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畢竟是混跡勾欄的風塵中人。
如何撩撥男人,自是她最拿手的活兒。
宋江被她一摸兩不摸的,就如過電一般,瞬間便有了異樣的感覺。
再加上這白秀英又穿的如此清涼,想來三下五去二就能扒個乾淨,以供君饗用。
可他還是強忍住這些衝動,將凳子往邊上移了移。
“雷橫與你的事情比較複雜,我也不好評斷過錯。
現在你既然這麽說了,我便試著你與調和一番,只是那雷橫此刻亡命在外,我也不好尋他。”宋江嘴上說道。
這時,白秀英卻幽幽道:“宋押司,可是嫌我髒麽?不然怎麽這樣躲著我,也不願意與我親近。”
“宋江非趁人之危之人,姑娘既然希望我幫忙,咱們便隻談這幫忙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以後再說。”宋江又道。
“可我現在就想要嘛……”白秀英咬著嘴唇撲到了宋江懷裡。
宋江也便她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推開她,隻覺得手上摸到了什麽柔軟之物。
當即便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這時宋江瞧見了白秀英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隨即轉為憎惡。
“你以為老娘會瞧的上你這矮煤球,生的如此黑,與山裡的野豬玀何異,我便是與鄆城的所有男人睡完也不會與你睡。”白秀英罵道。
“你為何無緣無故罵我?”宋江大怒。
“無緣無故,我且問你,那殺死我父親的雷橫可是你放走的?”白秀英質問道。
宋江無言以對。
“不說話是吧?我就知道你們關系親密,定是你放了那雷橫走脫,現在還說我無緣無故。
既然咱們有這殺父之仇,別說是罵你了,就是殺了你也不過分。
本想以身子引誘你,讓你佔了我身子後,再以此狀告你,好讓你落得一個下獄迭配的下場。
既然你不識趣,那我便直接走最後一步。
現在只要我大喊一聲,便會衝進來五六個漢子做為見證,將你拿了押送官府之中。
最終依然可以狀告你強佔我身子。”白秀英冷聲道。
“你這姑娘怎麽這般歹毒,無緣無故的要害我。
究竟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宋江大急。
他也知道那時文彬與白秀英關系親密。
要真給他們這麽一弄,到了衙門內顛倒黑白,說不得真把自己弄到押獄內了。
這幾日時文彬已經開始物色新的都頭,顯然已經不信任他們了。
苦也,苦也!
沒曾想這竟然是一場鴻門宴。
“放過你,可以啊,跪下來向我道歉,然後用你的舌頭來舔的腳指頭。
這樣我就原諒你,也不再尋你麻煩。
要不然咱們便公堂上見。”白秀英見宋江服軟便越發得意。
宋江本就黑的臉,這會兒讓她氣的黑中發紫。
沉默了片刻,自身邊的詔文袋中摸出一把短刀,怒喝道:“我堂堂七尺男兒,豈容你這表子這般欺負。”
上前便抓住白秀英就攮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在他身上戳了好幾個窟窿。
待宋江松手時,白秀英已經沒了生氣。
有道是:玉貌花顏俏粉頭,當場歌舞擅風流。只因逼迫黑宋江,亂刀搠體一命休。
殺了白秀英後,宋江才緩過神來。
當即擦拭了血跡,走出了房門。
沒多遠,便又見到了引他來的那小廝。
“宋押司談的如何?”
“談的挺好的,白姑娘這會兒在休息,你們不要打擾。”宋江丟下這句話便離開。
待回家的路上,宋江便思慮了起來,自己殺了時文彬的姘頭,這事兒要是案發了,肯定落不了好。
到時候指不定被他怎麽報復呢。
如此一來,還不如趁夜逃跑來的好。
當即宋江便收拾了細軟,朝著梁山方向逃奔。
等勾欄裡白秀英雇的打手推門來查看時,卻發現白秀英已經死在屋內,隻得慌忙報案。
來到衙門裡,時文彬將在場的人一一詢問一番,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原由。
猜到了是宋江殺了自己的姘頭,便讓人去拿宋江。
結果卻撲了個空。
隻好將宋江也給通緝了。
卻說亡命的宋江正在一處面館裡用餐時,卻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宋江嚇了一跳後,發現這人卻是雷橫。
當即兩人便放下面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小聲聊了起來。
“哥哥,你可說來尋我的,怎麽到這裡來了?”
宋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殺人後沒處去,便想到滄州投奔柴進避禍。
沒曾想半道卻遇到了雷橫。
當即便歎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你因那白秀英被害的亡命天涯。
我氣不過便找那白秀英理論,沒曾想她尖牙利嘴,竟然辱罵與我,我便幾刀搠死了他,也跟著亡命了。”
“殺的好啊,那表子就該殺!”雷橫說著忽然又道:“哥哥,既然咱們都殺人亡命了,不如一同尋一個好去處得了。”
“你說的好去處是哪裡?”宋江問道。
“還能是哪裡啊,自然是梁山啊,現在梁山人馬眾多風頭正盛。
以您的名氣,到了梁山再怎麽著也搏一個頭領當當。”雷橫說道。
宋江想了想寄人籬下,與落草為寇,似乎都是一個選擇。
先在梁山中暫住,萬一以後有機會了,說不得還能脫罪。
“你這方法不錯,我們這就去梁山?”宋江問道。
“好,咱們這就去梁山。”
當即他們兩人收拾了一番,帶著雷橫的老母親,一同前去投奔梁山。
在兩周圍尋了許久,總算在李家道口打探到了投奔的渠道。
旱地忽律朱貴一聽是宋江,也不敢怠慢,招待他們吃喝過後,便將他們送到了金沙灘。
這一次負責接待他們的既不是王倫,也不是晁蓋,而是豹子頭林衝,與武松武二郎。
見到林衝等人後,宋江將姿態放的極低,道:“多虧朱頭領舉薦,我們才得以到梁山歇腳。
我們兩人都是在鄆城縣內殺了人走投無路了,才來投奔梁山。
還望幾位頭領能可憐我們,給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
林衝聽聞這話,笑道:“宋押司,這事兒只怕不太好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