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天衡他們……”天權有些擔憂,這一次夫人雖然沒有受傷,但也是受到了驚嚇,說到底,也算是天衡開陽兩人保護不利,所以天權還是有些擔憂兩人會被重罰。
他們幾個之前都還跟著張季凜的時候,天權和天樞兩人基本上就是大哥哥的樣子,保護著其他五個人,事事都把其他五個人考慮在前面。
天樞的年齡最大,天權次之,相比較天樞的性格更加溫和,而且處理事情都處理的很好,名副其實的大管家。天權則更喜歡研究武功這一方面,天璣天衡天璿開陽鳳鳴性格各有特點。
“想為他們求情?”張季凜冷冷的眼眸向上一挑。
“屬下不敢,他們保護夫人不利,是應當收到懲罰。”天權連忙低頭。
“我記得歐陽止前兩天已經返回西陵了?”張季凜問。
“是,主子,要去追查他們的行蹤嗎?”天權問。
“送他們一份大禮便是。”張季凜淡淡的說,天權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鬼影十三殺,太久沒有活動了。”張季凜看著自己的手說到,天權聽到張季凜的話,心頭猛的一顫,鬼影十三殺,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有多恐怖,就算他們是張季凜近身的侍衛,和張季凜同生共死那麽多年,鬼影十三殺也只是見過幾次,那是張季凜手底下的一支暗殺隊伍,戰鬥力到底有多強,他們也不知道,因為也沒有真正交過手,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就算他們七個人一起上,也未免能夠打得過鬼影十三殺。
鬼影十三殺厲害之處不是在於他們的個人戰鬥力,而是他們之間默契的合作,正如名字所言,鬼影十三殺一共有十三個人,十三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相互配合之下,幾乎沒有不能完成的任務,張季凜是很少出動鬼影十三殺的,就算那時候和淳王之間膠著,跌落崖底的時候,鬼影十三殺都不曾召喚出來過。
“是,主子。”天權低頭,張季凜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交給天權。
“怎麽做你應該知道,我想讓歐陽止生不如死。”張季凜語氣冰冷,天權接過令牌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人啊。”張季凜似乎在喃喃自語。
“玉明月。”天權說到,他回來的遲,前面一段時間裡,玉明月的所作所為他並沒有見過也沒有參與,但是天璿幾人給他大概說過了,因此天權當然對玉明月沒什麽好感。
“主子,要不屬下……”天權試探性的說到。
“你下去吧。”張季凜擺了擺手,天權領命退下了。
張季凜在書房裡,良久,歎息了一聲。
“梅娘,梅娘!”薛無衣急急忙忙的從張府裡進來,邊走還邊喊著劉梅娘的名字。
“薛公子,我們還沒有稟……”天樞跟在薛無衣的後面,無奈的說到。
“聶公子。”接著聶長風也從府裡進來,天樞趕緊行了個禮。
“天樞管家勿怪,無衣他也是擔心夫人。”聶長風解釋道。
“天樞自然是知道的,多謝聶公子。”天樞行了個禮。
聶長風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劉梅娘正坐在院子裡石榴架底下的椅子上吃東西,聽到薛無衣的聲音便尋著聲音看過去。
“無衣,長風,你們怎麽來了?”劉梅娘驚喜的站起來,肚子太大,有些行動困難。
“梅娘,聽說你遭遇到刺殺,你沒事吧。”薛無衣上前圍著劉梅娘轉了好幾圈,看了看,確定劉梅娘真的沒什麽事情,也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嫂子,你沒事就好。”聶長風也著急的盯著劉梅娘看了看,最後長出了一口氣。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不過你們怎麽知道我遇刺的事情?”劉梅娘好奇的問。
“現在整個京城估計都知道了,應該是天樞他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吧。”薛無衣說道,正好天樞迎面走來。
“薛公子說的沒錯,是屬下和天衡他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夫人遇刺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是很難保證沒有下一次遇刺,南疆和西陵不知道安的什麽心,倒不如直接把事情鬧大,這樣他們反而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如果以後夫人還會遇到刺殺,大家也會第一個懷疑南疆和西陵,倒不失為一種保護的辦法。”
“無衣,長風,我們進去說話,連翹去把陛下賞賜的巫山蒙頂給無衣和長風泡上。”劉梅娘邊往回走邊說到。
“你們兩最近在忙什麽呢?”回到大廳,劉梅娘笑呵呵的問到,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薛無衣和聶長風了。
“前段時間我被陛下也派出去了,剛剛回來。”薛無衣喝了一口茶說道。
劉梅娘點了點頭,沒有仔細問,現在薛無衣已經入朝為官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麽清閑,被指派出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爹這兩日風濕病犯了,我幫他在帶兵練兵來著。”聶長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到。
“聶大人風濕病嚴重嗎?”劉梅娘關切的問。
“老毛病了,每年基本上都是這個時候發作,加上這兩天天氣一直陰沉沉的,所以今年格外嚴重一些。”聶長風說到。
“我知道一個偏方,要不讓聶大人試試?”劉梅娘想起前世自己去醫院,一個老中醫說過風濕病雖然不能根除,但是能夠通過一些途徑減輕些痛苦。
“嫂子說說看,我爹那個風濕病嚴重的厲害,一發作什麽事情都乾不了,一些偏方大夫也看過很多吃過很多,但是作用都不怎麽明顯。”聶長風一聽劉梅娘說偏方來了興趣。
“穿地龍挖出來以後,把根洗乾淨,跑成藥酒,每天擦洗腿和胳膊,風濕會減輕很多。”劉梅娘說到。
“穿地龍?這個藥材怎麽好像沒有聽過。”聶長風皺著眉,他們經常受傷,對一些中藥材也算是熟悉,不過劉梅娘嘴裡說的這個,他們倒是第一次聽說。
“沒有聽說過嗎?”劉梅娘有些許錯愕。
“無衣,你聽說過嗎。”聶長風問薛無衣,薛無衣搖了搖頭。
“白芷,你去問問府上的大夫,看這個藥材有沒有?”劉梅娘轉頭叮囑。白芷領命下去。
劉梅娘心裡打了一個突,該不會這個時代沒有這種東西吧,可是前世穿地龍這種藥材是最常見的,她有時候去鄉下奶奶家,小路邊上都長了很多,由於這種藥材太常見了,所以價格便宜,一公斤才幾毛錢,因此很少有人挖。
不一會白芷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府上的老大夫。
“夫人。”大夫拱了拱手。
“夫人所說的那個穿地龍,恕老朽學藝不精,還沒有聽說過,夫人可否描述一下具體的樣子。”老大夫說到。
他是學醫的,聽到白芷說穿地龍可以緩解風濕疼痛,自然迫不及待的跟了過來,風濕目前只能通過針灸來緩解,還沒有聽說過用藥酒泡洗也可以。
“穿地龍的杆一般長得很直,葉子是狹長的橢圓形,開黃色的小花,多見於路邊,崖邊,它們生命力挺強的,不過還是多長在土質松軟的地方。”劉梅娘說到。
“夫人說的這個好像是明發草。”大夫聽完劉梅娘的話,思索了一會眼睛一亮說道。
“明發草?”劉梅娘反問。
“明發草長得和夫人描述的差不多,只不過它沒什麽用處,就像普通的野草一樣。”天樞補充到。
“夫人說可以把明發草的根部用酒泡,然後擦洗風濕關節處?”老大夫眼睛亮亮的問。
“嗯。”劉梅娘點了點頭。
“對啊,怎麽沒有想過,試一試明發草的根呢。”老大夫似乎恍然大悟。
“夫人,老朽先下去了。”老大夫迫不及待的就回去了。
“嫂子,那我回去試一試。”聶長風點了點頭說到,這明發草長得到處都是,用酒泡了之後就能擦洗,這麽簡單的法子,回去試一試,如果有用,豈不是皆大歡喜。
“嗯,回去讓聶大人試一試。”劉梅娘說到。
“還有我調配的藥水,拿回去一起加裡面,應該也會有用。”劉梅娘頓了頓說到,應該直接拿空間靈泉水擦洗就可以緩解風濕疼痛,只不過靈泉水太惹人注目,還是混到藥酒裡面好一些。
“謝謝嫂子。”聶長風高興的說到。
“府裡的守衛還是要多加一些,刺殺你們的那些人,有沒有問出什麽來?”薛無衣問到。
“他們是死士,不過不知為何,武功反倒是不太高,抓住以後沒問什麽,一個個都自殺了。”天樞說到。
這也是讓天樞天衡開陽幾人疑惑的一點,要是他們真的刺殺劉梅娘,為什麽還要派一群武功不太高的死士呢。
“這倒是奇了怪。”聶長風聽完天樞的話說到。
“南疆西陵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薛無衣語氣凌厲。
“那個玉明月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聶長風頓了頓說到。
他們對玉明月沒有半分好感,龍王宴上公然挑釁劉梅娘,輸了也不服輸,這樣的女人,他們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的。
“我也沒受傷,倒是天衡他們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沒事的。”劉梅娘說到。
薛無衣看著劉梅娘,最後又把目光移開了,青石縣初見劉梅娘,劉梅娘靈動的眼睛就引起了薛無衣的注意,那時候劉梅娘還是一個要為一家人生計奔波的小丫頭,現在,也分明沒過多久,劉梅娘身上的氣度,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劉梅娘就好像一個標準的大家族主母,無論什麽事情,都是會改變的。薛無衣心頭湧上一陣失意。
他這麽多天沒有聯系劉梅娘,也都是為了避嫌,現在如果還像以前一樣纏著劉梅娘,京城裡的流言蜚語就能將劉梅娘淹死,而他,不希望給劉梅娘帶來任何困擾。
“正好來了,今天留下吃飯吧,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劉梅娘說到。
兩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