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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梁山最強寨主》第一卷_第119章  白秀英狀告雷都頭
  聽到雷橫這話,白秀英也不生氣,笑道:“頭醋不釅徹底薄,官人坐在首位,該出個標首。”

  白秀英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釀醋的第一道頭醋如果都不酸,那後面便只能越來越差。

  他們這些走江湖是也是這般,坐在首位的看官都拿不到賞錢,其余人不全來白嫖了。

  雷橫如何不知道她是拿話擠兌自己,隻得解釋道:“我便是賞你三五兩銀子也不打緊,隻恨今日忘記帶來。”

  白秀英也算瞧出來了,這就是一個窮闊綽的家夥,明明沒有一分錢,還非得坐在首位充門面,嘴上便道。

  “官人今日一文錢都沒有,就別提什麽三五兩銀子了,這不是給俺望梅止渴,畫餅充饑嗎?”

  這話也說的雷橫面上燒的慌。

  自己再怎麽說也是鄆城的都頭,平時誰人見自己不躲著,敬著。

  有幾個敢像她這樣拿話來擠兌自己的?

  這時一直幫話的老漢出來又道:“我兒,你怎麽這麽沒眼力勁,也不看看他是城裡人還是村裡人。

  問他討什麽,且去找個曉事的恩客,討一個標首。”

  “我怎麽不曉得事兒了?”雷橫怒道。

  “就你這樣子,你要是個曉得事的人,狗頭上能生角。”老漢又道。

  “你這忤奴,敢罵我!”雷橫起身暴怒。

  老漢聞言氣笑了,道:“便是罵你這村夫又如何?”

  有人認得雷橫慌忙勸道:“使不得使不得,這個是本縣的雷都頭。”

  “雷都頭?只怕是驢筋頭(驢筋頭=驢鳥,類似魯智深罵人撮鳥)。”老漢又道。

  聽聞這話雷橫哪裡坐的住,當即便跳到那老漢跟前,揪住他就是一拳一腳,只打他的唇綻齒落滿地找牙。

  眾人見打得太凶,都慌忙來勸架。

  被人分開後,雷橫罵罵咧咧幾句,便獨自離開。

  那被打的老漢白玉喬本想再罵回去,可看到雷橫那凶相,隻得將話咽回去。

  待眾人散盡後,白玉喬才委屈道:“我兒,此仇不報,咱們以後沒法在這鄆城待了啊。”

  “爹爹,你放心,此事女兒一定幫你討回公道。”白秀英咬牙切齒道。

  為何這勾欄做買賣的人,明知雷橫是本縣的都頭,還這般硬氣,張口就罵。

  原因很簡單。

  這白秀英與本縣知縣時文彬在東京時就相識。

  這到鄆城來做買賣,一來能與姘頭時文彬多親熱,二來有了知縣的庇護,也不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勾欄裡搗亂。

  哪曾想這才剛來沒多久,便遇到一個頭鐵的,把自己爹給打了。

  當即白秀英便叫了一乘轎子,徑直到知縣衙內。

  時文彬瞧見這水靈的大美人,還以為他是想念自己褲襠裡的那活兒呢。

  這才來尋自己白日宣淫,當即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只是不等他上去動手動腳,白秀英便一把推開了他,淚眼婆娑的抽泣了起來。

  “英英你這是怎麽了?”時文彬問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事情,我爹爹剛讓人給打了,現在滿口紅肉,已經找不到幾顆牙了。”白秀英哭哭啼啼道。

  “誰?誰這麽大膽,敢在我的治下故意傷人,看本官不整治他。”時文彬惡狠狠道。

  “還能是誰,當時打我爹的時候,其他人都喊他雷都頭。

  你這衙門內可有這姓雷的都頭?”白秀英問道。

  “可是那扇圈胡須,紫棠色面皮,身長七尺五寸左右?”時文彬問道。

  “正是這人。”白秀英道。

  聽聞這話,時文彬有些難辦。

  他到鄆城時間不長,再加上那雷橫、朱仝速來與押司走的近。

  要是得罪他們,今後再要他們去辦一些什麽事情,他們推搪阻攔,自己這知縣就什麽也做不了了。

  白秀英也瞧出他們的為難,當即說道:“怎麽,你莫不是不願管我們父女倆人?

  要是這樣,我今日就死在你這衙門裡。”

  時文彬一聽這話,咬牙道:“快寫狀來。”

  白秀英聽聞這話,才轉嗔為喜,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待白秀英父親寫了狀書,驗了傷勢,時文彬便讓人去拿雷橫過來。

  這衙門中與雷橫關系好的人也有許多,紛紛為雷橫說好話,希望能夠私了此事。

  隻奈何這白秀英賴在衙門內撒潑,非要給他父親一個公道。

  時文彬耐不住了,隻得讓人把雷橫捉到衙門內。

  “雷橫,你在勾欄內拳打白玉喬,致人傷殘,你可知罪?”時文彬坐在案上喝問道。

  雷橫轉身瞧了一眼,見這原告就是在跟前蹲著,也聽同僚門說了此事的原由,便不做爭辯。

  “小人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按罪處罰。”時文彬又道。

  當即便讓人當廳責打。

  這雷橫也是硬氣,不管怎麽打也一聲也不吭。

  “定是這些差役包庇他,打的輕了。”白秀英見狀大喊道。

  “你若覺得打的輕了,還有十多次杖罰,你自己來打。”時文彬又道。

  待白秀英接過刑杖打了幾下,便氣喘籲籲。

  這時白玉喬又接過刑杖打了幾下,又是氣喘籲籲。

  最終還是將這刑杖交給了差役手中,任由他們繼續行刑。

  當廳責打完了,時文彬便讓人給雷橫上了枷鎖,押出去遊街示眾。

  白秀英對此還不滿意,非要讓這雷橫在羈在勾欄前面才行。

  時文彬也是經不住他說,便許了這事。

  白秀英這麽做,也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厲害,你在我勾欄裡打人,我便把你羈在勾欄前丟人。

  如此一來,我看誰還敢在勾欄內鬧事。

  這般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待到第二日,白秀英來觀刑的時候。

  只見這雷橫既沒有上枷鎖,也沒有捆綁,反而與那一眾看押的差役,一同在樹蔭下納涼閑扯。

  這哪裡有什麽犯人的模樣,明明是來享福的嘛!
  當即白秀英火氣便蹭蹭蹭的上來。

  “我知你們與他相熟,沒曾想竟然這麽包庇他。

  知縣相公讓你們看押他,你們倒是做人情,等會兒我便去找知縣去,看他奈何得了你們不。”白秀英怒道。

  幾個差役聞言大驚,慌忙道:“娘子不必發怒,我們這便去與他上了枷與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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