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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后宮有毒》第一百零四章 朕不是朕沒有朕冤枉!
  “所以愛妃今兒個究竟在攝政王世子那裡聽到多壞的消息,這般想方設法的試圖激怒朕?”淳嘉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掐住了她下頷,強迫她跟自己對視,他語氣並不激烈,甚至還有些溫和的意思,目光卻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情緒,“你是後悔了麽?是後悔什麽?還是落不下面子自己了斷,想借朕的手?嗯?”

  雲風篁皺眉,偏頭甩開他的轄製,冷笑:“陛下明察秋毫,這等小事,還用得著妾身親自稟告?”

  淳嘉哂道:“愛妃這時候很像楝娘。”

  袁楝娘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本宮比!
  雲風篁怒極反笑,正要說話,就聽皇帝跟著道,“她總覺得,只要她受了她覺得不該受的委屈,就可以對任何人發泄,而且這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

  “……”雲風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皇帝還在繼續,“當然,楝娘自幼深得寵愛,養成這種性.子,朕與母后,還有袁家,都有著責任。可愛妃據說打小被族中當嫡子栽培,難不成謝氏的嫡子,就是愛妃這等心性?”

  這昏君說什麽她想方設法激怒他?

  他何嘗不是在想方設法的激怒她?!
  雲風篁心中冷笑,道:“陛下這話不對,妾身雖然有時候也愛遷怒,可尋常時候拿青梅竹馬當出氣筒也還罷了。若是非常之時,又或者阿麓分明累了乏了,妾身根本舍不得再說他什麽——所以妾身怎麽會跟悅婕妤像?妾身可比她會心疼心上人太多了!”

  “心疼的戚九麓千裡迢迢來帝京,待不幾個月就又黯然而去?”淳嘉面不改色,微笑看她。

  雲風篁氣的幾欲吐血,恨不得當場揪著他腦袋按進空明池,讓他做個新鮮的水鬼!

  無奈雙方武力差距讓她冷靜,強忍住,努力不動聲色:“妾身人微言輕自然不及陛下堂堂天子位高權重,能將悅婕妤護的風雨不透!卻不知道陛下何時為悅婕妤晉回妃位?如此也好讓悅婕妤改一改平素尖酸刻薄嫉妒成性的做派,恢復一下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不是?”

  你厲害你家青梅進宮不到十年就成了個前朝后宮公認的妒婦?

  淳嘉一派波瀾不驚:“楝娘晉位是應有之義,至於氣度,憑她什麽做派,朕喜歡就行了。”

  雲風篁冷笑:“喜歡的袁楝娘往常三不五時歇斯底裡,今兒個才在慈母皇太后跟前鬧過一場?”

  淳嘉心平氣和:“無妨,以前朕身不由己,楝娘氣頭上發作,過後也能理解。往後自然不會再這樣。”

  “對啊,畢竟單是今年宮裡就添了這許多新人。”雲風篁一臉讚成的點頭,“悅婕妤就算有三頭六臂,又哪裡吃醋的過來?以後這宮裡的人只有更多的道理。如此次數多了時間久了,她年紀也大了鬧不動了,也就麻木了。”

  淳嘉哂道:“愛妃這般針對楝娘,除卻才進宮時的恩怨,莫不是嫉妒楝娘可與朕長相廝守,而愛妃與竹馬卻只能相見無期?”

  雲風篁皮笑肉不笑:“陛下,現在是悅婕妤同陛下以及陛下的三宮六院的長相廝守,以及,照目前來看,悅婕妤同她所期盼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正相見無期!”

  “……”兩人森然對望,明明眼中怒火高熾,恨不得讓對方當場去世,卻又非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你說的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一點都不在乎不難過的樣子,僵持良久,到底雲風篁自作孽不可活——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沒辦法,雖然說如今正是暑熱的時候,山間本就比底下蔭涼。

  還是晚上,她還在空明池裡隨波逐流泡了好久,這會兒還一直坐在淺水之中。

  夜風懶懶散散的吹了幾回,可不就吃不消了?
  兩人之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應聲消散,雲風篁心中懊惱,卻見淳嘉微彎唇角,似有嘲笑之意,不禁惡向膽邊生!
  她猛然伸臂攬住他脖頸,同時傾身,將重量壓了下去——這舉動淳嘉隻道是想借勢起身,因此未作理會,誰知道雲風篁靠近他的刹那忽然張嘴,細密如編貝的皓齒在月下泛著森寒的光澤。

  淳嘉下意識的側頭欲躲,結果好巧不巧,雲風篁一口沒咬到他頸項,卻重重撞在了他唇上!
  他被這大膽妄為到肆無忌憚的婕妤氣笑了,抬手將雲風篁正待轉開的頭顱按住,凶狠的回吻。

  這絕不是情濃時候的耳鬢廝磨,唇齒之間充斥著激烈與角力,不似親熱,更似一場無言的交鋒。

  半晌,雲風篁伸手狠掐淳嘉肋下軟.肉,總算迫使他松開自己。

  兩人鬢發散亂,努力控制著喘息,看向對方的眼神越發銳利,微腫的唇上血跡斑斑。這時候月光正好照在雲風篁面頰上,長發蓬亂面色蒼白唇染鮮血的少年婕妤跪坐在水中,身姿楚楚,眸子亮若妖鬼,美的帶著點兒肅殺與詭異。

  因著疼痛,她下意識的舔舐了下唇瓣,舌尖一片腥鹹,不禁蹙眉——這動作讓原本心存暴虐的淳嘉微微凝眸,忽然就收了通身凌厲,含笑捏一捏她面頰,道:“罷了,隨朕去醒心堂如何?”

  “……”雲風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讓本宮侍寢?!
  她直直的看著淳嘉,確認他不是在調侃,深呼吸,然後微笑:“陛下方才不是讓妾身回去蘭舟夜雨閣?不若陛下送妾身回去可好?”

  淳嘉似笑非笑的看她:“成啊!”

  於是半晌後,他站在空明池畔,一言難盡的看著披帛結成的長索,“……你確定要朕從這兒上去?”

  “都這麽晚了,妾身的屋子又在最上面。”雲風篁面無表情的柔聲道,“若是去敲門,且不說得驚醒多少人,就說妾身跟陛下如今這一身濕淋淋的……也不適合聲張呀?”

  淳嘉猶豫:“這披帛瞧著不是很牢固……”

  “怎麽會不牢固?”雲風篁不動聲色的打斷,“不信您看!”

  說著不等皇帝開口,就拽著披帛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翻上三樓的陽台,她探身朝底下招手,小聲催促,“陛下,快些!”

  “……”淳嘉很抗拒的樣子,然而許是色迷心竅,他徘徊了會兒,到底還是拽著披帛開始朝上爬——然後不出雲風篁意料的,中途就摔了下去!

  沒辦法,雲風篁是按照自己的體重還有力道來結披帛的,這道長索吃得住她卻哪裡吃得住淳嘉這等成年男子,還是長年錘煉身體的成年男子的分量?

  底下水才及膝,她也不擔心這旱鴨子皇帝摔出個好歹來,忍著笑,一本正經低聲問:“陛下,您還好麽?”

  然後,皇帝還沒開口,二樓的一間屋子驀然窗門一開,跟腳一個宮嬪嘹亮的一嗓子:“啊啊啊——鬼啊啊啊!”

  雲風篁:“……”

  才從水底淤泥裡艱難爬起來的淳嘉:“……”

  下一刻,回過神來的雲風篁二話不說解開綁在陽台欄杆上的長索,三下兩下收起,哧溜鑽進屋,跟腳反手將離開時特意留的窗掩上!

  淳嘉:“……”

  這還沒完,宮嬪的驚叫驚動了蘭舟夜雨閣上下不說,連帶外頭戍衛的侍衛也被驚動,只聽著乒乒乓乓,三層樓閣燈火漸次亮起,不遠處也傳來甲葉摩挲的奔跑聲——這時候,火速更衣綰發完畢的雲風篁,施施然披著妃紅對襟廣袖外衫,斜插點翠鑲碧璽紅寶石輯珠翡翠珊瑚步搖,趿上桑木屐,開了通往陽台的門戶,踢踢踏踏、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威嚴揚聲:“大晚上的,何事喧嘩?!”

  淳嘉:“………………………………………………………………”

  ……後半夜蘭舟夜雨閣內外的兵荒馬亂且不提,單說天明之後,皇帝才起身,就被一早守著的宮人請去株雪苑說話。

  太皇太后一把年紀的人了,雖然是紀氏女,但輩分身份放著,皇帝一向尊敬。

  見她再三欲言又止,不免主動道:“皇祖母有什麽吩咐盡管明言!”

  “皇帝性情敦厚,哀家是知道的。”太皇太后一臉的“你叫哀家這該怎麽說”,吭哧吭哧半晌,方艱難的組織出一番措辭來,“只是……宮中妃嬪,原本就是為了伺候你的,縱然寬縱,也不可太過……雖然懋婕妤子嗣艱難,可皇帝若是喜歡……這個……常去也成……這個……大晚上的……這個……總之還望皇帝以禦體為重!”

  說完也不給淳嘉開口的機會,直接端茶送客。

  昨晚拜雲風篁所賜,也不幸染了點兒風寒、起來時就暈暈乎乎的皇帝茫然出門,還沒回過神呢,就被宮人又請到隔壁芳音館。

  芳音館裡袁太后專門讓人清了場,就母子兩個談心。

  她是一手養大淳嘉的人,情分不比其他長輩,這會兒就直說了,拉著淳嘉,看著他有些病色的面容就落下淚來:“我兒喜歡那小雲氏,想臨幸她,自去就是了!楝娘左右就是那麽個性.子,這麽多年來咱們還沒習慣嗎?咱們昨兒個沒依她,不管你是獨自歇在了醒心堂,還是召了旁人侍寢,她都不會高興的。反正有哀家在,她鬧也只在芳音館裡鬧而已……”

  “何必夜半三更的效仿那梁上君子——傳了出去叫人笑話你堂堂天子,想讓自家妃子伺候還要這般鬼鬼祟祟事小,這幸虧你昨兒個摔下去的地方是淺水,有驚無險!”

  “這要是有個閃失,你叫哀家怎麽活?!”

  淳嘉:“……”

  朕不是!朕沒有!朕冤枉!
  他張著嘴,想解釋,然而袁太后自顧自的心疼,壓根沒有聽他澄清的意思,念念叨叨的就是讓他放寬了心,這三宮六院他想睡誰就睡誰,愛怎麽睡就怎麽睡——她兒子皇帝做了八年也親政了,難不成臨幸個妃嬪還要看人臉色?!

  袁太后這袁楝娘的親姑姑都這麽說了,紀太后跟紀皇后再沒有不同意的。

  紀太后甚至還跟袁太后說:“之前皇帝就說要給那小雲氏提位份來著,後來不是因為這個那個的事情多給耽誤了嗎?悅婕妤如今到底有著身孕也不好說她什麽,不若就給這小雲氏將位份提起來,也好讓悅婕妤心裡有個數,日後行事還是謹慎些的好,不可胡鬧了。”

  就這樣,在蘭舟夜雨閣一邊打著噴嚏喝藥一邊安撫念萱的雲風篁,意外的接到消息:“恭喜娘娘晉位,為九嬪之首昭儀!恭喜昭儀娘娘!賀喜昭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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