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李和便引軍去追逃亡東邊的敵人。
沒多久,他們便發現了敵軍駐足在原地沒有繼續逃跑。
看到李和等人追來後,才再度向東逃竄。
他們像是在等李和等人,又像是在故意引誘李和他們前往。
吃透了他們的心思的李和也就毫無顧慮追擊上去。
雙方就這樣你追我趕,一直來到了與肥後隔海相望的港口。
這些人便紛紛登船駛向對岸。
這一切仿佛提前演練好一般,一切都顯得十分行雲流水。
待李和等人趕到,總是差上一步。
最氣人的是,他們來到海上後,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處於安全的區域,遙遙的看著李和等人。
仿佛在等李和他們離開,就再度卷土重來。
可偏偏梁山的水軍並不在此地,只能任由他們在海上得意,還拿他們毫無辦法。
“這些人跟兔子一樣,見到咱們就跑,也不跟咱們交戰,簡直太可惡了。”鄭渾罵道。
“現在怎麽辦?”李應問道。
“走吧,總不能在這裡與他們乾瞪眼。”李和歎道。
可當梁山的軍隊剛剛準備離開,對方的船就開心向著岸邊靠近。
對此李和也是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媽的,咱們一走他們就來?這是跟咱們耗上了?”鄭渾又罵道。
聽到這耗上了,李和忽然想明白了。
對方就是要將自己拖在這裡。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以少量的軍隊拖延住梁山的主力,同時好讓其他人有機會拿下梁山。
而高來郡這個特殊的區域,又正好適合對方來回騷擾。
梁山想要支援卻需要長途跋涉。
因此李和在這裡越與他們糾纏,反而正中的對方的計謀。
當即李和便下定決心,道:“走,咱們直接去進攻築後,不管他們。”
說完李和便領著眾多人前往築前,完全不管這些倭奴人的挑釁。
就算他們把大村家錘爛了又關我什麽事兒?
大不了換家唄。
就這樣,李和等人再也不理倭奴人的挑釁,直接折返,以陸路前往築後。
菊池家負責此事的家臣,看到這一幕,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一人問道。
“繼續進攻大村家,他們既然不與我們一條心,拿下他們也算是削弱了一番梁山。”
隨後菊池家的家臣們,便開始登岸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後,再一次前去進攻大村家。
事實上,這一切也都被李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前來高來郡進攻的倭奴人,只是負責的牽製的人。
真正進攻的主力,正從豐前向著進發。
當他們進入豐前以後,消息就傳到馬辰宗耳中。
經過這段時間經營,馬辰宗別的沒做,在自己境地內安插的眼線卻是足以讓他隨時都能夠掌握領地內的消息。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將刑破虜與周天喚了過來商議此事。
“多少人?”刑破虜問道。
“很多,光是先頭部隊,就有了五六千人。
後續還有不少人,他們傳遞消息的人太匆忙,就沒有查探清楚。”馬辰宗道。
“不管如何,這件消息都的先告訴王頭領才行。”刑破虜道。
“這是自然,我已經派人去告知此事了。”馬辰宗道。
“我也不善軍事,接下來你作主就行了,反正殺敵什麽的,我必定身先士卒。”刑破虜又道。
做為一個寡言的人,他今天說的話已經很多了。
馬辰宗與他相識了這麽久,也自然清楚他的脾性。
當即便道:“我的想法是,這些領地是王頭領交給咱們的,因此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將其輕易丟掉,因此咱們得在援軍到來之前,將此地死死守住。你意下如何?”
“自當不失梁山寸土。”刑破虜答道。
“好,那咱們這就商議禦敵的方案。”馬辰宗點了點頭道。
這會兒最早能夠來援助他們的就是同在築前的宗重尚。
而想要在他們之前守住,領地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因為馬辰宗所在的區域,有著與高來郡一樣的尷尬,並沒有什麽天然的防禦要塞。
大友家之前修築的城堡,防禦力也只是一般般。
可以說,這就不是一個好防守的地方。
也正是如此,馬辰宗知道死守的話只是有死路一條。
只有主動出擊,才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
“你們覺得咱們在這裡伏擊他們如何?”馬辰宗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一條山道說道。
刑破虜看了一眼,道:“此地道路狹窄,雖然到咱們這裡更快一些,可是卻不利於大規模行軍。
更別說,不遠處還有一條更大的官道。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肯定會走大道,而非是這很容易被人埋伏的黑山道。”
“所以我們就得想辦法,將敵人引誘到這黑山道。”馬辰宗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兵兩路,一部分人伏擊,一部分人主動出擊,將他們引到黑山道中?”
“是的!”馬辰宗點頭道。
“此事看起來可行,可是成功率完全取決於對方的指揮官。”刑破虜道。
“正是如此,我們才必須演的逼真一些。
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將他們引到黑山的中,哪怕只是托住他們也是極好的。
更何況,除了這黑山道,我們還有好幾處伏擊地點可用。”馬辰宗又道。
“既然如此,我帶人去引誘他們,你在黑山道上伏擊。”刑破虜道。
“好,既然如此,咱們便早早動身。”馬辰宗拍板道。
雖說他們兩人一同前去調集人馬前往黑山道。
為了在敵人之前抵達黑山島,他們也隻得一路疾奔。
好在他們行進速度極快,在敵人抵達之前,就先一步來到黑山道前。
刑破虜更是領著一眾人馬前去誘敵。
當他們來到目的地後,便察覺到了一些一些地方放出來的斥候。
這些斥候看到刑破虜等人也不糾纏,而是快速離去。
刑破虜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追擊的意思,而是在原地駐足,一副擺開架勢要與對方乾上一架的模樣。
足足等了一刻鍾左右,敵人才總算出現在刑破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