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幾個人又困又乏,好在沒有走多久,他們行至一處水潭,此水潭水流清澈,周圍遍布著一些大型的石塊,是一個不錯的休息場所。
“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張兵扔下背包,直接去水潭邊洗起了臉。他正埋頭洗著,一條黑色的魚兒突然躍出水面,然後又墜入水中。張兵嚇了一跳,以為水中出現了什麽妖怪,立馬後退了數十步。
“沒事,是一條魚兒!”文文從他身後走了過來,然後蹲在水潭邊默默地洗起了手。
“我以為是什麽東西呢?”張兵回頭看了一眼淺淺,淺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她滿手都是血漬,她的身上隔一會兒就會奇癢難耐,她忍不住去抓,竟然抓的血跡淋淋的。
趁著夜色,張兵和洋子去下遊的地方洗了個澡。張兵邊洗邊對洋子說:“都怪你,好端端的來驪山密洞幹什麽?這下可好,你看見淺淺沒有,她中了濕毒了!”
“中濕毒怎麽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濕毒,這種濕毒會伴隨她一輩子的,她那麽一個愛美的姑娘,遲早會被這種病抓的……”張兵不想再說下去了。
“抓的怎麽啊,你說啊?”
“濕毒入侵,皮膚會被徹底抓毀了的。”
“你怎麽知道?”
“驪山密洞有個詭異的傳說,相傳唐宋年間,一個宋代公主曾厚葬於此,這個公主生前霸道成性,性格孤傲冷漠。自從她被下葬此地後,但凡有漂亮姑娘進入,都會染上怪異的濕毒,其皮膚潰爛不堪。”張兵對這個典故似乎知之甚詳,他繼續說:“後來在清末秋初的時候,有一群逃逸的官宦後人曾在這個地下世界居住過。”
“啊,還有人在這裡居住過?”
“嗯,不過在這裡居住的人最後都得了怪病相繼而逝!”張兵搓著身上瘙癢的地方嘴裡罵道:“怎麽這麽癢呢,這些螞蟻都成精了,我的身上怎麽到處都是疙瘩!”
“你怎麽不早說?”洋子急了。“我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地洞呢,裡面怎麽會有這麽多恐怖的事情。”
“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啊?誰知道竟然成事實了!”
“那文文和麗麗怎麽沒事情呢?”
“她們兩個長的不夠漂亮唄!或者是那個公主的亡靈對她們倆發善心了呢?”張兵猜測。
“那怎麽辦呢,王淺淺這一輩子估計要完了。”
“要不要給她說?”
“先不要說罷,她那麽愛美,她若知道了會得抑鬱症的。”
“走吧!”兩個人默默地說著,回到了他們打算夜宿的地方。
此時的夜空,滿天的繁星,月亮也十分的皎潔。
王淺淺坐在一塊石頭上,她有些心煩意亂,她的耳邊總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來,回來……。
“在想什麽呢,淺淺?”張兵走到淺淺的跟前問。
“我聽到有人喊我,張兵!”淺淺抬起了頭。
“誰喊你?”張兵心中一驚,洋子跟在張兵後面,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一個女人!聲音好像是從驪山密洞那邊傳來的。”淺淺淡淡地說。
“我怎麽沒有聽見,你大概是累了吧!”張兵安慰她。
“哎,我怎麽也聽見了女生的呼喚聲?”麗麗大聲地說。
“你能不能不要添亂?”洋子呵斥她。
“我沒有添亂,我說的是真的!”
“不說了,我去把帳篷打開。”張兵起身拿過背包,取出裡面的帳篷,然後找了一片空地,和洋子一塊把它撐開。
“洋子,我餓了。”麗麗起身跟在洋子的身後說。
“我背包裡有水和麵包,你們幾個吃吧。”
“哎呀,不想吃麵包。”
“不想吃,我給你烤兔子。”張兵微笑著對麗麗說。
“好啊!”
“這麽晚了,乏都乏死了,還烤什麽兔子!”洋子看了看夜色說。
“很快的!”張兵說著去四周找了一些乾柴,然後升起了一堆火。
“張兵,你要把早上捉的那隻兔子吃了嗎?”
“嗯!等著啊淺淺,我想你應該餓了。”
淺淺沒有作聲,默默地看著張兵從背包裡拎出早上用捕鼠夾捉到的兔子。
張兵麻利地把兔子剝了,然後搭了個架子把兔肉放在架子上慢慢地烤。
文文看著架子上的兔肉說:“我看你一兩分鍾就把兔子給剝了,厲害!”
“這有什麽難的,正常情況下,我每天都在樹林裡捕幾隻野兔的。”張兵坐在火堆邊,臉上紅撲撲的。“只是淺淺還沒有吃過我烤的兔肉。”張兵望向淺淺,淺淺低著頭,沉默不語。
“張兵,這個驪山密洞你來過幾次了?”麗麗問他。
“第一次啊!”
“那你怎麽對這裡面那麽熟悉呢?”
“誰熟悉?胡說!”
“張兵,你是不是喜歡淺淺啊?”麗麗開起了玩笑。
張兵笑了笑,用棍子翻動著架子上的兔肉。
又過了一刻鍾,兔肉烤好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肉香味。
張兵扯下幾塊遞給麗麗和文文,洋子躺在一邊睡著了。
“給,淺淺!”張兵遞給淺淺一個兔腿。“這個給你。”
淺淺接過兔腿,嘗了一口說:“跟家裡炒的味道不一樣!”
“那是,烤的就這個味。”
“洋子,起來吧!”文文走到他的跟前推了他一下,洋子睡的很沉沒反應。
此時,天空的月亮漸漸地隱進了烏雲裡,樹林裡頓時暗淡了下來。
淺淺突然感到體內一股熱流湧便全身,她的後背像有無數個蟲子在上面爬行,它們似乎要衝出來。淺淺感到奇癢難耐,她扔下手中的兔肉,奔跑到水潭邊,撩起水從頭上往下澆。
“怎麽了,淺淺?”張兵跟了上去。
“癢,我感到體內一團火,後背奇癢!”淺淺不斷地往身上澆著水不斷地抓撓。
“我忘了兔子肉熱,你得了濕毒,還給你吃兔肉!”張兵後悔不跌。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洋子騰地坐了起來,把坐在火堆邊的文文和麗麗嚇了一跳。洋子快速走到張兵的身邊,一把拎起張兵的衣領子說:“我怎麽覺得一切你都是處心積慮呢?”
“你胡說什麽?”張兵一把推開了他。
“我有胡說嗎?”洋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指著淺淺說:“你把你剛才給我說的話重新地給淺淺說一遍,給大家說一遍,讓大家聽聽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到底是不是存心的。”
“我沒那麽狡詐!”張兵也生氣了,他直接跑出了樹林不知所蹤。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王淺淺,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王淺淺。他覺得這一次來驪山或者是一個錯誤,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也許是疲憊了,也許是累了,他仿佛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樹林裡慢慢地飄過。張兵打了一個冷戰,會不會是遇見鬼了呢?張兵心裡想著,左右張望著,那個白影很快地消失了。張兵有些害怕了,他倒退了幾步,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只是周圍全是樹林,在昏暗的夜色下,似乎已經看不出那條路才是該回去的路。
哎,又陷入了絕境,這要是在白天,閉著眼睛走也不會走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下倒好,朝那裡走呢,張兵犯起了愁。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張兵和淺淺的聲音:“張兵,張兵你在哪裡呢?”
“我在這裡!”張兵大聲的回應。沒過一會,洋子就氣喘籲籲地從樹林裡的一角跑了過來,他氣氛地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四處亂跑,快回去吧。”
張兵沒有吭聲,直接走到了前面。
洋子跟在後面責怪他:“我說你能不能不耍脾氣,動不動就往樹林裡跑。”
這時,淺淺和文文等人也跑了過來,淺淺對洋子說:“洋子,你怎麽了,你今天很怪,怎麽火氣這麽大呢?”
“是麽?”洋子反思了一下自問:“我今天脾氣很怪嗎?”
他們正說著,文文突然大叫道:“快看,樹林裡怎麽有個白色的人影?”
他們轉頭望去,什麽也沒有看到。
“文文,你是不是眼花了?”麗麗說。
“我眼沒花!”文文堅信自己的看見。
“你肯定是眼花了,快點走吧。”
“她沒有眼花,我剛才也看到了。”張兵臉色凝重地說。
“張兵你不要嚇我啊,我害怕!”麗麗一把抓住了文文的胳膊。
“騙你的,騙你們的!”張兵看麗麗嚇壞了,就改了口。
他們幾個一路走著,慢慢地回到了搭建帳篷的地方。藍色的帳篷依舊坐落在樹林裡的空地上,只是好像少了些什麽。
洋子走近後,突然驚叫道:“哎,我的背包呢?我的背包哪裡去了?”
張兵聽見洋子的話,就去尋找自己的背包,不出所料的是,他的背包也不見了。
“怎麽回事?難道樹林裡有人?”淺淺問。
“這麽晚了,樹林裡會有什麽人呢?”
“那他們倆的背包怎麽會不見呢?”
“你的背包裡有什麽貴重的東西嗎?”張兵問洋子。
“有啊,我的古董指南針,我家祖傳的,還有,”洋子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哎,我說你出個門那這麽貴重的東西幹嘛啊,你是不是有病嗎?這下可好,東西被人拿走了,不虧!”張兵懟他。
“誰知道樹林裡還有別人,我知道嗎?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剛才那個白影?”
“那個不是鬼嗎?”
“胡扯,世上哪有鬼?”
幾個人猜測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