒都已經清楚,結局已經確定了。
畢竟戰鬥烈度最強的時候,已經過去。
現在這些倭奴人雖然還在堅持,歸根結底不過是等待死亡,以及上面的人承認失敗而已。
“你覺得他們還能堅持多久?”馬辰宗看著關勝問道。
其次戰鬥烈度高的時候,關勝還願意上期揮灑熱血。
可隨著戰鬥持續的時間變長,烈度也跟著降低。
關勝就不願意上去了,畢竟割草割多了,也容易讓人產生索然無趣的感覺。
“無所謂,他們不投降,就將他們全部殺死才行。
反正王頭領要的就是降低威脅,咱們正在做的也是這件事情。”關勝面無表情的說道。
“主要是兄弟們打了一天了,盡管一直都有輪換,可是也挺辛苦的。
早早結束了這場戰鬥,也能讓大夥兒提前休息一下。”馬辰宗又道。
“你的意思想去勸降?”關勝反問道。
“嗯,反正他們投降了,咱們也有的是辦法處理他們,又何必一直砍下去呢?
這些賤骨頭也太費刀了。”馬辰宗道。
“你有這想法就去吧,我沒有意見。”關勝點頭道。
而這時,斷了一條胳膊的源為義將僅存的一些家臣與其余地方的家主們召集在了一起。
本來臉色蒼白的他,這會兒也多了一些氣色,露出一些笑意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