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畢竟受過柴進的恩惠,見柴進說要回滄州,也不多做挽留,當即便讓人送他回去。
自己則與張清合兵一處,繼續往北前往安德。
前文說過,博州與德州緊緊挨著。
他們只需要進入德州境內,路過平原縣,便可以到達曾頭市所在的安德。
因此只是一天,他們便陸陸續續抵達了曾頭市,並在曾頭市外築營。
讓林衝舒了口氣的是,他們築營的時候,並沒有遭到曾頭市的攻打,這也讓他們可以安然無虞地將營地扎好。
這時曾頭市內的眾人也得知了梁山的軍隊來攻打的消息,紛紛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除了曾頭市的曾家五虎外,還有教頭史文恭與副教頭蘇定。
“可探清楚了,梁山來人多少,打的可是王字旗幟?”曾凃問道。
“人馬約有三五千人,旗幟是林字,並非王字。”那斥候說道。
“諸位怎麽看此事?”曾凃看向眾人又道。
就在這時,又一人走了過來。
卻是曾頭市的當家人,曾家五虎的父親曾長者。
"爹,你這次就別來勸我了,他們已經發兵到曾頭市了,示弱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曾凃這時又道。
曾長者卻道:“我豈會不知此刻的情況,既然與梁山的開戰,是不可避免的,我便與你們一同迎敵。”
聽聞這話,曾凃大喜道:“好,咱們父子同心其利斷金。”
一時間,屋內眾人信心大漲。
隨後曾凃又問道:“爹,你覺得咱們該如何迎敵?”
“常言道,守城守於野,咱們得將他們拒之曾頭市外才行。若是讓他們衝殺到曾頭市內,就有些麻煩了。”曾長者道。
不同於祝家莊這種私人莊園。
曾頭市,既然叫這個名字。
便是因為這裡是一個極大的集市,每每都會有過往的行商到這裡聚集貿易。
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貿易集散地。
同時也沾了黃河漕運的光,讓曾頭市這買賣做得紅紅火火。(這時黃河還沒改道)
因此,曾頭市也是四通八達,有多處道路可以進入曾頭市內。
梁山的人馬來了,他們也必需看守緊要的關隘才行。
要不然梁山殺入曾頭市,他們便等於無險而依。
“爹,你此話與我們不謀而合了,你覺得在何處扎營好一些?”曾凃又問道。
“我們可鑄五處寨柵,分兵扼守四處要道,同時中間為總寨,他們攻打何處,我們便支援何處,讓他們有力無處使便是了。
畢竟他們遠道而來,消耗巨大。咱們是本地作戰糧草充足,也不求擊潰他們,只要與他們耗下去,待他們糧草不足了,便自會退兵。”曾長者又道。
聽聞這話,眾人思慮了一會兒紛紛讚同。
曾凃這時又問道:“爹,你覺得這五處營寨,分別由誰去鎮守好一些?”
“南寨可由你與副教頭蘇定一起鎮守,北寨由曾密去鎮守,西寨由曾索去鎮守,東寨由曾魁鎮守。
我與曾升、史文恭一同把守中寨,好隨時支援你們。”曾長者又道。
聽聞這話,眾人紛紛應諾,然後便引兵去築營。
待林衝等人營寨扎好,遣斥候去打探情報時,卻得知了對面也築了五處營寨防備他們。
便將眾人叫來商議對敵之策。
待他們聽聞此事,李和當即哈哈大笑道:“此戰我們必勝!”
“為何?”王英不解地問道。
“其一,曾頭市的人不通戰陣,我們則是久經沙場,一路轉戰山東七州,正所謂以精擊散,可勝。
其二,曾頭市人馬本就不多,還要強行分兵五處,從而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也讓咱們有了逐個擊潰的機會,因此可勝。
其三,曾頭市離心離德,強佔我梁山的戰馬,我等滿懷憤怒,一怒擊哀,可勝。”李和不疾不徐道。
拔拔晟笑道:“還有其四,有張都監的加入,讓咱們人馬更加充足,又有許多武藝高強頭領在,因此咱們此戰必勝。”
聽完他們兩人一說,營中眾人都是哈哈大笑,顯然對於此戰信心十足。
“既然如此,我們從何處進攻這曾頭市?”林衝笑道。
“都必勝了,還用選嗎?抓鬮就是了。”張清說道。
這時李和卻道:“不該如此,我們理應給敵人點尊重,就打離我們最近的這處寨柵吧。”
“既然如此,便讓我去打頭陣吧,正好我們幾兄弟剛剛加入梁山需要做一些事情。”張清說道。
雖說他們已經殺了那高廉做投名狀,可是這會兒還是想搶一個先鋒的位置。
本來躍躍欲試的索超,聽聞這話,也不好與張清爭搶。
林衝見他求戰心切,便道:“那你去吧,不過我聽說那曾頭市的史文恭武藝驚人萬萬不可大意,讓楊志、索超與你一同壓陣。”
見林衝的關心,張清也不拒絕,當即便領兵,前去叫陣。
可等張清到來到跟前後,見這些人營寨還沒搭好,便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兜馬到索超、楊志跟前道:“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出營與我們交戰,要不我們去衝一陣?”
“我覺得此計可行。”索超興奮道。
張清見他們不拒絕,便直接領兵前去攻打。
正在督促眾人扎寨的曾凃也沒曾想這些人來得這麽凶猛。
當即便道:“蘇教頭,你守寨,我去攔著他們。”
“好,你去小心一些。”蘇定道。
當即曾凃便引兵去狙擊張清等人。
蘇定這時也不敢大意,慌忙派人去通知史文恭、曾長者。
殺出營中的曾凃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大夥兒都覺得梁山比他們曾頭市強,這件事情曾凃是一點都不認可的。
這會兒總算抓到機會了,他自然要證明自己不比他們弱。
因此便直接殺了上去,拚命催動身下的戰馬,一馬當先地衝殺過去。
待瞧見對方最前面的三人後,便挑選了一個個子矮一些,手持大斧的賊首。
揮動鋼槍便刺了上去。
索超見這人誰都不打,就衝著自己來,也是興奮不已。
手裡的大斧早就饑渴難耐。
待與他接觸的時候,從下自上兜起,迫開了對方的鋼槍,便劈頭蓋臉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