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聽聞此話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畢竟很多人我都沒有交過手,也不知道武藝如何。
不過與我武藝相當,甚至比我厲害的,還是有不少人的。
就比如這位兄弟,他曾是祝家莊的教頭,現在在我們梁山當頭領。
前段時間剛剛大敗青州兵馬總管霹靂火秦明,你們可以與他切磋一番。”
聽到這話,史進瞬間來了興趣。
“我來試一試。”
“好!”欒廷玉道。
當即兩人便放下酒碗,各自拿了一根哨棒便鬥了起來。
要說這史進也算是一個練武奇才,最初學的全是一些花棒,好看不好用。
經過前禁軍教頭王進的一番點撥後,武藝直接突飛猛進。
再加上年輕又勤學苦練,以至於現在武藝在少華山也是未有敵手。
只可惜,他對上的是欒廷玉。
剛剛交手幾個回合,他便知道這個對手比他以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要難對付。
隨後又鬥了二三十個回合,欒廷玉主動收手道:“史大郎武藝高超,佩服佩服。”
史進也不是矯情的人,道:“輸了就是輸了,又不是輸不起,該日得向你好好討教一番,怎麽使棒。”
孫立這時笑道:“我師兄都露了一手了,我也來試試,可有人與我交手?”
“我來!”史進又道。
隨後孫立持雙鐧與史進又鬥了起來了。
這孫立畢竟和欒廷玉師出同門,知道棍法的訣竅,也知道如何應對棍法。
因此打起來左撩又擋,打的格外輕松。
兩人又鬥了三四十個回合,也沒能分出勝負,便又握手言和。
這時,朱武等人也知道,他們來這四人裡面,恐怕有三人武藝都要高於他們最厲害的史進。
怪不得梁山能在山東鬧出那麽大動靜。
就這會兒展現的實力,便足以說明一切。
這時鄭渾也跳了出來,道:“我也想活動活動筋骨,有人和我打嗎?”
“這人是誰?”諸位等人看著鄭渾。
魯智深一邊啃羊腿,一邊道:“這是灑家的仆從,有幾分手段,你們要是想搞他,可以盡管試試。”
這時跳澗虎陳達道:“我來試一試。”
隨後陳達便拿出兵器點鋼槍。
鄭渾拿出一把樸刀。
兩人鬥了七八個回合,鄭渾見對方有破綻,一頓猛攻,便將這陳達打翻在地,死死的控制住。
這段時間他也是在魯智深跟前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總算能出口氣了,如何能不放開了打。
“那撮鳥,你討打是不?”魯智深見狀破口大罵道。
鄭渾見狀一臉無辜,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武藝不精,打起來便收不住了。”
陳達倒是無所謂,道:“沒事,咱也輸得起。能與你這樣的好手過招武藝才能精進嘛。”
見對面也不生氣,鄭渾上去在他胸口輕輕擂了一拳,道:“好的,以後咱們可以多親近親近。”
隨後他們便又喝了起來。
席間史進讓他們說一說梁山的事情。
魯智深便將梁山的好漢一一與他們介紹一番。
武松、晁蓋、楊志、索超、李成、聞達、扈三娘等等。
盡管史進他們素未謀面,經過魯智深等人的介紹,
卻都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們腦中。
最終史進歎道:“本來心想聯系上你後,要邀請你到少華山來一起快活呢。
看來,你在梁山過的也很快活,此事我卻是不能提了。”
魯智深聞言笑道:“哈哈,灑家也一樣,正是在梁山快活,得知了你的消息後,便準備將你喚來一起快活。
不知史進兄弟與另外三位當家的,對加入梁山一事有什麽看法?”
聽聞此話,他們四人都是一愣。
隨後朱武道:“魯大師,此事關系著我們寨中的大幾百兄弟,我卻是沒法直接給你答覆。
可否融我們商議幾天?”
“無妨,我也就是這麽一說,你們就是拒絕也沒關系的。
我與史大郎這關系,即便不在一起,也不會變淡的。”魯智深又道。
聽聞這話,眾人哈哈一笑,便繼續繼續吃酒。
這時魯智深忽然想起什麽事情,道:“史大郎,你可認得一個叫王義的畫師?”
“你怎麽知道此事?”史進不解道。
“我來之前王頭領讓我問的,要是認識他,就得與他交代一聲,讓他不要過多的拋頭露面,特別是不能帶著家眷一起,不然會因此招致禍事。
皆時會連累到你和我!”魯智深又道。
“家眷?拋頭露面?連累到我們?”史進一頭霧水。
“此事你不能不信,我們王頭領曾說過許多偈語,都一一應驗,萬萬不可大意。”魯智深神態凝重道。
“那我明日一早便去尋他。”史進道。
這一夜,他們喝到酩酊大醉。
第二天史進早早就起身換了衣裳要去尋那王義。
魯智深瞧見後,拉住了他,將欒廷玉等人帶上。
朱武見他們如此大張旗鼓,也有些擔憂,便安排了一個機靈的嘍囉與他們一同。
待他們下了少華山,來到王義家中時。
卻聽聞那王義帶著女兒玉嬌枝,早早的上金天聖帝廟裡還願去了。
聽完這話,史進大驚。
這不就是王頭領說的拋頭露面嗎?還帶走玉嬌枝。
可不就是家眷。
當即一行人又快馬加鞭的朝著聖地廟趕去。
這時王義與玉嬌枝已經來到了廟前,他們隻帶了幾個隨從。
待他們上完香還完願,添了香火錢,準備折返之時,卻正巧撞見了一座轎子。
這轎子周圍跟著很多差役,又有八個人抬著搖搖晃晃的過來。
王義瞧見這陣仗,也知道必是大人物,當即拉著玉嬌枝閃到一邊,生怕衝撞了他。
哪知道他欲避開對方,對方卻不避他。
那轎子直愣愣的朝著他們走來。
這時轎簾被拉開,一個滿臉油光的人探了出來,道:“王義,我與你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讓你這女兒從了我,我保你們父女吃喝不愁。
若不然,在這華州的地界,我能讓你們寸步難行。
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爹,我不要跟他……”玉嬌枝見狀嚇的花容失色,抓住王義的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