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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后宮有毒》第九十四章 罪魁禍首
  晁靜幽聞言微微眯眼,要笑不笑說道:“喲,你不是很得寵麽?怎麽陛下都沒告訴你?”

  “陛下當然與我說過,但我還想聽聽你說的。”雲風篁冷笑著朝後靠了靠,提醒她,“莫忘記,就算陛下許你穩坐戚氏宗子婦的位子,一旦你那夫君有個閃失,你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守寡?而如今前朝后宮,想借謝戚兩家曾經有意聯姻的事兒攻訐我、攻訐謝氏、攻訐你那夫君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所以相關之事,你不再同我說一遍,萬一陛下敘述裡頭有著什麽遺漏,你是打算隨時隨地,一大家子給我陪葬怎麽著?”

  晁靜幽嗤笑了一聲:“你到底抱什麽心思問這個……大概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奚落了一句,她到底還是尋思了一番措辭,緩聲說道,“其實就是沾你的光唄。你進宮之後引起了陛下的注意,陛下約莫是查了你底細,認為可以利用。這不,去歲夫君南下入京不肯帶我,我費盡心思才得到婆婆的支持,派人護送我來帝京尋他。路上在驛站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姓薑的內侍……”

  這開頭跟雲風篁估計的差不多。

  淳嘉早有布局,薑覽流放北地乃是別有用心。

  路上也不耽擱的兜搭了晁靜幽:“那位公公很會說話,他說雖然陛下還在蟄伏,究竟堂堂天子。我那點兒煩惱對陛下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便是陛下自己的心願不能達成,幫我一把也只是小事。”

  “要是陛下成了,那就是從龍之功,非但我本身收獲豐厚,必然還能恩澤後輩子孫!”

  晁靜幽歎口氣,“我好歹跟你鬥了這麽多年,又不是那些傻乎乎的……還聽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麽?”

  既然淳嘉幫她只是舉手之勞,一旦拒絕了,堂堂天子殺她也是舉手之勞啊!

  都沒人知道的那種。

  “你是這麽老實的人?”雲風篁表示不相信她,“你為何沒有當時答應下來,事後來了帝京,跟攝政王也好,跟紀氏也罷,去舉報了陛下?”

  要是這會兒,天子近侍出去招攬人,對方納頭就拜也不稀奇。

  畢竟淳嘉這經年來已經很是攢了些聲望。

  又有大義名分在手,不難籠絡人心。

  但當時麽……

  雲風篁自己都不好看這位天子,乃是先站淑妃後站皇后,一度幫著紀皇后出謀劃策往死裡坑淳嘉的。

  對了,薑覽就是她幫皇后把人擠兌走的!
  雲風篁不相信晁靜幽的眼力能比自己好,就那種時候,便能夠通過薑覽看出淳嘉的城府深沉、起事在即!
  “……”果然晁靜幽尷尬了一瞬,咬著唇,為難了會兒,才在雲風篁的追問下,不情願的說道,“我倒是想敷衍了那姓薑的就去尋合適的人揭發了呢,可你也不想想,你都能想到的,你伺候的這位天子能想不到?”

  “我當時想著為了自己性命計,先假意敷衍,就順口答應了下來,還給皇宮方向磕了幾個頭,說自己雖然是個鄉野婦人,但也知道忠軍報國……”

  晁靜幽悻悻然,“誰知道那奴才笑眯眯的誇了我幾句,跟腳打蛇隨棍上——讓我給個投名狀!”

  雲風篁差點沒笑出聲來,她跟薑覽沒打過幾次交代,這人也就被流放北地了,是故並不太了解薑覽。

  這麽聽著,能夠在禦前伺候的,果然沒有省油的燈。

  忍住笑,雲風篁複問:“那你給的是什麽投名狀?”

  晁靜幽歎口氣:“我一個弱女子,我能給他什麽投名狀?尋思了幾個都不行,我也只能將咱們北地那點兒事情,統統抖出來了!”

  不等雲風篁問,她就一五一十的訴說道,“什麽家長裡短啊,什麽恩怨情仇啊,噢,還有你那庶姐的事兒,我是說真相,我也詳詳細細的給他說了……”

  “包括你們晁氏背後那人?”雲風篁打斷她話頭,饒有興趣的問。

  晁靜幽面色不變:“死道友不死貧道……說起來真的要感謝你,要不是那些年裡被你磋磨的死去活來,叫我知道顧著面子的話,遇見你這樣的,只能被活活玩死,還沒個喊冤的地兒,我也不會這麽豁得出去。”

  “這也沒有什麽,都是一起長大的,日後好生茹素抄經,誠心誠意的給我祈福就是了。”雲風篁若無其事的說道,“講正經的吧,你們晁氏背後到底是誰?”

  晁靜幽挑眉道:“他沒告訴你?”

  這個“他”,當然是戚九麓。

  “他有你知道的清楚?”雲風篁不答反問。

  “行吧。”晁靜幽吐了口氣,緩聲說道,“攛掇我晁氏派人勾.引謝風鬟的,乃是……興寧伯府!”

  雲風篁:“……???!!!”

  不是說,是清平侯麽???
  她冷靜了下,才說道,“興寧伯府就算想為陛下分憂,怎麽想考慮到北地去?”

  就當時的情況,不,應該說直到現在,淳嘉的首要之敵都是紀氏好吧。

  紀氏未除,先去謀劃北地……這是什麽操作?
  就是淳嘉自己,在對北地布子的時候,那也是小心翼翼,時時刻刻注意著攝政王的情緒。

  發現不對立刻順毛擼……

  反正紀氏垮台前,天子絕對不肯跟這皇叔徹底翻臉。

  興寧伯府有這個膽子?
  “興許覺得帝京這兒壓根沒他們家插手的份唄。”晁靜幽從果盤裡拈了顆梅子,慢條斯理的啃著,說道,“紀氏又不是傻的,當初孝宗皇帝無子,攝政王雖然也是子嗣單薄,可諸藩王膝下,大大小小的宗親子弟又不少。幹什麽選才十五歲的扶陽王啊?”

  “不就是因為扶陽王一脈單傳,孤兒寡母好欺負,而且扶陽王的嫡親外家袁氏也不足為懼?”

  “否則他們辛辛苦苦,豈不是給袁氏做了嫁衣?”

  “所以這袁氏傻一點也是尋常……他們要是聰明的,紀氏當年要麽壓根不選扶陽王,要麽就也不會放他們太太平平到現在了。”

  雲風篁斜睨著她:“你這滿嘴胡說八道的本事倒是見長了,跟誰打馬虎眼呢?興寧伯府這麽做,若是背後沒有紀氏的手筆,你跟陛下卻是如何裡應外合的坑了紀氏這一回狠的?”

  “我哪裡知道這些高門大戶的齷齪?我只是照著陛下那邊的吩咐行事,不管中間誰來同我說長道短,反正敲登聞鼓時都照著做。只是上了朝堂之後,再聽陛下的安排而已。”晁靜幽呵呵一笑,說道,“這種廟堂之事,怎麽會是我這樣一個婦道人家能夠指手畫腳的?我又不是娘娘您。”

  “紀氏攛掇興寧伯府做這事兒是三年前了,那會兒陛下還在韜光養晦。”雲風篁喝了口茶水,心下尋思著,“他們應該對陛下還是極信任的,不然也不會讓陛下熬到去歲發動……這種時候這麽做,那應該不是朝著陛下去的,而是朝著攝政王去的?”

  就想到為什麽戚九麓會告訴她,晁氏背後疑似清平侯了。

  這必然是紀氏為興寧伯那邊的偽裝,又或者興寧伯府聽了紀氏那邊的建議自己的偽裝——畢竟如果不這麽遮掩一層的話,當時淳嘉可是個妥妥的傀儡,攝政王曉得其原本的嫡親外家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搞事情,說不準就會直接進宮找淳嘉算帳。

  而淳嘉不管願意不願意維護袁氏,那種時候肯定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順著攝政王的意思處罰興寧伯府。

  如此袁氏倒霉也還罷了,對於紀氏來說,這一家子暴露了可不就沒什麽用了?
  倒不如讓他們隱蔽點,打著清平侯的旗號搞風搞雨……嗯,這麽說,清平侯跟攝政王,卻也不是同心同意?
  不然,攝政王但凡有所察覺,直接跟清平侯對質不就是了?
  雲風篁意識到這點,再一想公襄霄自己以及戚九麓透露的這位攝政王世子在家裡的處境,微微眯眼:公襄霄一直擔心他這位曾經對他愛護非常的父王會因為野心以及對繼妻幼子的疼愛,廢棄他這個元配嫡長子。

  但如果攝政王對這大兒子當真狠得下心的話……他跟清平侯這對翁婿之間,還能有什麽隔閡?
  清平侯是宦官出身,本身不可能打帝位的主意的,他的一切榮華富貴甚至都是建立在皇權之上。

  他雖然也送了個義女進宮來做妃子,可陸其道既不得寵,也無子嗣。相比之下,陸王妃好歹給攝政王生下一個兒子,又是正室,怎麽看都更值得清平侯重視。

  倘若攝政王願意改立幼子,許諾事成之後冊幼子為儲君,清平侯斷沒有不傾力支持他的道理。

  但現在看來嘛……攝政王府的翁婿之間,壓根沒多少信任。

  倒也難怪攝政王坐擁孝宗臨終前不遺余力的支持,又通過婚姻拉攏了清平侯,這麽多年了,還是原地踏步。

  對付個紀氏,還要靠淳嘉帶頭衝鋒陷陣……

  雲風篁歎口氣,心說這位主兒當初沒能當上皇太弟也是有緣故的,也忒優柔寡斷了點。

  這要是換了她是攝政王,早就將清平侯府上下哄的頭暈目眩了。

  就算真心不想改立幼子,你先答應了,借口怕長子威脅幼子地位,遠遠的送走,等塵埃落定之後你是皇帝了,你要反悔,人家姓陸的還能怎麽辦?
  嗯不對,她要是攝政王,元妃過世那會兒,就會將長子隱藏起來,對外號稱母子倆都沒了。而且也不可能迄今就娶個陸王妃,那必然是將一正妃二側妃諸侍妾的位子都安排上,任憑她們爭寵奪愛,放著世子的位子當誘餌……不怕一群嶽丈不賣命。

  ……可惜她不是攝政王。

  雲風篁遺憾的定了定神,抬頭跟晁靜幽說:“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就這麽回去北地?不怕路上被紀氏的人追上去料理了?”

  晁靜幽笑著道:“你這寵妃做的可真不怎麽樣,陛下什麽都沒給你說嗎?我們夫妻這一回可是受了大委屈了,怎麽可能還回北地去受那份苦寒?陛下會給我夫君在廟堂上安排個位子,我呢當然是跟著夫君在帝京落腳過日子了。”

  她看著雲風篁笑,“要是夫君晉升快,以後逢年過節,妾身都可以來給娘娘請安呢,娘娘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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