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繼續玩水吧!沒心沒肺的家夥!”痕月對著水潭的方向撩了一句,然後繼續走自己的。
淺淺和張兵面面相覷,兩人快速地站起身,朝洋子追去。
幾人睡了一宿,體力元氣滿格。
若說這偌大的地下世界,除了人為的後天構造,和自然天成的地理環境,形成了別具一格的唯美風光。
光怪陸離煙霧繚繞的假山建築,白色的鍾乳石,鱗次櫛比的石柱,形態各異的石洞,這雖然是一個地下世界,但內部的景色卻極為的獨特。
在這裡,尤為引人注意的便是石壇上的一個碩大的腳印,這個腳印呈古銅色,似乎已有百年歷史。
“這是鳥掌嗎?”張兵走上去,一隻腳踩在腳印上。
“明明是人腳,偏偏說成是鳥掌!”洋子跟著走了上去,卻不料張兵一個旋轉掉進了腳印旁邊的一個玄關石門裡。玄關石門是瞬間打開的,也是瞬間閉合的。
看來機關就在這個腳印上,淺淺嚇壞了,他不知道張兵去了哪裡。這個鬼地方,哪裡都碰不得,碰那裡都是在挑戰生命的極限。
“要不,我下去瞧瞧!”洋子望著眼前詭異的石門猶豫地跟痕月商量。
“你小心點!”
“嗯!”
洋子縱身一躍,跳上腳印,腳印旋轉了一下,它旁邊的玄關石門打開了。裡面似乎有磁場,洋子還沒有來得及邁動腳步,便被吸了進去。
淺淺站在旁邊看的臉色煞白,痕月倒是鎮定,他抱著肩膀,精神抖擻地說:“十五分鍾後,他們兩個要是還不上來,我們倆就下去。”
“十五分鍾?十五分鍾能發生多少事!”淺淺果斷地爬上那個詭異的大腳印,一陣眩暈後,她直接跌落在了一個鋪滿稻草的地下室。
緊接著,痕月也跟著掉了下來。淺淺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便被他一個反彈給撞飛了。
“痕月叔,你——”淺淺有些生氣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地揉著胳膊,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在下面,我以為你,你飛出天際了!”痕月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
“你!”淺淺覺得瞬間無語,她站起身,茫無目的地朝一個堆滿了雜草的地方走去。
“哎,等等我呀小姑娘!”痕月的腳被雜草絆住了,他坐在地上拔著腳上的草,焦急地看著遠去的淺淺。怎麽會這麽倒霉呢,他慌亂地扯掉腳上的雜草,然後起身追上了淺淺。
“走那麽快幹嘛,不怕前面有蛇啊!”痕月喘著氣問淺淺。
淺淺快步地走著,臉上的表情似若冰山。她若不想理誰的時候,完全不給一丁點面子。
痕月覺得好生無趣,便不再說話。
這個地下室雜草叢生,裡面的溫度顯然比上面要高。
淺淺感到一陣燥熱,她打了一個噴嚏,轉頭朝痕月看去。痕月恰巧也看向她,兩人不由自主地會心一笑,算是迅速地冰釋前嫌。
“哎,你說這兩個小子去哪裡去了?”
“不知道!”
“他們會不會遇到了蟒蛇之類的大蟲被吃掉了?”
“痕月叔,你能不能有點正形?”淺淺再次不樂意了,她凌厲的目光冷冷的,似乎瞬間要殺痕月於無形之中。
“哎呀,叔只是給你開個玩笑!”
“玩笑?這是玩笑嘛?拿人的生命開玩笑有意義嗎?”
“好,我錯了,我像你道歉行不行?”
“哼!”淺淺轉過頭去,不接受他的道歉。
兩人繼續往前走,前面是一段土路,坑坑窪窪的泥濘不堪。在雜草的中間,幾個白色的骷髏滾落在其中,骷髏裡也長滿了雜草,似乎預示著年代久遠。
淺淺不小心踩到了一個骷髏,她神色緊張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強壯鎮靜地繼續朝前走去。
她是一個膽小的姑娘,但遇到可怕的事情,她的第一反應還是極為的冷靜。
兩人行至一片空曠的地段的時候,遠處的石牆後面不斷地傳來撕打聲。
“你是誰啊?橫什麽橫?”
“老子就是橫怎麽了?”
“你算那根蔥?鹹吃蘿卜淡操心!”
“管你屁事,老子是蔥是蒜輪不到你管?”
痕月和淺淺對視了一眼,兩人快速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步而去。
這真是一個隱蔽又敞亮的場所,一個假山,四周是奇形怪狀的石頭,幾個穿著白色短袖的男生圍在一塊爭吵著什麽。
“吵什麽吵?”淺淺走過去,一把拉開了他們。
吵架的不是別人,正是洋子和楊凌還有衛軍。
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竟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再次遇見並發生摩擦及衝突。
“哎,王淺淺!”楊凌轉過頭,一臉驚喜,他一臉嬉笑地說:“你昨晚去哪裡了,是不是跟這幫子家夥在一起?”
“管你屁事?”
“不管我屁事,我只是隨便問問,怎麽了,不可以?”
“你——”王淺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索性離開了人群坐在了一個石塊上。她的身後,恰巧地坐著智明。智明默不作聲地看了淺淺一眼,他的褲子上沾滿了泥土。
淺淺覺得不好意思,便又換了個石頭,坐到了一邊。
楊凌天生的痞性,他對著洋子啐了一口,洋子伸出拳頭想揍他,卻被痕月給一把拉住了,痕月教訓他們:“幹什麽,還嫌不夠熱鬧,還嫌不夠亂!”
“叔,他們無理取鬧!”洋子感到委屈,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年輕人,芝麻大點事情都能放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這要擱到古代你們是不是得比試比試呢?”
“那倒不至於!”楊凌不屑地再次吐了口吐沫,然後坐在了智明身邊。
“怎麽,我看你小子硬氣的很,待會兒要是碰見什麽攻擊性的動物,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麽能耐!”痕月看向楊凌,眼神裡充滿了冷漠。
“切!”楊凌不想再跟痕月爭持,便對著空氣吹起了口哨,他的口哨在學校的時候就吹得甚好,這個家夥,平時學習不怎麽樣,唱歌吹口哨卻一個頂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