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三夜的車程,南宮亦兒終於到了雪域國,雖然到處白雪皚皚一片,可是大街小巷任然熱鬧非凡。
雪傾城先是帶南宮亦兒回他的大皇子宮殿,讓白鴿貼身保護,而他自己得先回皇宮覲見雪域皇,白鴿簡單介紹了大皇子宮殿的情況,比如南宮亦兒入住的是大皇子妃住的寢殿,後面還是大大小小的寢殿,目前是雪傾城的姬妾住著。
南宮亦兒好奇道:“白鴿,雪傾城到底有多少女人伺候他啊!”
白鴿老實道:“目前主子隻立了一個側妃,其它還有十二房姬妾。”
南宮亦兒笑道:“想不到這小樣還滿風流的。”
白鴿有些擔心的提醒道:“亦兒姑娘,你可千萬別跟主子說是我告訴你的哦。”
南宮亦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道:“白鴿,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白鴿提醒道:“亦兒姑娘,要小心那個側妃哦!”
南宮亦兒不解道:“何出此言?”
白鴿小聲道:“上次主子急著趕回來就是聽皇后要立這個側妃為正妃,可是主子一心一意愛著你,怎麽可能讓她做正妃,當時主子還和皇上吵了起來,然後這位宰相千金就退而求其次請求做側妃,這件事情才作罷。”
南宮亦兒了然道:“原來那次雪傾城不辭而別是為這件事,可是宰相千金怎麽願意做側妃呢?”
白鴿也不理解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寧宰相的千金寧如很小就認識我們主子,估計早就喜歡我家主子了,寧願被天下人恥笑,也要下嫁給主子做側妃。”
南宮亦兒笑道:“我倒很欣賞這個寧側妃的,為了自己愛的人,付出這麽多。”
白鴿還是不放心道:“亦兒姑娘,反正我是提醒你了,你來到正妃才有資格呆的寢殿,估計已經傳滿大皇子宮殿,我就不信那個寧側妃不會因愛生恨,來找你的茬!”
南宮亦兒笑道:“那你見過她找那些姬妾的麻煩嗎?”
白鴿搖頭道:“這好像沒見過,只知道那些姬妾不敢去招惹她,她也很少在外人面前走動,典型的大家閨秀。”
南宮亦兒了然道:“謝謝你白鴿,我懂了。”
白鴿揮手道:“亦兒姑娘不必對我客氣,我先去端些點心過來給你嘗嘗。”說完就跑開了。
南宮亦兒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寧側妃是個什麽樣的女子了,如果她真的很愛雪傾城,估計她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不知道雪傾城進宮和皇上聊了什麽,很開心的回到南宮亦兒的寢殿道:“亦兒,我已經拜托母后,讓父皇把你賜婚給我。”
南宮亦兒微怒道:“你怎麽這麽亂來,我現在可是二王妃啊!怎麽可以嫁給你?”
雪傾城不服氣道:“反正你已經離開傲宇國了,在這裡別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嫁給我有何不可,我早就說過不會嫌棄你的,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亦兒,你可明白?”
南宮亦兒看著這麽認真的雪傾城,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不忍心傷害他道:“傾城,這對我來說,來得太突然了,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嗎?”
雪傾城見南宮亦兒答應考慮,心情又雀躍了起來道:“好的,亦兒,我一定會等你的。這幾日我們都在趕路,你也早點休息吧!”
南宮亦兒點了點頭,只見雪傾城心情不錯的出去了,而南宮亦兒的心情卻是五味陳雜。
第二天早上,白鴿慌忙走進南宮亦兒的房間道:“亦兒姑娘,寧側妃過來了,在大廳等著你呢。”
南宮亦兒嘴角噙著一抹笑道:“白鴿,我們出去。”
在大廳,一襲粉紅色著裝的女子,長得也是國色天香,看到南宮亦兒,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的驚訝,聲音如銀鈴般的說道:“想必你就是亦兒姑娘!”
南宮亦兒行了禮回道:“是的。”也不知如何稱呼她。
寧如立馬上前扶住她道:“妹妹客氣了,我比你先進這大皇子的門,你以後可以叫我寧姐姐。”
南宮亦兒看出這寧如沒有惡意,也放松道:“那寧姐姐今日來,所為何事?”
寧如有些傷感的說道:“我認識大皇子十幾年,從來沒有看見他帶哪個女子住進這個正妃殿,今日就想看看是什麽樣的女子,完全俘獲了他的心,見到你的那刻,我也放心了。”
寧如說完,突然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南宮亦兒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就這樣完事了?我是不是奪人所愛了?”
這時,雪傾城突然冒出來說道:“你奪誰所愛啊?”
南宮亦兒嚇了一跳道:“你怎麽過來了?”
雪傾城開心道:“父皇和母后說,想要見見你。”
南宮亦兒緊張道:“這也太快了吧,傾城,我還沒有準備好。”
雪傾城忽然把她摟進懷裡,白鴿知趣的悄聲退出去,雪傾城深情道:“亦兒,你一天沒有成為我的妻子,我就擔憂一天,我好怕你突然一天離我遠去,這次我沒有答應父皇母后立刻讓你覲見,就是想尊重你的想法,亦兒,我答應過等你,一定會做到的。”
南宮亦兒感激道:“謝謝你,傾城。”
兩個月後,南宮亦兒終於被雪傾城打動了,因為在這段日子,雪傾城變著花樣討南宮亦兒開心,讓她幾乎忘記了過去的種種傷痛,這天她終於答應覲見雪域皇和雪域皇后。
當南宮亦兒和雪傾城去覲見的時候,只見到雪域皇后,南宮亦兒看著容貌風華絕代的雪域皇后,終於明白這容貌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了。
雪域皇后看見南宮亦兒的刹那,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雪傾城納悶的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母后,你可別忘記那次答應我的事。”
雪域皇后回過神,尷尬道:“亦兒姑娘,本宮失禮了,因為你很像一個我見過的一個故人。”
南宮亦兒客氣道:“皇后娘娘客氣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雪域皇后和南宮亦兒嘮嗑了幾句,這時雪域皇上才匆匆趕回來,當雪域皇一看見南宮亦兒時,愣在原地走神了。
好在雪域皇后提醒他,雪域皇上才回過神來,雪傾城感覺雪域皇的不對勁,但是當著南宮亦兒的面也不好說什麽,最後雪域皇后拍板道:“皇兒,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初一吧!這件事情,母后一定會給你們兩個辦得風風光光的。”
雪域皇后轉過頭對雪域皇道:“皇上意下如何?”
雪域皇還是盯著南宮亦兒看,壓根就沒有聽見雪域皇后的話,雪傾城終於忍不住道:“父皇,母后,人已經看過了,那麽兒臣就先告退!”說完立刻把南宮亦兒拉走了。
雪域皇后醋味大發,語氣不善道:“皇上,那可是咱們皇兒看上的姑娘,你休想染指。”說完氣憤的離去。
整個宮殿就只剩下發呆的雪域皇,只見他口中喃喃道:“萱兒……”對剛剛發生的一幕還渾然不知。
不到半個時辰,雪域皇后就頒布懿旨,昭告天下,下個月初一,大皇子雪傾城大婚。這時一個公公尖著嗓子回報道:“皇上,奴婢有事啟奏。”
雪域皇才回過神道:“什麽事?”
公公奇怪了,這皇上不是和皇后一起商議大皇子婚事的嗎?怎麽看他表情一臉迷茫,不過還是如實回報道:“皇后娘娘說,大皇子的婚事由她一手操辦,如果皇上想要納妃,就等到婚事過後再說。”
雪域皇這才想起,雪傾城特意叫他過來看看未來的兒媳,可是當他看見南宮亦兒,腦袋就短路了,居然把這事忘記了,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告訴皇后,大皇子的婚事朕還要好好考慮一下。”
公公欲哭無淚道:“皇上,皇后已經昭告天下了,只怕木已成舟!”
雪域皇大驚失色的站起來道:“你說什麽?”
……
……
還在回宮路上的雪傾城尷尬道:“亦兒,父皇那樣子看著你,你有沒有生氣?”
南宮亦兒笑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反而覺得你父皇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雪傾城頓住腳步,擔憂道:“亦兒,你不會是想要做我的父皇的妃子吧!”
南宮亦兒爆笑道:“雪傾城,你腦子是不是發燒了,你父皇都可以做我爹了,我怎麽會看上他。”
雪傾城認真道:“可是剛剛看見父皇看你眼神,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麽意思。”
南宮亦兒摸著雪傾城的臉道:“傾城,你放心,皇后已經把你要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我是不可能成為你父皇的妃子的。”
雪傾城把她摟進懷裡道:“如果父皇一定要奪我所愛,我就陪你遠走高飛!”
南宮亦兒感動道:“好,我一定跟你遠走高飛。”
就在這時,一個公公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道:“大皇子,皇上讓你和亦兒姑娘馬上去書房見他。”
雪傾城緊張道:“我們剛剛才見完父皇,怎麽又要召見?”
公公也無奈道:“大皇子,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皇上的樣子是十萬火急!”
雪傾城抓緊南宮亦兒的手道:“亦兒,相信我!”
南宮亦兒點了點頭,兩人又重新回宮,朝雪域皇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雪域皇的情緒顯然已經平靜了很多,可是看見南宮亦兒,他的心還是波動了一下,只見他說道:“皇兒,你不能和亦兒姑娘成親!”
雪傾城微怒道:“還請父皇告知緣由!”
雪域皇歎了口氣道:“皇兒,你先別激動,我不是要跟你搶亦兒,而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亦兒確認一下。”
南宮亦兒奇怪道:“不知皇上有何事需要我確認?”
只見雪域皇拿出一張畫,然後把它攤開在書桌上,讓他們二人上前看,畫裡的女子居然和南宮亦兒有八分相似,南宮亦兒驚訝的看著這幅畫,在畫的末尾有個一首詩,還有一個兩個字——蘭萱!
雪域皇沒有放過南宮亦兒眼裡的吃驚,只見他說道:“亦兒,你母親可是叫蘭萱?”
南宮亦兒如實道:“是的。”
雪域皇激動道:“你可知道她在哪裡?”
南宮亦兒傷感道:“她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已經十五年了。”
雪域皇憂傷道:“沒想到她比我走得還走,整整十五年了,我一眼也沒有再看見過她。”
在一旁的雪傾城不耐煩道:“父皇,就算這個女子真的是亦兒的娘親,但是又能代表什麽呢?”
雪域皇眼神突然犀利的看著南宮亦兒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亦兒可能是我的女兒!”
雪傾城和南宮亦兒都被嚇到似的,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雪域皇突然拿了一個盛水的杯子,咬破自己的指頭,滴了一滴血進去,然後遞給南宮亦兒,示意她也滴一滴,這就是滴血認親,如果南宮亦兒的血和他的血融合在一起,那麽就代
表她真的是雪域皇的親骨肉。
雪傾城有些害怕道:“亦兒,真的要試嗎?”
南宮亦兒看了一眼雪傾城,示意他不要擔心,接著也咬破自己的指頭,當她的血也滴進杯子的時候,居然和雪域皇的血迅速的融合在一起。
雪域皇看見這一幕,高興的抱著南宮亦兒道:“亦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你娘親懷了你,居然隱瞞了我這麽多年,要不是上天有眼,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和宣兒有一個女兒。”雪域皇已經語無倫次,泣不成聲。
而一旁的雪傾城,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連連後退的搖著頭,大聲吼道:“不可能!”接著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用輕功躍出了書房,一瞬間不見蹤影。
南宮亦兒想要上前追,雪域皇阻止道:“亦兒,外面那麽冷不要去追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這種滋味父皇理解,如果你們不是兄妹可能也走不到一起。”雪域皇歎了口氣。
南宮亦兒擔憂道:“皇上,傾城會不會做什麽傻事啊!”
雪域皇矯正道:“亦兒,現在還叫我父皇?”
南宮亦兒還真是不適應突然出現一個親爹,別扭的說道:“父皇。”
雪域皇開心道:“這才乖嘛!放心,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了解,他雖然失去了一個最愛的戀人,可是他多了一個親人,你皇兄想清楚,過幾天就會明白的。而你們的婚事,我會跟皇后說明白的。”
南宮亦兒這才放心的點了一下頭,雪域皇突然神秘的說道:“亦兒,還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說完,走到一個花瓶的面前,轉動一下,突然一扇米事的門打開了。
南宮亦兒驚訝的跟著雪域皇進去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