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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后宮有毒》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用了膳,雲風篁又留兄弟們聊了會兒家常,看著紅日西沉,謝蘅不敢再耽誤,借口山上沒有住處,天黑了下山不便,提出告退。

  這時辰了的確不好再逗留,雲風篁遂讓人取了早就預備好的賞賜,一人一份,除卻在場之人外,江氏那邊沒來的幾個子弟,以及謝氏大房、二房、三房、五房的表親,統統有份。

  謝蘅見狀就是皺眉,說道:“當初妹妹進宮倉促,我們都沒給妹妹什麽,怎麽還能要妹妹這般破費?”

  他們這趟來的人可不少,再加上雲風篁給的禮不薄,算一算,這筆開銷不是小數目。

  “放心罷,這些也不是我自己一點點攢的。”雲風篁聞言微微一笑,“都是上頭的賞賜跟底下的孝敬,我又用不完,不給你們,也是堆在庫房裡落灰。”

  正說著,外間小宮女來報,說是雁引來了。

  雲風篁聞言就命:“著他進來。”

  順口給謝蘅等人介紹,“這是陛下跟前的人。”

  片刻雁引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內侍,手裡端著蓋了錦帕的托盤,見禮畢,雁引就說:“陛下得知娘娘今兒個跟血親相會,故而叫奴婢送了些東西過來。”

  這是淳嘉之前答應過的,雲風篁也不意外,說了幾句感念聖恩的話,也就讓謝蘅幾個接下。

  等雁引走了,謝蘅等人也跟腳離開。

  謝荼跟江綴都非常的戀戀不舍,謝延秀雖然性情不甚外露,出門的時候也是頻頻回頭。

  雲風篁見狀,就許諾過些日子再找機會接他們進宮來相會,才將這三個一起長大的玩伴哄走。

  不過謝蘅看著,卻決定接下來就找借口將人好生調教一番,不能讓雲風篁給他們養成了紈絝散漫的性.子。

  “二十三公子打小愛粘著您,沒想到三年不見,也還是當年的樣子。”重新恢復安靜的正堂惟聞鳥雀啾啾,謝橫玉端了才熱過的水牛乳上來,輕笑著道,“方才看他還有二十二公子、表公子跟您鬧騰,恍惚回到家裡似的。”

  雲風篁笑了笑:“我看著他們也覺得跟回到以前一樣。”

  然而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跟著就問,“今兒個宮裡頭可有什麽事情麽?”

  這兩日她實際上已經在代行皇后之權了,金氏安氏屍骨未寒,紀皇后鄭貴妃一個比一個灰頭土臉,六宮正在真妃的名頭之下瑟瑟發抖,不管妃嬪們心裡怎麽想的,倒是風平浪靜。

  但雲風篁今天因為娘家人進宮耽誤了這大半日的脫不開身,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自覺這是個好機會,私下裡做什麽?
  “皇后、貴妃、薛婕妤這三位照常給慈母皇太后祈福。”謝橫玉說道,“英妃、悅修媛一切如常,陸充儀跟賈充媛似乎也有給慈母皇太后祈福的意思……崔充容昨兒個晚上請了太醫,似乎感了風寒怎麽的。具體是怎麽回事,陳竹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約莫晚些時候會有消息來。”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方繼續道,“至於順婕妤那兒,今兒個晌午的時候,有倆眼生的宮女,偷偷摸摸的打後門進去,跟緗桃軒的一個管事嘀嘀咕咕了好半晌。”

  雲風篁“嗯”了聲:“繼續盯著點。”

  又問,“對了,明惠公主剛才回去後,可有什麽舉動?”

  “沒有,只是母后皇太后親自過去看了一回,母女倆私下裡說了什麽卻不知道了。”謝橫玉道,“剛才有人來報,說蓬萊公主跟昆澤公主也陸續去看了明惠公主殿下,但縉雲公主殿下還在‘靜養’。”

  當初紀太后去善淵觀祈福,隨行的除了願意跟著去的後妃,公主郡主是都帶上了的。

  回來之後,縉雲公主就跟紀明玕傳了風言風語,這事兒被淳嘉強行製止後,縉雲公主就開始“臥病”。

  這似乎是她生母吳太嬪的意思,迄今這位金枝玉葉都是深居簡出,很有一直宅到下降為止的勢頭。

  甚至輾轉聽說,好幾回明惠公主想過去拉縉雲公主出門玩,都被吳太嬪拿話堵住了。

  “吳太嬪是個明白人。”此刻雲風篁聞言就說,“陛下出身使然,就算對縉雲公主沒多少情誼,場面上也不可能虧待了她。如今陛下擺明了要親自給公主們的婚事做主,吳太嬪母女表現的溫馴些,也能得陛下更多憐愛。”

  畢竟吳太嬪母女這些年都是跟著紀太后過日子,對紀太后,對紀氏,十分的尊敬。

  可是這會兒前朝后宮都是風雲變幻,紀氏很有些自身難保了,她們若是還繼續跟著紀太后,一旦激怒皇帝,能有什麽好下場?

  但要立馬跟紀太后翻臉吧,她們也不敢。

  這會兒也只能宅了。

  跟薛笑歌的思路一個樣,誰也不敢得罪,誰也不敢討好,就縮了頭躲起來。興許躲著躲著就不需要選擇了呢?

  雲風篁琢磨了下,就讓謝橫玉設法打聽下吳太嬪的底細。

  這些其實她早就想了解了,然而在代行皇后之權前,她身邊沒有深宮積年的老人,壓根沒地方問。

  袁太后跟淳嘉擺明了要她製衡皇后卻不會讓她做繼後,而且紀氏還在苟延殘喘,紀皇后暫時失勢,接下來未必沒有重拾大權的時候,雲風篁自覺有權不用過期作廢,趁著如今聲勢正隆,將以往或者以後不方便做的事兒,統統都解決掉。

  這般打算著,她又交代了林林總總的一堆事情,眼看時辰不早,就命人擺了晚膳上來。

  用膳畢,叫人伺候著沐浴更衣出來,就被告訴,淳嘉來了。

  “陛下今兒個怎麽沒歇在丹若庭?”雲風篁聞言挑挑眉,隨手攏了把濕漉漉的長發,趿著木屐走進內室,語氣輕快的問,“還是有事兒要吩咐妾身?”

  淳嘉正盯著半開窗戶的外頭,聽了這話也沒回頭,隻道:“那是你養的麽?”

  雲風篁疑惑的走過去看了眼,就是皺眉,道:“這些畜生打哪兒來的?前兩日還沒看見過的。”

  就轉頭問清都,“那幾隻貓哪兒來的?咱們這裡有人喂它?”

  清都連忙福了福:“婢子這就去問。”

  她出去沒多久回來,低著頭道,“是丹萼看那些狸貓生的可愛,而且似乎有一個還有孕在身,就……就給了幾次剩飯。”

  這其實不算什麽大事,但雲風篁剛剛用的措辭是“畜生”,顯然不大樂意她們這麽做的,清都故而惶恐些。

  “既然如此那還是叫人送出去找個人家養著罷。”雲風篁聞言也沒發作,隻道,“你們進宮晚不知道,早先順婕妤身邊有個陪嫁宮女,就是被狸貓抓傷之後染了病,沒幾日就去了的。蘭舟夜雨閣現下宮嬪眾多,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伊貴人還有孕在身,但凡出點岔子,你們擔當得起麽?”

  清都慌忙請罪:“婢子們不知此事,請娘娘責罰。”

  皇帝在,雲風篁不便跟她們多說,擺擺手,讓她出去告訴丹萼等人,將眾貓打發了,這才笑著問淳嘉:“妾身記得陛下之前挺愛逗弄這些小東西的?要不妾身讓他們留一兩個標致的,收拾一番送去醒心堂?”

  淳嘉慢吞吞的回過身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呷了口,似笑非笑說:“你還好意思講?順婕妤沒了個宮女,一直記得牢牢的,到處提醒人,到了朕,就不擔心朕被它們發性.子抓傷了?”

  “陛下可是天子,能跟妾身這等凡夫俗子比麽?”雲風篁隨口搪塞,“之前妾身看過陛下逗弄宮中狸貓,可沒有誰對陛下無禮的。可見萬物有靈,狸貓也知道陛下非同常人,不可輕慢呢。”

  她不這麽說還好,一說,淳嘉就想起來之前還不似這麽忙的時候,的確逗弄過幾次路過的狸貓,那些狸貓一個比一個沒良心,最好的大概也就是過河拆橋——他斜睨了眼雲風篁,心道難怪自己當初會給這妃子封號“懋”,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住他的還要時常給他臉色看,嘖嘖,這真不是一家子?

  “陛下,明惠公主殿下後來怎麽樣了?”雲風篁不知道他心思,見他沉默,就主動問,“今兒個妾身的兄弟在,公主當時又急著離開,妾身也不好多說……公主殿下回去之後沒事兒了吧?”

  淳嘉道:“母后皇太后去安慰了良久,應該沒什麽事情了。”

  說了這話他沉吟了下,道,“朕方才陪魏昭容用了午膳,也去明惠那邊看了看,正好碰見母后皇太后……母后皇太后跟朕問起了你這邊。”

  “妾身怎麽了?”雲風篁頓時警覺,擔心是紀太后狠狠告了自己一狀,“妾身什麽都沒做啊!妾身的兄弟也只是行禮慢了一步而已!陛下這般寬厚,總不能就為這麽點兒事情,任憑母后皇太后責罰妾身或者妾身的兄弟罷?”

  說著就纏上去,挽著皇帝的手臂不依。

  淳嘉任她大半個身子都靠掛在自己肩頭,懶洋洋的哼笑道:“你急什麽?母后皇太后不過是提了一嘴謝氏子弟,順帶將話題帶到如今雲集帝京的士子身上而已。”

  “陛下,那母后皇太后可是其心可誅了!”雲風篁一聽立馬進讒,正色說道,“國家掄才大典,是母后皇太后一介后宮女流能插嘴的麽?這到底是母后皇太后的意思,還是紀氏的試探?陛下可要明察秋毫,別被母后皇太后騙了!”

  淳嘉伸手過來捏了捏她面頰,道:“這后宮其他人說這話也還罷了,你?”

  你要是有機會,別說掄才大典,連國朝與韋紇這等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你都恨不得插上一手!
  當朕不知道呢?!
  “陛下,妾身怎麽不能說這話了?”然而雲風篁提醒他,“妾身的父兄一直交代妾身要讀書明理,如此才能做個賢妻良母。否則妾身身為女流,本來就深居內宅,見識簡陋了,若還連書都不念幾本,就算想相夫教子呢,哪裡來的本事?可是母后皇太后的父親鄴國公,可是一力提倡,不許后宮乾政的呀!”

  “妾身說母后皇太后此舉不妥,是說她不敬生身之父,可不是其他意思!”

  鄴國公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還能怪她落井下石哦?
  淳嘉歎道:“你總歸有的是理由狡辯!”

  他都習慣了,此刻也懶得爭論,隻說,“母后皇太后還說,她跟前的小內侍恰好見著你幾個兄弟走在宮道上,其中一個比你長一兩歲的,生的格外好,竟把紀明玕都比了下去?”

  雲風篁聞言一愣:紀太后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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