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就是號稱雙鞭的呼延灼。
相較於董平在名聲,這呼延灼的名聲就更響了。
自身又是大宋開國名將鐵鞭王呼延讚的嫡系子孫。
算是與楊志一般的正宗將門之後。
更是水滸傳中的梁山五虎將之一。
可以說這次攻打梁山的陣容十分豪華。
也讓王倫不得不謹慎對待。
“哥哥,我們如何應對?”杜遷問道。
“董平與呼延灼都不是易於之輩,貿然出擊只會露出破綻,非破敵之策。
我覺得可以靜觀其變。
我們有梁山泊有諸多雄關為屏障,可以以不變應萬變,等他們露出破綻再伺機出手。”王倫說完又問道:“你們可有什麽主意?”
“要按鐵牛說,別管他什麽董平、呼延灼上去一斧頭一個把他們全砍了就是了。”李逵這時忽然說道。
安敬思抬頭瞥了他一眼,李逵慌忙悻悻地不說話。
林衝則開口道:“那呼延灼確實是有本領的人,我記得他曾是蔡州(元時改蔡州為汝寧)的都統製,怎麽忽然到了濟州來攻打我們?”
“我也在疑惑此事,我們如此低調卻引得朝廷這般大張旗鼓的攻打,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
因此靜觀其變,看一看他們還有什麽後手。”王倫道。
事實上,正如王倫所想。
蔡太師在濟州丟了生辰綱,當地官員又遲遲拿梁山不下。
便各方運作,最終調來了呼延灼並許多人馬攻打梁山。
還讓鄆州也出兵協助。
雙鞭呼延灼安營扎寨後,將眾多將校喚到跟前,商議對敵之策。
這些人中還有呼延灼親自引薦的兩位團練使,分別是百勝將韓滔以及天目將彭玘(qi)。
“眼下梁山就在眼前,諸位可有什麽破敵之策?”呼延灼問道。
“一群草寇何足畏懼,直接衝殺上梁山,擒了那王倫、林衝等人,也好回去領賞。”一個小校得意道。
一旁的百勝將韓滔冷哼一聲,道:“草寇?你莫不是不知之前的官軍是如何敗在梁山手下的。
這梁山又經他們多番經營,早就今時不同往日。貿然出擊只會給這些賊人機會。”
說起來,這草寇的由來,與王仙芝、黃巢息息相關。
當時王仙芝與黃巢帶領私鹽販子造反,這些販私鹽的往往在耳邊插艾草區別身份。
他們造反的陣容大了以後,王仙芝便讓這個習慣在全軍中實行。
漸漸也就把自己的軍隊稱之為草軍。
而在官府眼中,便成了草賊與草寇。
這個詞也由此而來。
“韓團練,你也太謹慎了吧,區區草賊何足掛齒。”那小校顯然不將梁山眾人放在眼中。
韓滔卻道:“先不說梁山內的這些賊寇厲害與否,卻說濟州官軍的攻打,第一次在石碣村的蘆葦蕩內,讓人一把火燒了,折損了幾百人。
後來那團練使黃安率兵來攻打,在登上金沙灘的時候,又遭人前後夾擊,折損了近兩千人。
由此可見,這些梁山的賊人極其擅長利用水戰來擴大優勢。
我且問你,若是我們攻打梁山時,被在水泊內襲擊,該如何應敵?”
聽聞這話,那小校便不說話了。
“你可有什麽辦法?”彭玘問道。
“這梁山有天然的水域山地為屏障,強行攻擊,必然會傷亡慘重。
卻也因為這些天然的屏障,讓他有著極大的缺陷。
那就是地域狹窄,難以自給自足。
我們只要鎮守主要要道,斷了梁山的收入,再掐斷他們的補給來源,我相信只需要一定時間,他們一定會不攻自破。”韓滔又道。
聽聞這話,眾人都沉思了起來。
這也是梁山自身的局限性,為何水滸傳中,梁山的好漢頻頻下山去借糧。
還不是因為這梁山雖然好躲避官軍的攻打,卻也難以有耕地產量。
或者可以說,除了取之不盡的魚以外,柴米油鹽醬醋茶都得從外面買,或者從外面買原材料製作。
這也是為何王倫急著向外延伸勢力,只有這樣才能抹平梁山的短板。
“那我們就這樣鎮守在這梁山剪徑的主要要道上?不與他們交戰?若是蔡太師那裡問起來,又該如何作答?”彭玘問道。
“也不是說就這樣守著不動,我們只是避免在有劣勢的區域與他們大規模交戰而已。
小規模的摩擦還是可以的,可以放斥候出去,控制這梁山泊周圍,以來避免賊人走脫。
二來也好斷了他們的補給來源。
其次,多征調漁船在梁山水域內巡邏。
一點點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這水域巡邏也要避免與他們的大規模戰鬥,可以取勝便打上去,均勢以及無法取勝,便直接撤離,與大軍隊匯合。
只要一直保證以優勢打劣勢,慢慢蠶食他們即可。
整個大宋的力量,又豈是他們這個小小梁山可以撼動的。”韓滔不緊不慢道。
這會兒大家也都知道了韓滔為什麽叫百勝將,因為他十分謹慎,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自然也就是百勝將了。
呼延灼見狀道:“你們要是沒有其他方案,就先用韓滔的方案,只要能打下梁山,時間久一些也沒事兒。
要是敗了,咱們一個就得提頭回去見聖上了。”
眾將校聞言紛紛應諾。
“再派人去將此方案告訴董平,他要是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也可以與我們溝通,只要能破敵就行。”呼延灼說著又道。
位於營中的董平聽聞呼延灼的提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按照呼延都統的計劃來辦。”
待那使者走後,董平才哼道:“一個小小的梁山何須他呼延灼來。
我董平一人便能率軍將其蕩平!
只是這些賊人拒守梁山泊,不出來與我交戰就比較麻煩。
若是我用水軍攻打梁山泊,也不是什麽萬全的方案。”
這時,董平忽然想到一計,便將幾個親信喚了過來,與他們小聲交代了一些事情。
自己則直接離開軍營,縱馬到壽張城內聽曲兒,喝花酒去了。
只是一天,董平醉酒打傷大茶壺的事兒,就傳到了呼延灼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