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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后宮有毒》第七十四章 雲風篁:這故事差評!
  “這事兒妾身聽著也怪蹊蹺的。”雲風篁轉過頭來看皇后,皺眉,“但這跟妾身有什麽關系呢?謝氏同戚氏的確有過婚約,然而早就因為謝氏六小姐遭受夫家誣陷身死的時候就解除了。爾後妾身也被過繼到雲氏,剛剛太后喚妾身,說的也是‘雲氏’。這會兒,難道皇后娘娘還要妾身為謝氏的事情負責嗎?”

  “那這麽著的話,陛下豈不是要親自回去扶陽郡,給王陵尚饗安撫?”

  紀太后出身世家大族,少年入宮為後,一輩子都生活在規規矩矩的環境裡,最恨的就是她這種散漫肆意的,聞言勃然大怒,拍案斥道:“混帳!安敢如此妄言聖駕?!”

  雲風篁很是敷衍的跪下來請“太后娘娘息怒”,末了繼續狡辯:“太后娘娘,妾身雖則言及聖駕,但所言並無不對。畢竟國朝朝野關於出繼的規矩,那都是出繼誰家,從此就是誰家的人。雖生身父母對面,亦是毫無關系了的!”

  “不然,誰還敢過繼子嗣?”

  “妾身現在是雲氏女,這謝氏同戚氏的事情,為何可以拿來質問妾身?”

  紀太后寒聲說道:“若只是謝氏與戚氏的事情,當然不會拿過來問你之罪!但你莫要忘記,謝氏此番派人假冒韋紇伏殺戚氏子,原本就是為了你——你也別急著用雲氏女的身份否認,你口口聲聲說你過繼到雲氏就是雲氏女了,與謝氏再無關系。”

  “但去歲謝氏陸陸續續的進京,且不說你生母數次入行宮與你相會,就說謝氏那幾個子弟,哪個沒受過你的照拂?!”

  “謝無爭得尚主恩典不說,謝氏四房的孫女,你血親上的親侄女謝猛,更是被你帶在宮闈之中長住,前些日子才因為你那嫂子害喜送出去!”

  “倒是雲氏,你不但未曾為其爭取過什麽,甚至一度與翼國公府不和睦!”

  “這些行徑,足以證明你人在曹營心在漢,嘴上說著是雲氏女了,心裡卻還當自己是謝氏女。”

  “否則謝氏怎麽可能為了你去伏殺朝廷校尉,行這等大逆不道之舉?!”

  雲風篁從容道:“太后娘娘容稟:妾身出繼雲氏,那當然就是雲氏女了。只是妾身如今的嗣母,乃妾身血親上的姑母,出自謝氏。當初姑母姑父疼愛妾身,故此想法子說服了妾身的父母,將妾身過繼。”

  “為此妾身如今的嗣父嗣母一直覺得虧欠了謝氏,將好好的一個嫡女弄到了膝下,還邀天之幸的入宮來做了妃嬪,故而私下沒少叮囑妾身,好好兒照顧一下謝氏。”

  “畢竟過繼了,謝氏也是妾身的表親不是?”

  “妾身所以對謝氏子弟有些照顧,但要說尚主之事,妾身是萬萬不敢在公主們的終身大事上指手畫腳的!”

  “而且朝野皆知,三位公主殿下的婚事,是陛下親自做主。妾身何德何能,可以干涉?”

  “至於妾身從未給雲氏爭取什麽,娘娘,妾身進宮來,是為了伺候陛下的,不是為了給娘家攬好處的。世人皆知妾身的族伯翼國公,忠心耿耿,一片丹心!若妾身依仗陛下寬厚,行那等掩袖工饞的事兒,怕是翼國公頭一個容不下妾身!”

  “……至於說此二人所言謝氏為妾身伏殺朝廷校尉,妾身也是一頭霧水。妾身與戚氏子的關系,早在去歲中秋宴後,就有著皇城司澄清,此事乃陛下親自督辦,豈能有假?”

  “既然如此,謝氏縱然是為妾身好,卻為什麽要針對戚氏子呢?”

  “故此,還請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莫要中了奸人的算計!”

  紀太后嗤笑道:“雲氏果然能言巧辯。”

  就抬了抬下巴,讓那婦人也出來補充下。

  婦人的說辭則是:她是戚氏的家生子,因為母親是個小管事,得了近身伺候主子們的差使,故此對戚九麓、對雲風篁,以及其他與戚家來往密切的人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很熟悉。

  當然她最熟悉的,還是戚九麓與雲風篁:“賢妃娘娘與主家宗子乃是自幼約定婚姻,兩小無猜,同出同入,親密非常。”

  婦人說這話時偷瞥雲風篁,想知道她是否有著慌亂無措。

  但結果讓婦人失望了,這位曾經的戚氏準主母、現今的賢妃娘娘不動如山,鎮定的好像與她毫無關系。甚至察覺到她的窺探,還歪頭朝她鼓勵又寬容的笑了笑。

  仿佛激勵她好生編,繼續編。

  婦人所以暗自咬了咬牙,吭聲說道:“婢子當時膝下有一小女,年歲與賢妃娘娘相若,生的也算清秀姣好,故而被夫人選上,在宗子的書房裡伺候筆墨。其實夫人沒有旁的意思,婢子也打算將其日後許配給宗子身邊人。但賢妃娘娘……自幼善妒,見著婢子那女兒頭一面,就愀然不樂。原本賢妃娘娘是要讓宗子將婢子女兒打發走的,可宗子純孝,言婢子之女畢竟是夫人安排,又無過錯,若要打發,總要稟告了夫人才是!”

  “然而賢妃娘娘不想得罪了夫人,就沒提這事兒。”

  “之後沒多久,婢子就莫名其妙犯了岔子,要被打發去莊子上——婢子女兒舍不得婢子,硬是棄了差使,也要跟婢子前往莊子上!”

  雲風篁笑著道:“還有呢?”

  婦人見她這模樣兒,有點抓狂,定了定神,方才說的下去:
  按照婦人所言,接下來他們一家子到了莊子上,雖然日子比在主子身邊差了不少,但卻也安全了不少,不需要承擔哪裡一個不當心惡了主子、受到責罰的後果。

  再加上夫妻感情深厚、子女孝順,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爾後沒多久,不是趕著謝風鬟出事,戚氏同謝氏退親了嗎?
  當時這事情在北地鬧的挺大的,兩家不歡而散。戚九麓的母親陳氏所以很生氣,卻被提醒了這婦人一家子的事情,心中就有些內疚。

  雖然沒有將人召回祖宅,但也委婉表露了態度。

  於是一家子在莊子上的日子更好過了不說,連帶還在祖宅的一些親戚朋友什麽,也受到了一定的提攜,這大概也就算是主家轉彎抹角的補償了——結果就在去歲歲末的時候,有人到莊子上,鬼鬼祟祟的找他們買戚九麓的消息,重點是行蹤。

  作為家生子,他們家當然起初是不肯賣的,甚至還想給陳氏告個狀什麽。

  “後來那人見勢不妙就報了身份,說是晁氏的人,因為家裡小姐仰慕宗子已久,然而他們家嫁與宗子的嫡女晁氏不想與姊妹共侍一夫,只能另辟蹊徑。若能告知,必有厚報。”

  婦人開始啜泣,“當時,婢子的長子正在議親,說的是戚氏一管事女,生的十分美貌,且自幼伺候戚氏嫡出女,跟著學了許多東西,在下人裡算是頂尖的才貌雙全了……故此為免被親家看不起,正是咬牙下聘的時候。”

  “婢子一家子所以財迷心竅,略略查證了那人的身份後,就……就輾轉托付了宗子身邊人,打聽到了宗子的行蹤,以告那人。”

  “那人當時倒也爽快,留下了不少財貨。”

  “然而就在婢子一家興興頭頭為長子預備婚事時,驚聞宗子遇伏,險死還生!”

  “婢子一家當時還沒想到什麽,隻道韋紇狠毒。但沒兩日,婢子一家住的莊子忽然起了大火……”

  雲風篁心道,嗯,這一聲哽咽之後,可以哭出來了。

  底下的婦人果然哭出了聲,恨聲說道,“起火的時候是在夜半,婢子一家都睡著,哪裡知道?等發現時……”

  那就必須來不及,一家子差不多全部葬送在火海裡,隻她一個幸存者。

  然後就是,她正悲痛的時候,發現火災不簡單,懷疑有人蓄意謀害,可又尋不著憑據,為免一家子都是糊塗鬼,只能躲躲閃閃的尋找線索……這時候,宗子之妻晁靜幽命人將其秘密帶到跟前盤問,結果兩下裡一對口供,晁靜幽回去娘家一番徹查,發現花錢買戚九麓行蹤的人,壓根就不是晁氏的人!

  晁靜幽不同於這婦人,她是晁氏嫡女,又是戚九麓之妻、戚氏的未來主母,在北地能夠動用的人力物力財力,以及眼界,都不可輕忽。故此很快查出來,那人其實是江氏的一個小管事,而且:“……我家少夫人命人前去江氏對質時,那人卻已經身故了。算算日子,正是從婢子家所居的莊子上離開之後沒兩日。”

  如此死無對證,晁靜幽咽不下這口氣,稟告公婆後,趁著陪丈夫來帝京求醫的光景,去敲了登聞鼓。

  而這婦人跟那倆謝氏家生子,則是按捺不住仇恨,徘徊於府衙外時,“偶然”被官員發現,盤問之後,就捅到了太后跟前。

  雲風篁聽的直打呵欠,見紀太后跟紀皇后冷颼颼的目光投過來,方才掩嘴輕笑道:“這事兒,怎麽說呢?謝氏與戚氏同在北地,世代有著聯姻,在解除婚約之前,兩家子弟,都以兄弟姐妹相稱,不說多麽的情分深厚,卻也是親戚一樣來往的。”

  “就算解除婚約之後,兩家當家人一度起了爭執,底下子弟,也各為自家人心疼了一陣……但畢竟事出有因,所以也談不上深仇大恨。”

  她沉吟道,“所以,若謝氏想伏殺戚氏子的話,其實何必那麽複雜?兜個圈子的找人打聽行蹤不說,還得滅一大家子的口,好生麻煩?直接派跟戚氏子有過來往且關系不錯的子弟,托詞會面,捏造些秘密,讓他不要告訴別人,騙出來一刀了事不就是了?”

  “若是擔心由此遮掩不了定北軍後續的追查,還有個更省事的:將人騙出來後,安排個旁支的女子,自己扯亂衣襟,就說家中兄弟好心約他來吃酒,結果這人品行不端,居然趁兄弟暫時走開強闖閨閣非禮……如此亂刀砍死當場,理所當然天經地義,難不成,定北軍還好意思追究?”

  “謝氏子嗣眾多,單是主支的人,記性差點的下仆都記不全了的。旁支那就更多更記不住了。所以事後安排那女子改個名字排行,等個三兩年的風聲過去,繼續出閣嫁人若無其事,又有什麽打緊?”

  她一臉淡定的得出結論,“總之當真要殺人滅口的話,妾身一介女流,都能當場想出兩個更可行的法子來,遑論謝氏上下那許多人,難道還不如妾身一個人機敏聰慧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這婦人的話,純粹胡編亂造!兩位生長高門,少年入宮,自來高高在上,也因此養就了陽春白雪的心境,卻不知道這等底下人,並非個個乖巧懂事,膽怯愚鈍,卻也有這等肆意妄為、圖謀不軌甚至喪心病狂的賤婢!”

  說話間朝後靠了靠,真誠的建議,“不若交與皇城司上些規矩,著她說出真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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