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那些原本一路跟在夜凌希身後的人,突然發起了攻勢,只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揮舞的劍還沒有刺出,便已被綠隱飛起一腳踢飛了出去。
綠隱一踢湊效後便快速的變換著身形去到了那兩個偷襲者的身前,啪啪兩聲便製住了他們的穴道。
夜凌希向著綠隱一點頭,便當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帶著紫隱繼續向前走去。
“紫兒,你可能追蹤到白隱?”走著走著夜凌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紫隱怔然連連。
“我是說剛剛白隱已經離開了客棧,向著與咱們相反的方向而去,如果讓你現在去追蹤,你可有萬全的把握能追蹤到他?”
夜凌希把話說的如此詳細後,紫隱便點了點頭,“能!”
夜凌希掀唇笑了,“走,我們去看看他做什麽去了?”
紫隱在前夜凌希在後,便向著白隱剛剛所走的方向追蹤了下去。其實她們不用去追蹤,憑著她與綠隱的布局,今晚也能立見高下。只是現在夜凌希起了這份心緒,便再也按捺不住了。還有一點就是,她想親自去確認白隱的真偽,除了對梟夜對自己負責外,也是給紫隱一個交待。
半個時辰後,靠著紫隱的特殊能力,她們追蹤到了城東一處普通的農家小院前。
夜凌希看著眼前普通的根本與旁邊的房屋沒有一絲差別的農家小院,將審慎的目光望向了紫隱。紫隱再三確定了一番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便一個縱身輕輕的落進了小院中。剛平穩的站在小院的角落,便聽到後院柴房的位置似是有人說話,兩人便屏息凝氣悄悄的靠了過去。
“說,跟在夜凌希身邊的那個叫紫兒的女人跟你是什麽關系?”這個聲音清冷中透著一抹狠戾,兩人因為離得柴房很近,所以不敢貿然的抬頭去看。便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有沒有聽過!
“咳咳……沒關系,我並不認識她。”第二個響起的聲音雖然有氣無力,卻透著一抹熟悉,認真品味了一番後,夜凌希與紫隱同時看向了對方,因為她們都聽出了那是生死不明的白隱的聲音。
這一認知在她們心中冒出來後,緊跟著便又冒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便是剛剛在客棧中與夜凌希見面的那人不是真的白隱,那麽他又是誰呢?
夜凌希小心的探頭出去透過窗欞向柴房內看去,這一看卻再也拔不出眼來。因為真的白隱此時正傷痕累累的被綁成了麻花架在柴草垛上。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人赫然便是剛剛在客棧中與夜凌希會面的那人。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夜凌希就是敢肯定,同時也覺得這個背影透著一絲熟悉。
會是誰呢?夜凌希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紫隱見夜凌希久久凝視,便也小心的抬起頭看了過去,隻一眼她的淚水便無聲的流了下來。
恰在這時,偶有所感的白隱抬頭看見了窗外的夜凌希與淚流滿面的紫隱,突然大力的掙扎了起來。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白隱這話是說給夜凌希與紫隱聽得,他是想讓紫隱動手發暗器殺了他,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勢,就算能活下來也會是廢人一個。與其那樣的活著,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叫紫兒的女人跟你究竟是什麽關系?”
“沒關系,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麽紫兒綠兒的!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白隱那帶著祈求的目光望向了紫隱,他是真的活夠了。與其活著受盡折磨,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好。
紫隱卻堅決的再次搖了搖頭,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她便不會放棄他。絕不!
“求我?你不是說你的骨頭很硬,就算打斷了也仍然是直的不會彎嗎?怎麽這麽快就求我了呢?這樣活著很痛苦是嗎?可我偏不會讓你如願!夜凌希那個狠毒的女人,怎麽折磨的我,我便在她屬下的身上加倍找回來。當初她一天刺我一刀,卻不許我死了,現在我要一天刺你兩刀,卻同樣保證你能活著……哈哈……要恨你就恨你自己吧,誰讓你跟錯了主子。”
這個聲音,這些話語……蕭雲天!夜凌希眸光倏地一暗。剛要不管不顧的打殺了進去,可她的心思卻又一轉,如果這人是蕭雲天所扮,那麽怎麽可能呢?蕭雲天是最近幾日才脫逃的,而綠隱上次在京城發現白隱卻已是十多日前的事情了。
不,不可能!這中間一定有什麽環節被自己忽略了。夜凌希便再次在腦中理順著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她腦中如放電影般閃過。
無論怎麽想夜凌希都覺得眼前之人不會是蕭雲天,因為蕭雲天就算從逃出那一刻起便往京城趕,也不會這麽快就到達。何況他身上還有傷。再說了就算他有千裡馬能趕了來,卻為什麽是拿白隱出氣,而不是拿爹來泄憤呢?
不,不會是蕭雲天!可除了蕭雲天,自己並不曾對誰如此耍過狠。難道是以前的夜凌希得罪的仇人?
聽著裡面白隱那淒厲的喊叫聲,夜凌希的眸光陰沉了下來,可她卻清楚的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因為裡面除了那個逼問白隱的人,還有另外四人。如果不能一擊把他們全都殺死,那就很容易打草驚蛇,再想救出白隱就會更加難了。
夜凌希向著紫隱一點頭,兩人便快速的退到了院外。看紫隱那沒有一絲猶豫果決,夜凌希便知道她也同樣清楚眼下的局勢。
兩人離開那小院一定距離後便尋了一處相對安全的角落停了下來。
“我們留在這裡密切注意裡面的情況,找機會救出小白。你現在先去給綠隱傳信,今晚讓他等到我通知後再行動。”
紫隱領命迅速的離開了,夜凌希則就近尋了一處衣鋪,買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換了下來。又躍進一家小院尋了一些針線繡品與一張矮凳,就那個小院的院牆邊上尋了一地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