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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后宮有毒》第一百三十七章 風波又雙叒叕起
  因著二皇女的遭遇,皇后擔心接下來還要再出皇嗣沒被照顧好的事兒,次日在諸妃嬪來請安的時候,專門訓話,很是敲打了一番,讓膝下有皇嗣的妃子都悠著點兒,不許疏忽懈怠。淑妃就很氣,還不好說什麽,鐵青著一張臉走了。

然後轉頭便被淳嘉說了,說她連對皇后訓話都這樣的態度,也難怪會虧待二皇女:“就算如意兒不是你親生的,你也不是她嗣母,只是暫時幫忙照拂,何至於對一稚子這般心狠?難道這滿宮裡,除了你自己生的四皇女外,其他孩子都不是孩子?須知道在朕眼裡,如意兒跟四皇女,可都是一樣的!”

這話不算輕了,尤其還是皇帝親口說出來的,淑妃差點沒當場哭出聲,強忍著跪下來請罪,說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聽說如意兒在靖妃妹妹跟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就是在太初宮偏殿進學那會兒,也沒有一頓膳食用上個把時辰過。到了妾身跟前,卻一下子轉了樣子,妾身不免有些難過,也不知道什麽地方沒照顧好如意兒,讓她要這樣為難妾身。”

淳嘉政務繁忙,之前幾個孩子在偏殿待著的時候,他也只是有空才去轉一轉,注意力也大抵放在了拔尖的孩子身上,比如說秦王跟昭慶;又或者是放在了比較寵愛的孩子身上,比如說秦王跟昭慶;還會注意的就是愛屋及烏的孩子,比如說秦王跟昭慶……所以二皇女平素裡什麽做派,他還真的不怎麽清楚。

此刻聞言就是冷笑:“如意兒在太初宮偏殿沒什麽異常,在靖妃跟皇后面前也很好,唯獨在你面前磨磨蹭蹭,這當然是你沒照顧好她!如意兒才五歲,能怎麽為難你?你不仗著自己是淑妃去為難如意兒就不錯了!”

“妾身萬萬不敢!”淑妃直接將額頭貼地,身子微微顫抖,半是驚恐,半是氣的。

她是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委屈了二皇女,讓這小東西這樣坑自己?
按說她既不是二皇女的親娘,又不是嗣母,平素都沒有什麽來往,二皇女就算是那種天生心機深沉的孩子,要坑怎麽也坑不到她頭上啊。

難不成,這是被人教的,故意折騰自己?
可能夠教二皇女的,無非是靖妃。

靖妃這麽做,除了嫉妒的可能外,圖什麽呢?

淑妃隻稍微一想,就聯想到剛剛淳嘉講的“在朕眼裡,如意兒跟四皇女都是一樣”,忍不住想著莫不是生子之後晉為妃位仍舊不能滿足靖妃,這是圖謀起了自己的淑妃之位了?

畢竟靖妃如今距離四妃之位也隻一步之遙,倘若她膝下的二皇女在淑妃跟前發生了慘烈的意外,到時候皇帝哪怕為了給洛家一個說法,也會將淑妃貶下去的。而空缺的淑妃之位,少不得拿去補償靖妃,如此兩人不是尊卑交換了?

淑妃越想越覺得這很有可能,畢竟她們同批入宮的人裡頭,洛寒衣一向以首領自居,後來被雲風篁再三教育,才漸漸下去的。

可洛寒衣怎麽可能甘心呢?
她們這種高門貴女,從落地就被眾星捧月,當年連後位都覷著,何況區區四妃?
這會兒當著淳嘉的面,淑妃不敢說什麽,隻啜泣著認錯,說都是自己經驗不足,因為親生女兒四皇女也沒長到這年紀,不清楚該怎麽對待二皇女,若是怠慢錯誤的地方,求皇帝原宥雲雲……轉過頭來暴跳如雷,末了就去雲風篁跟前轉彎抹角的上眼藥:“妾身往後是再也不敢對二皇女不敬了,索性四皇女同二皇女年歲差在這兒,往後恐怕也不會玩到一起。倒是想起來,秦王殿下還有昭慶公主殿下與二皇女是同歲來著,等避暑結束後,就要一起入學的……娘娘,不是妾身雞腸小肚,只是見了二皇女這看人下菜的手段,實在擔心兩位殿下天真懵懂,到時候,被人害了還不知道啊!”

“本宮心裡有數呢。”雲風篁這兩日也在琢磨這二皇女怎麽回事?

說起來她對二皇女還是有那麽點兒憐惜的心思的。

畢竟二皇女的生母梁氏,是她手底下出去的宮嬪,那梁氏在的時候,還算恭敬。

後來梁氏生下二皇女就沒有了,雲風篁還為此同洛寒衣鬧過,很是敲打了一番洛寒衣。

只是她畢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可能一直看著二皇女那邊。

再加上洛寒衣蹦躂了些日子之後也就不怎麽能打了,雲風篁很快從她身上轉開了注意力,連帶著對二皇女也沒怎麽關注。

這會兒就吃不準這女孩子,究竟是被人利用呢,還是自己心思深沉,故意坑起了淑妃?
此刻聞言,睨一眼淑妃,就說道,“只是……你真沒有苛刻二皇女的地方?”

“娘娘,妾身說句不好聽的話,她也就是個皇女罷了,生母出身寒微,嗣母位份也沒妾身高。妾身既不需要捧著她,卻也何必苛刻她?”淑妃冤的差點哭出聲,哽咽道,“就是按著宮裡的規矩對待的,這兩日因為她在跟前,但凡四皇女有的東西,妾身也沒說不給她的……妾身好歹是歐陽氏的女兒,怎麽會那樣眼皮子淺的,為些許蠅頭小利計較?”

這倒也是。

畢竟是歐陽家嫡女,就是雲風篁這樣的,當初為了衣裳首飾同謝風鬟鬧別扭,也還惹得一群長輩呵斥她眼界狹窄呢。

何況歐陽福履?

而且她也不是傻的,若是實在厭煩帶個拖油瓶,乾脆就不同意捎上二皇女了,既然同意了,哪怕心裡不怎麽喜歡公襄稫,裝也會裝出一副慈母樣。

“你跟靖妃最近鬧上了?”雲風篁就問,但不等淑妃回答就搖頭,“那樣她也不會托你照顧二皇女,你也不會答應下來。這倒是奇怪了,你們好歹是從小認識的手帕交,進宮來就算一起侍奉陛下,總也沒有怎麽撕扯過,靖妃跟前的皇女,為何專門衝著你去了呢?”

淑妃抿了抿嘴,到底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莫不是她想取代妾身來做這個淑妃?”

雲風篁聞言就笑了,道:“四妃的冊封關系何等重大,就算是慈母皇太后或者皇后娘娘,都不能一言以決,她這是在做夢?”

這話提醒了淑妃,的確,四妃哪個上位容易了?

淳嘉大婚那會兒也就封了貴妃跟淑妃,鄭裳楚與雲霜腴,誰背後站著的不是實權重臣?
就是如今這四位,除卻雲風篁是因愛獲封外,淑妃自己,德妃,以及追封溫徽的賢妃、現賢妃,都有著不俗的出身。

哪怕袁楝娘,伯府記在嫡母名下的小姐,也還有慈母皇太后的力薦,挾有孕之勢,那還是非常勉強上位的。

靖妃哪裡來的勇氣,隻憑一個二皇女,就取代自己?

“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同二皇女連單獨說話都沒有過,哪兒知道?”雲風篁搖著團扇,淡淡道,“你要是想不通,不若設法問問二皇女身邊的人?才這麽點大的孩子,不管是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教的,總不至於身邊人都看不出痕跡罷?”

淑妃咬著唇,思索片刻,起了身:“妾身謝娘娘提點,妾身這就去辦。”

反正二皇女也不是衝著雲風篁來的,她指點了淑妃一句之後,也就不放在心上。

如此過了幾日,陳兢過來同雲風篁告狀,說是看到秦王出去玩耍的時候,趙氏遮遮掩掩的靠過去,雖然沒主動招呼,但因為她的行為引起了秦王的注意,卻主動問她有什麽事兒?
“固然趙氏隻稍微按著規矩請了安,說自己是路過,也就走了,但奴婢覺得,若是沒有那個心,大路朝天的,她走哪兒不好,非要靠過去?”陳兢低聲說道,“娘娘上次已經饒她一回了,這次還這麽不識趣,可見這人狼子野心,不是個好的。”

雲風篁微哂道:“約莫本宮這兩日的好脾性,叫他們都有點兒誤會本宮了。”

因為本來也沒打算將秦王昭慶這些便宜子女當做親生骨肉一樣對待,或者說,在雲風篁的觀念裡,就算是親生骨肉,若是不聽話不孝順,她收拾起來也不會客氣。

遑論不是親生的。

所以也沒有強烈的去母留子的想法。

這些個生母,能活她就養著,如朱氏那樣福薄的,死了也就死了。

但這趙氏,早先看著還算安分守己,如今隨著皇嗣年紀漸長,倒是越發的挑釁她底線了?
雲風篁正要命人去拿了趙氏,誰知道這時候外頭宮人來稟告,說是趙氏過來求見。

“她倒是機靈,你前腳才來呢她就來了。”雲風篁聞言看了眼陳兢,“別是你身邊的什麽人叫過來的吧?”

“奴婢怎麽敢?再說了,趙氏什麽身份,奴婢這些人雖然卑賤,到底也是給娘娘跑腿的。”陳兢連忙說道,“趙氏也配使喚奴婢這些人麽?”

雲風篁哼笑了聲,朝後靠了靠,語氣懶散道:“本來懶得同她囉嗦的,但既然過來了,那就讓她進來,聽聽會說些什麽罷。”

片刻後趙氏被領進來,她惶恐的磕頭請安,末了就說道:“娘娘恕罪,妾身方才打外頭走,遇見了秦王殿下,故而請了個安。”

“你這身份,遇見皇子上前請安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雲風篁淡淡說道,“卻有什麽可恕罪的?”

趙氏低著頭,輕聲道:“妾身卑賤,豈敢攪擾皇子?只是……妾身剛剛覺得,秦王殿下身上的香囊,似乎……似乎有些不對。”

雲風篁一皺眉,看向陳兢,陳兢也很驚訝,忙以目示意門口的小內侍。

見那小內侍往外跑,去核實了,她方問趙氏:“怎麽個不對勁法?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娘娘。”趙氏咽了咽口水,頗為緊張,手中帕子揉作了一團,“娘娘容稟,妾身出身寒微,原……原不懂得什麽,只是當年僥幸有喜,先後被庶人鄭氏,還有前皇后紀娘娘照拂過些日子,那會兒這兩位都期盼妾身能夠生下健壯的皇子,故此專門安排了姑姑,給妾身講解了許多禁忌。”

雲風篁面色微沉,心頭已經有了些想法。

果然趙氏繼續說道:“其中香料是重中之重,那時候,不管是庶人鄭氏,還是紀娘娘,都不許妾身用香料的。甚至,許多尋常的花香果香,也不許出現在妾身周圍。為此,那幾位姑姑,花了大力氣教導妾身分辨諸多孕婦不宜之物,免得她們一個沒看好,妾身自己著了道兒都不知道。妾身……妾身覺得,秦王殿下如今身上帶著的香囊,似乎有些輕微的氣味,不宜娘娘如今近身!”

當年她懷孕的時候趕著后宮最腥風血雨的時候,擁有驃騎大將軍作為靠山的鄭裳楚都沒能保住腹中子嗣,安妃袁楝娘又昏招頻出,最終倒是便宜了趙氏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宮嬪,成為實際上的皇長子的生母。

作為淳嘉頭一個孩子,尤其還是男嗣,趙氏能夠生下來秦王,功勞主要在於鄭氏、紀凌紫與雲風篁這三位。

如果憑借她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雲風篁倒不知道,鄭氏跟紀凌紫還專門栽培了這宮嬪一番。

但仔細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那兩位接手的時候,是趙氏母子最危險最容易被坑害的階段。倒是輪到雲風篁照拂趙氏時,月份大了不說,強勁的對手們也先後出局的出局、被絆住的被絆住,卻是事半功倍。

鄭裳楚背靠權宦鄭具,對於宮闈隱私必然有著相當的了解,要不是三屍蟲之事實在隱蔽,腹中男嗣根本不可能死的悄沒聲息;紀凌紫就更加不要講了,如果不是公襄氏福祚未衰,攤上了淳嘉這麽個皇帝,他們至今都在把持朝政。

這兩位當時都是真心實意希望趙氏生下皇子的,必然不會藏私。

所以……

雲風篁擰起眉頭,旁邊陳兢已經心驚膽戰的掃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厲聲道:“你是說,秦王身上的香囊被做了手腳,會對娘娘不利?!”

“……妾身以為是這樣的。”趙氏緊張的說道,“那種香味很清淡,夾雜在驅蟲藥裡基本上聞不出來。若非當時妾身懷孕時也是夏日,那些姑姑說,驅蟲藥味道濃烈,最容易被做手腳,專門用仿佛的香料給妾身模擬分辨過,妾身剛剛也察覺不到的。畢竟實在太微弱了,而且……而且若是尋常人的話,其實偶爾聞著也沒什麽。”

這話並不能安慰貴妃主仆,畢竟,雲風篁可不是尋常人,她早先的生育能力,從親娘跟親姑姑推測,可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是戚家期盼的宜子。

但經過自服絕子藥之後,長年累月調養下來,能夠恢復子嗣緣分已經是邀天之幸,這會兒對於常人來說沒什麽的東西,對她來說,不定就是再次斬斷緣分的毒刃!
“娘娘。”陳兢立刻道,“茲事體大,請娘娘暫且在此稍候,奴婢去見秦王殿下罷!”

雲風篁深吸口氣,沉著臉:“順道將秦王左右,還有這兩日同他接觸過的,統統拿下!無論貴賤,一律不得縱容!但凡有什麽事兒,隻管推到本宮頭上!”

  雖然她這會兒對於親自生兒育女還有些隱憂,沒能完全下定決心,但,自己願意不願意生是一回事,能不能生是另外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之前不想生,那也是自己下的手,其他人敢動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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