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
我還特意問了一下,他需要咱們幫忙不,方傑開口拒絕了我。
並向我程度戰火不會波及到咱們。”
聽聞這話,王倫也點了點頭,對於局勢的判斷也變得愈發明了。
很顯然,方傑雖然親近梁山,並希望梁山能夠給予一些壓力來遏製內部的招安派。
可涉及到了聖公派系內部的核心利益後,他還是拎得清輕重。
知道自己解決問題,與請梁山來幫忙解決問題的根本區別。
自己解決問題,不管最後打成什麽樣子,最起碼還能保證一定的自主權。
可要是請梁山出兵來解決問題,就將面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招安派的人,想引宋廷的力量介入到聖公派系,是引狼入室。
他們拉梁上來幫忙,又何嘗不是引狼入室?
可是梁山就這樣乾瞪眼,無法介入聖公派系的事情,任由朝廷在其中用力,並一點點蠶食到自己曾經的盟友。
王倫也會十分不甘。
這會兒著王倫著急上火的,又想不到合理的解決方案。
便隻好道:“晁天王,你先去休息,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我吧。”
晁蓋點了點頭,便下去沐浴更衣並補個覺。
送走晁蓋後,王倫在原地跺了一會兒步子,便又道:“把智多星吳用請來,這事兒怕是不能耽擱了。”
在王倫這邊苦思破敵之策時。
方傑因為無處可去,便直奔楚州投奔厲天閏,好與他一同商議解決問題的辦法。
見到厲天閏後,不等方傑開口,厲天閏便率先問道:“楚州到底發生了什麽?”
方傑見狀,也知道對方也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便將當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最後虧疚道:“我當時已經極力的勸說聖公,讓他與我們一同撤離。
可是聖公卻讓我帶著梁山的使者先走,他獨自帶人去墊後。
結果,等我們剛剛出城,就得知了聖公戰死的消息。”
聽到這話,厲天閏在原地愣了半響。
最終淚水不覺的打濕的臉頰。
又過了許久,厲天閏才慘然笑道:“若是跟你一同撤退了,他就不是咱們的聖公了。
聖公與人交戰,何時主動撤退過,只是沒曾想最終卻折在了自己人手裡。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說到最後,厲天閏咬牙切齒。
方傑這時卻問出了我的疑惑,道:“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我因為擔心梁山的人出什麽意外,使得咱們局勢更加混亂,一直護送他抵達淮陽軍才回來,一路上不敢有任何耽擱,因此對此刻的局勢也不清楚。”
這時,厲天閏的弟弟,厲天佑道:“我們最新收到的消息,司行方他們去了一趟滁州。
把太子請到了楚州主持大局。
然後便邀請所有人去揚州參與太子的登基大典。”
“這……天定怎麽會助紂為虐?
那些人可是殺死聖公的凶手啊?他們到底給天定灌了什麽迷魂湯。”方傑一臉不解的說道。
厲天閏這時卻道:“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
前不久王寅剛剛傳來消息,說是他堵住了司行方等人回揚州的路,卻沒能見到太子。
聖公都死在他們手裡,太子的死活,就更不好說了。
這會兒急急忙忙的招呼大夥兒去揚州參與登基大典。
我估摸著這十有八九是一場鴻門宴。
這會兒到揚州的人,要麽被他們除掉,要麽就只能被迫站隊。”
“你的意思是……太子有可能已經……”厲天佑瞪大眼睛道。
厲天閏點了點頭,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從他現在得知的消息。
這個可能性也將非常大。
待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後,厲天佑卻第一時間看向了方傑。
很顯然,方天定要是還在的話,他就是聖公的唯一人選。
可方天定要也隨著聖公一同撒手黃泉,那麽他們就隻得另謀出路了。
此刻方家有資格繼承聖公之位的人,可就不多了。
而眼前的方傑,正是其中一個。
最為重要的是,方傑經常與各級將士們廝混在一起,自身又武藝高強讓人敬佩。
若是由方傑來做新的聖公,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漸漸厲天閏也看向了方傑。
“你們什麽意思?”方傑被他們看的渾身不自在,開口問道。
厲天閏則道:“我們得為最壞的事情做打算。
要是太子真的沒了,與其讓這些人毀了咱們聖公的心血,不如推舉一個可靠的人,來將大夥兒聚在一起,也好為聖公保留一些積蓄。”
見厲天閏直接將話挑明,方傑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曾經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成為下一任聖公。
可方臘聲望太重,只要方臘一日不死,他便一日都沒機會。
他的那個兄弟方天定不管能力如何,總歸是方臘的直系血脈,自己也沒法與他們爭搶。
因此方傑便只能醉心於武藝,這樣也好讓自己多為聖公做一些貢獻。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方臘戰死,方天定也疑似死亡。
若是把聖公這偌大的家業,丟給方垕這個弑親之人,與司行方這些狼子野心之輩,方傑也不甘心啊。
可這種事情,不能方傑來說,只能有其他人主動提出才行。
最好是由他們推舉方傑上位,這樣方傑才能免予叛逆之名。
“我不是很明白厲帥的意思。”方傑裝傻充愣道。
厲天佑卻道:“要是太子真的已經被他們殺害了。
咱們必需得推舉一個人出來主持公道才行。
我思來想去,也就你最合適,還望方傑兄弟不要拒絕啊。”
“厲帥也是這個意思?”方傑看向厲天閏道。
厲天閏點了點頭道:“你要是不願意站起來,為大夥兒扛起聖公這杆旗幟。
我就隻好在這楚州自立為王了,總之我是不會聽司行方的調令的。”
“我也不會聽這些亂臣賊子的調令。
不過這時說立新聖公的事情為時尚早。
我覺得我們首要的問題,是確定天定的死活。”方傑道。
厲天閏卻道:“一點都不早,敵人下手比我們更加狠辣極端。
我們要是不早一些做打算,又如何與他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