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怎麽就只有我了,還有一個。”夜凌希很嚴肅的糾正著穆晴風,雙眸更是淡定的盯視著他,沒有一絲異樣情緒流轉。
“希兒……”穆晴風看著夜凌希的表情,意識到她話語中所說的另一個是指蕭意茹,掀唇苦笑無語。
那蕭意茹根本算不得什麽,他已經與她都說清楚了,只是她現今仍住在逍遙王府卻是他怎麽都說不清楚的事實。可他相信,再過不了多久,待蕭意茹出府離去,所有一切便無需他再多饒舌多說。
“怎麽?你不想認他?”夜凌希挑眉繼續問著穆晴風,她就是存心的!她心中憋了那麽久的氣,沒理由他跑個十幾天,每天在她房門外站個把時辰便能原諒。
害她差點了兒喪命,差點兒失去這麽嚴重的事情,休想就這麽輕松蒙混過關。
“希兒,你到底要我說什麽好呢!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認她,從來都沒認過她,你怎麽就……”
“那好,既然你不認他,那我也走!”夜凌希打斷穆晴風後面的話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扔下這麽一句,真就轉身就走。
穆晴風頓時傻眼!他迷糊了,現在究竟是怎麽一個情況?先前是他不想傷害蕭意茹,才想著溫水煮青蛙,讓她慢慢的明白然後主動退出。現在好不容易跟她說清楚了,希兒這又是在鬧哪樣?
“不許!希兒,我很嚴肅的告訴你,無論你是否能容得下茹兒,在我的心裡滿滿的只有你一個人,再容不下任何人,所以……”穆晴風雖然搞不懂夜凌希在鬧哪樣,可他仍是快走兩步拉住了她的胳膊,並將她強行按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打定了主意,不論她心裡怎麽想的,他都要把他心中的真實想法告訴她!
“再容不下任何人?那咱們的兒子怎麽辦?”夜凌希從穆晴風懷中掙出抬起頭來,挑唇再次截斷了穆晴風後面的話語,雙眸更是靈活而俏皮的眨動著。
“沒錯!再容不下任何人!咱們的兒子也……”穆晴風怔住,隨即滿臉驚訝的看著夜凌希繼續道:“你是說咱們的兒子,你是說他還在?”
夜凌希彎了彎嘴唇,非常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我有說過他不在麽?”
狂喜湧上心頭!這一刻穆晴風興奮的無以複加,那是他血脈相連的兒子呀,那是他與希兒永遠都割舍不斷的牽連呀!
他再次將夜凌希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收攏著,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
“你想要憋死誰呀?我,還是兒子?”夜凌希被他勒的一時氣不順,便輕敲打著他的胸膛讓他松開一些。
穆晴風回神,倏地將雙臂完全松開,而沒有任何準備的夜凌希在這一閃之下,身子晃了光。可也只是晃了晃便被穆晴風笑意連連的再次收回了懷中抱好。
“喂,你怎麽當爹的,小心一點兒不會呀!”夜凌希抬頭便是一番嬌嗔。
穆晴風全盤接收,絲毫不以為意,臉上那濃濃的笑意更是遮掩不住,抬手在夜凌希的小俏鼻輕輕一點。
“你呀,還這麽調皮!今天就搬來王府好不好?”
穆晴風後面的那句話一出口,夜凌希臉上的小女兒模樣立時一收,兩人間好久不曾出現的美好氣氛也蕩然無存。
“那個以後再說吧!”說話的同時夜凌希掙出了穆晴風的懷抱,低垂著頭不再言語。她的心裡仍是過不了那道檻,雖然知道蕭意茹已算不上什麽了,可她就是不願意在王府中與她碰面,特別還在是她名正言順而自己卻名不正言不順的情形下。
“希兒,來我身邊,讓我照顧你們母子不好嗎?”穆晴風心中也梗上了,剛剛他把什麽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怎麽她就是還不肯嫁他呢!
其實不是夜凌希不肯嫁他,而是他自始至終一直說的是讓她搬去王府,而不是說要娶她過府。或許在他的心裡這沒什麽區別,她搬去王府便等於是他娶她進門了,可在夜凌希來說,那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雖不拘泥於非得要一個儀式,可她卻在意她腹中的孩子有個什麽樣的名分。如果只是一庶子的身份,那麽她寧願將他生在將軍府,讓他在單親的家庭裡的長大,也好過去當一個王府無名無份的庶子。
其實夜凌希也想多了,逍遙王府內永遠不會有庶子,因為穆晴風就沒想過要娶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雖然蕭意茹已然存在,可那也只是名義上的,且名義上也不會久了。
“不說這些了,來,我們賽一賽腳程,看誰先進城門?”夜凌希倏然抬頭一臉笑意的將話題差了開來。
穆晴風心中湧出一陣苦澀,越來越搞不懂女人了,特別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了,他都如此委曲求全的求她了,哪個不歡欣鼓舞的飛奔而來,偏她連孩子都願意替他生,卻就是不願意嫁他。
夜凌希話語一落便展身形向著遠處飛奔開來,心中同時也在想著剛剛穆晴風說的話語。真的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不願意嫁她。只是前提是他得肯娶呀,總這麽讓自己搬過去住,算怎麽一回事嘛!
再說了,如今也不是與他大婚的最佳時機,爹還下落不明,小白也生死不知。她怎麽好一個人去過甜蜜的嫁夫生子的美好生活。
找一個一心一意隻為她的男人嫁了,尋一處無人打擾的世外桃源,然後再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兩人攜手一生共度美好生活,這是她心中早就構思過的生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切塵埃落定,就算他不開口提,她也會綁了他就走。
穆晴風看著飛速向遠處掠去的夜凌希,心中驚訝於她的輕功之高外,也在擔心著她的身體。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腹中還有一個,再這麽折騰會不會對兒子不利呀!
如此想著,穆晴風也施展身形,向著夜凌希追了過去。可無論他怎麽加速,仍是與夜凌希保有著相當的距離,至此他才明白,他的輕功已經不能與她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