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夜凌希對於楚浩那不按牌理出牌的話語還無從適應。
“因為你們這嬌孽師傅天仙徒的無敵組合!”穆晴風一語道破了楚浩話語中的玄機,惱得楚浩怒目橫生。
夜凌希挑了挑眉,也學著楚浩的樣子將身子向前傾了傾,輕聲道:“師傅可有藥致人短暫失聲?”
楚浩眸光在穆晴風臉上打了一個轉,然後向著夜凌希勾了小手指,神秘的說道:“師傅很神奇,不但能致人失聲,還能斷人命根!只要你想要,師傅便會有!”
喵了個喵的,楚浩這句話很強大呀啊喂!只要你想要,師傅便會有!這是怎生樣的一個自信款款的牛皮呀!
“嘿嘿……”夜凌希狡黠一笑,輕聲回道:“那現在就教給徒兒如何斷人命根?”
楚浩的跟角抽了抽,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天仙徒兒的腹黑程度,比那個一臉溫和無害的穆晴風差不了多少!
不過就是靠她近了一點而已,有必要斷命根那麽嚴重嗎?好吧!楚浩抿了抿唇,選擇認命!誰讓這個天仙徒弟,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呢!
“可以!”話語一出口,楚浩便帶著夜凌希一陣風的在眾人面前消失了。待所有人回過神後,不但楚浩與夜凌希消失了,就連那三王爺穆晴風也不見了!
偌大的前廳中,只剩下夜勳與蓮兒及一眾婢仆,怔然相望。
蕭府後院。
蕭雲天正一臉緊張的坐在後院,等著錢莊的消息。一上午過去了,錢莊那邊卻沒傳來半點消息。雖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消息便是好消息,可他心裡仍是忐忑不安呀!
“阿三,錢莊什麽情況?”阿三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蕭雲天便迫不及待的問著。
“回少爺,掌櫃的說,一切正常!”
呼!蕭雲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末了擺擺手示意阿三可以退下了。阿三走後,他便渾身放松的坐倒在了躺椅之上。
只要再撐過這半天,便可以安然無虞了!
在蕭雲天的計算中,並沒有把他買回田產與鋪面的那一千兩百五十萬的存票算在內,他隻算了在外的散戶與大戶,加起來統共也就一千萬兩上下浮動著。
如果他知道此次的危機,就是那一千兩百五十萬兩的存票擁用者發起的,不知道他會哭還是會怒!總之會輸的很慘!連褲子都有可能留不下一條整的。
眼瞅著這下午的光景已經過去一半了,而他從各地調集來的救急銀兩,剛剛也已經進了城門。蕭雲天那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了下來!可也只是安然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又開始不安耽了。
“什麽?你說錢莊出現大額銀票匯兌?”蕭雲天不敢置信的聽著匆匆而來的掌櫃的匯報。
“少爺,怎麽辦?快點想想辦法呀!各地調集來的銀兩再加上錢莊裡的統共也不到一千萬兩,可這大戶手裡卻拿著咱家一千萬兩的銀票呀!”
大半天過去再加上各地調集的銀兩入了帳,掌櫃原先也跟蕭雲天一樣,剛剛松下一口氣來。可他那口氣還沒有完全松完,便收到櫃台夥計的通傳,說是有大額銀票需要他出面處理。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當他看到那幾張銀票的累加數額時,眼角立時便抽搐了。推說面額太大,他得請東家出面才能做主,這才匆匆跑了來。
蕭雲天倒背著雙手,在房中不回不停的轉著圈圈。
想辦法,想辦法,哪裡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想?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賭一把了。
“走,我跟你去看看!”蕭雲天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拿過了外出穿的常服。
掌拒的嘴角動了動,最後仍是沒能忍住說道:“少爺可是想到解決的法子了?”
“沒有!先去看看再說!”蕭雲天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著他的話兒。
掌櫃的立刻擺手道:“不妥不妥,如果少爺沒有想出解決的法子,不宜露面。老朽可以推說東主外出不在,讓他們擇日再來承兌,如此先拖上一拖。”
“唉!你又能拖得了幾時?問題既然出了,總要解決!現在除了面對,已是別無他法!大不了便典押蕭家鋪面與田產。一切從頭再來!”
掌櫃也知蕭雲天所說沒錯,可他在蕭家做了大半輩子的掌櫃,不想臨老了卻老無所依的失去這一份活計。
“陳叔,不用擔心,你為蕭家忙碌了大半輩子,蕭家就是再怎麽樣,也能為你養老送終。”蕭雲天看著掌櫃的那一臉淒然,便明白他心中所憂。
陳掌櫃自幼便跟在了蕭萬財身邊為奴,年長後又讓他學著管理錢莊,為了報答東主這一份恩德,他終生未娶,全身心的撲在了為蕭家打理家業上。
蕭雲天一句話說得陳掌櫃老淚縱橫!蕭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少爺還記掛著他,不管能不能成真,也不枉他這一生為蕭家當牛做馬了。
蕭雲天一出現在錢莊,便被眼前的場面給驚怔了。陳掌櫃隻說出現大額匯票,並沒有說再次出現擠兌現象。他轉頭,看見陳掌櫃的老臉也一片茫然,便明了,定是掌櫃離開錢莊後,有人故意把消息給放了出去,所以才會再次出現擠兌。
眾人一見蕭雲天與掌櫃,立刻蜂湧上前。
“我要兌現銀!”
“先給我兌現銀!”
“我來的早。”
“……”
一時間吵雜一片。
蕭雲天雙手扶額,低歎了一聲,抬手壓製下那越來越高的吵雜聲,朗聲說道:“諸位先聽蕭某人一言。萬兩以上的大額,因為點撿起來費時,請隨我去後堂稍坐。小額票面可以直接排隊去櫃台承兌。”
蕭雲天坐在錢莊的後堂,邊喝著茶,目光時而在那些大戶的臉上掃過,一一排除著可用之人。
自古便是牆倒眾人推,只是沒想到這麽快便輪到了他們蕭家。
都這個時候了,如果蕭雲天還想不通是有人故意跟他蕭家過不去,那他也就太蠢了。而且這人離他很近,不然不會這麽清楚蕭家的情況。
他首先想到的是蘇媚兒!這些年蘇媚兒的那些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他覺得反正她斂再多也帶不出蕭家。
現在他不這麽看了,卻也知道若只有她一人,定不會掀起如此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