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也是一個心氣兒極高的人。
盡管剛才與魯達的比試,輸的心服口服,但不見得就比別人差。
因此見這武二郎開口要與自己比試,晁蓋也不畏懼。
當即便道:“來吧!”
隨後兩人便擺好架勢,雙手緊握,開始了角力。
與之前一樣,剛一開始角力,雙方就使出渾身解數。
將這精心鋪成的石塊小路踩的坑坑窪窪。
晁蓋本以為,會輕松的拿下這個小年輕,哪曾想無論他如何用力都不得寸進。
越是這樣,晁蓋便越想獲勝。
可是就算他將骨頭縫的力氣全用出來,也奈何不得對面。
就這樣,兩人從力氣的比拚變成了耐力的比拚,
足足過了一刻鍾,這晁蓋才顯露出了一些力竭的跡象。
這時武松將他向後推了幾步,便收手笑道:“晁天王剛才與魯達比試,耗盡了力量,才讓我撿了便宜。”
精疲力盡的晁蓋也知道對方這是給他台階下,歎道:“二郎這力氣也是我平生罕見,以往是我將這天下的英雄看扁了。”
這下晁蓋才總算明白了,為何那大名府的兵馬都監聞達,到了梁山甘願坐末座。
這梁山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晁天王這力氣也是讓人敬佩,無愧於托塔天王的稱呼。”武松也讚歎了一句。
經過這番比試,他們三人關系也近了一些。
畢竟是靠自身實力得到了對方的人可,也讓魯智深、武松快速將晁蓋劃歸到與他們差不多的圈子之中。
隨後他們三人便坐下一邊休息,一邊閑聊了起來。
“魯達兄弟,你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想著到梁山來?”
“害!還不都是那些狗官害的!”魯智深將他如何被高俅逼的離開東京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聞此話,晁蓋也有些感概,道:“現如今狗官當道,咱們這些一心想要報效朝廷的人,卻是報國無門。
這大宋怎麽就變成這麽一副樣子了。”
“管他哪,灑家只要在這裡有吃有喝有兄弟就行了,這大宋變成啥樣,與灑家有何關系。”魯智深大大咧咧的說道。
“二郎又是怎麽到梁山的?”晁蓋這時看向武松問道。
武松聞言笑了笑,到:“要說這事兒吧,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我以前醉酒打了一個本地的機密,以為失手殺了人,就到滄州柴大官人的宅子中躲難。
後來王頭領一封書信將我招來,說什麽我上應天傷星,請我在這裡大吃大喝。
對此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將我的想法告訴他,說自己暫時沒有加入梁山的想法,因為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哪知王頭領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將我家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還與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什麽注意事項?”晁蓋來了興趣。
“說是我哥哥有些危險,待我回去了,發現確有此事,隨後為了破除此劫,我在陽谷縣內殺了那惡霸西門慶,就帶著哥哥一同上山投寨了。”武松簡單了說了一番。
“咱們昨晚吃的那炊餅就是二郎哥哥做的,現在他在火房內管事。”魯智深也說道。
晁蓋也沒心思管這炊餅的事情,而是從這些細節裡面又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王倫似乎會一些未卜先知的能力。
要不然,怎麽會將籍籍無名的武松從柴家莊叫來。
也不會出謀劃策幫他解決劫難。
這麽說來,吳用說這王倫深沉,也沒說錯。
這時,晁蓋又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梁山的眾頭領,像你們這麽厲害的有多少?”
“那可就如過江之鯽一般了。”武松笑道。
晁蓋自然知道他這是誇大之詞。
又換了一個問法:“你們二人的武藝,在梁山能排第幾?
武藝比你們高的又有幾人?”
魯智深聞言哈哈一笑道:“灑家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不瞞你說,我們武藝雖然厲害,但也排不到最前面,比我們厲害的人,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晁蓋又問道。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魯達兄弟,我找你半響沒有找到,原來你到晁天王這裡來坐了。”
魯智深聞言一看,便笑道:“這個就是,他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豹子頭林衝,他的武藝就在灑家等之上。”
“哦?原來你就是林教頭啊!”晁蓋慌忙起身,然後問道:“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討教一番。”
林衝也是好武之人,若不然也不會見了魯智深就和他交手。
這會兒見晁蓋想要交手,自然不會拒絕。
“來吧,正好我也想領教一下晁天王的武藝。”林衝答道。
他們這般私下比試也就沒了那麽多約束。
很快晁蓋拿出一把樸刀,林衝手持他的點鋼長槍。
兩人便出現在了較為寬闊的校武場上。
待兩人準備好了,魯智深便問道:“開始?”
“開始!”
“開始!”晁蓋與林衝同時說道。
隨即便見晁蓋挺刀攻來。
就像他選的兵器一樣,這晁蓋也動起手來,也是大開大合,勇猛至極。
也只有這樣的兵器,才能將晁蓋力量的完全發揮出來。
可林衝亦是出類拔萃之輩。
一眼便瞧出了這晁蓋的路數。
利用手中的長槍一邊招架一便控制距離。
看上去像是林衝被這晁蓋壓著打,可實際上,卻是晁蓋久攻不下,林衝雲淡風輕。
兩人交手了三四十個回合。
漸漸晁蓋不似之前那般勇猛,林衝也放棄了防守,反而轉為進攻。
只見他手指長槍甩出極大的弧度,撥開了晁蓋的樸刀。
隨後槍身向後一拉,又猛地刺出,只見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搶出如龍。
漫天的槍雨也將晁蓋逼的疲於招架。
只能快速後退,去躲避這如驟雨疾風般的攻勢。
待到晁蓋退無可退之時,便準備揮刀與這林衝拚了。
那知道他手臂力氣剛剛壓在刀身,便覺得頸部一涼。
打眼望去時,林衝的長槍已經抵在他喉頭。
只要再用力一分,便能將他搠一個血窟窿出來。
“輸了,輸了,是我輸了!”晁蓋長歎一聲,忽然變得有些落寞。
這才剛上梁山,就連輸三場。
也讓晁蓋有一些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