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我本來就涉獵的多一些,你們進去,如果遇到什麽突發情況,不好處理,而且我的身手也不弱。”
佘寧解釋道。
佘寧的提議沒有人反對,他說的有道理,他們之中,對南疆最為了解的就是佘寧,這個祭壇什麽的又邪乎成這樣,誰進去他們都不會放心,佘寧進去是最好的選擇了。
就在佘寧轉身要走的時候,張季凜開口了。
“我們一同進去吧。”張季凜開口不容置疑。
“主子!”天衡不讚同。
“你們幾個就在外面守著,有什麽情況隨機應變,我和佘寧進去。”張季凜衝著佘寧點了點頭,佘寧會意,兩人一同進去了。
天璿還想說什麽,還是沒說出口,他知道,以張季凜這種性格,肯定不會放任佘寧一個人進去的,所以也就不再勸。
張季凜和佘寧放輕了腳步,兩人走到柵欄後面往裡面看,裡面有一個巨大的石窟,看來失蹤的村民應該就在那裡面。
張季凜給了佘寧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縱身一躍,從一人高的柵欄裡跳了進去,落地時候沒有一點兒聲音。
等張季凜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佘寧也縱身一躍進了柵欄裡面。
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往裡面走,柵欄後面的地方還很空曠,而最中間的地方依舊擺著一個祭壇,顯然就是歃血祭壇,不過上面沒有放著人的心臟而已。
忽然傳來聲音,張季凜和佘寧迅速躲到了柵欄最邊上的位置,那裡有一個突出來的石頭,剛好能藏身。
只見有兩個穿著南疆衣服的人打開柵欄門上面的鎖子走了進來。
“今天這群賤民怎麽這麽安靜?”其中長著胡子的男人問到。
“祭品該換了。”另外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指了指歃血祭壇。
“怪不得。”胡子男點了點頭。
“開始吧。”胡子男示意。
獐頭鼠目的男子站在祭壇面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鈴鐺開始搖了起來。
“張……”佘寧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張季凜一個眼神打斷了,剛剛那兩個男人都是會武功的,他們躲得地方太顯眼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盡量還是不要暴露的好,況且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要是被人發現了,得不償失。
佘寧會意,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鈴鐺聲凌亂而不可捉摸,張季凜沒有聽出什麽所以然,佘寧卻漸漸瞪大了眼睛。
隨著鈴鐺聲音響起,石窟裡的人都走了出來,果然都是蓮花村的村民。
不過此時這些人雙眼無神,一步一步的向前挪著,仿佛沒有意識,真的變成了傀儡。
石窟裡的人全部走了出來,一排一排站好。
“今天獻祭的人是誰?”胡子男捋了一下自己嘴邊的胡子問。
“他。”獐頭鼠目的男子竟然指向人群中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出來。”胡子男直接上前扯住小男孩衣領,把小男孩帶出來。
小男孩被揪出來以後,眼神從最開始的無神,慢慢竟然反應過來,最後似乎意識到什麽,開始掙扎。
“這小子竟然沒有被控制住?”胡子男略微有些驚訝。
“他本來就小,沒什麽自我意識,這鈴聲能夠控制他一時,但是受到外界的影響,還是會恢復自我意識。”獐頭鼠目男解釋了幾句。
“我就說。”胡子男也不管小男孩掙扎,一路拽著小男孩來到祭壇前面的台子上,將小男孩的手腳拷在了上面。
“這群畜生,他們要挖心。”佘寧咬牙切齒。
就在胡子男轉身拿刀的瞬間,張季凜從地上摸出一顆石子,用了十成的力道,直接打在了胡子男頭上。
“哎喲!有人!”胡子男手裡刀掉在了地上,獐頭鼠目男轉身,準確的找到了張季凜和佘寧的藏身之處。
“那個搖鈴鐺的男子我來對付。”佘寧快速說完直接飛身衝了出去。
張季凜緊隨其後,直接飛身過去一腳踹翻胡子男,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手腳麻利的斬斷了小男孩四肢綁著的鐵鏈。
小男孩從台子上爬起來,開始大哭,張季凜現在也顧不上小孩子哭不哭,轉身和胡子男纏鬥起來。
另一邊,佘寧從懷裡也掏出一個鈴鐺,不過佘寧的鈴鐺的金色的,還沒有搖起來,獐頭鼠目男從懷裡掏出一個什麽就扔了過來,佘寧靈活的閃開,那東西掉在了地上,竟然發出滋啦的響聲。
“穆勒,你現在出息了!”佘寧趁著打鬥的空隙大聲說到。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佘氏余孽,怎麽逃到大齊來了。”穆勒看清楚佘寧的臉,冷笑著說到。
“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怕遭報應嗎?”佘寧一個空翻,手裡的鈴鐺響了幾聲,旁邊站著的村民眼神中閃過一絲餛飩。
“報應?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穆勒聽到佘寧的話不以為意。
手裡鈴鐺翻飛,站著的村民迅速開始行動,直接朝著張季凜和佘寧衝了過來。
“小心!”鳳鳴劍未出鞘,一個村民撲過來要撕咬佘寧,而佘寧正和穆勒打鬥在一起沒有注意,鳳鳴飛身幫佘寧擋下村民。
天衡開陽天璿也紛紛出現在張季凜周圍。
“你們是誰,和佘寧一夥的嗎?狗膽子挺大,竟然敢找到這裡來,那今天就全部都別回去了。”
看到眼前突然多出了這麽多人,穆勒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就穩下心神,大聲說到。
“哼,這話應該我們對你說才對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長點腦子吧,你們兩個人,我們這麽多人。”天璿冷哼一聲反駁到。
穆勒一滯,惡狠狠的瞪了天璿一眼不再說話。轉而搖自己手裡的鈴鐺,原本還安安靜靜的村民們此刻像發了狂一樣朝著張季凜一群撲了過來。
這才是讓人最棘手的,這些人是無辜的村民,張季凜這邊不能對村民動手,而穆勒和胡子男.根本沒什麽顧忌,就算佘寧能夠反控制村民攻擊穆勒兩人,他們也不會這樣做的,所以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佘寧穩住村民們,張季凜他們去控制穆勒。
天衡開陽幾人在一起共事這麽多年,自然很有默契,很快就明白了下一步該做什麽。
開陽和天衡對付胡子男,天璿張季凜去對付穆勒,而鳳鳴則和佘寧一起控制村民。
胡子男武功本就不高,開陽和天衡兩人沒費多大力氣就將胡子男逼迫到一個死角裡,胡子男見打不過,手伸進懷裡掏出了一個信號彈。
“天衡,注意,不能讓他把信號彈放出去。”
開陽上前和胡子男打鬥,企圖搶走胡子男手裡的信號彈,眼看著信號彈就要放出去了,被天衡一腳踢到了地上。
胡子男臉上浮現起驚恐之意,天衡從懷裡掏出一個金色的繩索,直接套在了胡子男身上,握著繩索手用力,胡子男上半身被捆住,開陽接過另一端繩子,從胡子男身後繞了過去,如此幾番,胡子男便被綁的嚴嚴實實。
張季凜上前一掌直接拍向穆勒的命門,穆勒一個閃身躲開,控制著一個村民飛過來堵住張季凜,天璿接著迎上去,腰間的軟劍朝著穆勒刺過去,穆勒直接拽過來一個小孩當擋箭牌。天璿猛的收回手中的力道。
“小心!”張季凜用內力將村民輕輕拍開,轉身就看到天璿身後的一個村民舉起鋤頭朝著天璿的頭砸過來,鳳鳴情急之下,直接飛過去將天璿撲倒在地。
此時,佘寧控制村民起了成效,村民的行動逐漸開始變得遲緩。
穆勒看著佘寧面目猙獰。
“主子,毀了祭壇!”地上的鳳鳴指著不遠處的祭壇說到。
張季凜用上輕功,一個翻身到了祭壇面前,穆勒也跟了過去,兩個人在祭壇面前又打了起來,村民有一部分圍了過去,一部分站在原地似乎很迷茫。
佘寧手裡搖著鈴鐺,嘴裡還念著什麽咒語,滿頭大汗。
這種歃血祭壇本來就不好破,穆勒等人花費了不少時間才建起來,而這之中,對這些村民不知道多少次洗腦控制,方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佘寧要一時半會將這些村民都弄的清醒過來,顯然是不實際的。
“豎子敢爾!”張季凜一掌拍向祭壇,穆勒怒吼到。
張季凜奇怪的看了穆勒一眼,這穆勒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八九歲,怎麽說話這麽奇怪。張季凜沒有多想,毀了祭壇以後轉身一掌就朝著穆勒拍過來,與此同時,天璿的劍也刺了過來,由於張季凜吸引了穆勒的注意力,天璿的劍到跟前穆勒才反應過來,堪堪一避,還是被天璿的劍劃到了胳膊,天璿的力道不小,傷口很深,穆勒的胳膊頓時血流如注。
“你們很好!”穆勒看著幾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小圓球,往地上一砸,一股青煙冒出。
“閉氣,有毒!”佘寧大聲喊到,張季凜幾人反應迅速,趕緊閉氣。
等青煙散去,哪裡還有穆勒的蹤跡。
“竟然讓他跑了!”天璿手裡捏著軟劍憤憤不平的說。
“這個人倒有些本事。”天衡說到。
方才張季凜三人圍剿一個穆勒,竟然還讓穆勒跑了,這還真是以前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不用追了,穆勒這個人陰險狡詐,很不好對付,而且他手裡手段太多,若稍有不慎,就會中了他的詭計,他現在也受傷了,我們先回去,再做打算。”佘寧手腕一轉,手裡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聲音甚至有些刺耳,張季凜幾人都不由得皺起眉頭,那些村民聽到鈴聲,仿佛被點了穴一般紛紛站在原地。
“張公子,找人來把他們帶回去吧,他們已經中了蠱毒,要解毒。”佘寧解釋到。
張季凜點了點頭,從腰間扯下一塊令牌遞給天衡。
“天衡天璿,去到最近的縣衙找人來幫忙,開陽天璿,你們兩個進去再看看有什麽別的線索,鳳鳴,你去給剛剛打鬥中受傷嚴重的村民上些藥。”張季凜快速安排到。
佘寧收起鈴鐺,走到剛剛被毀的祭壇上開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