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月在南疆聖地裡又找回了自信,仿佛她還是那個受人崇拜和尊敬的聖女,可是她去找大巫師,巫師卻說玉明月臉上的傷口很難愈合,因為傷口深,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很長。
玉明月壓下心中的脾氣,一個人回了房間裡,砸了很多東西。
後天就是三年一次的大會了,她一定要風華無雙的出現。
玉明月在聖壇裡遊蕩的時候,遇到了舍琳娜,彼時舍琳娜坐在花壇上發愣,當舍琳娜知道龍騏死的消息以後,舍琳娜就想過和龍騏一起死,可是他肚子裡還有龍騏的孩子,這是龍騏留在世界上的唯一血脈,她不能這麽自私,讓孩子和她一起死。
“你是誰?”玉明月看到發愣的舍琳娜驚訝的問到,她走之前,聖壇裡根本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我……我叫舍琳娜。”舍琳娜轉過頭來,眼睛還有些微紅,不過玉明月像是見了鬼一樣,因為舍琳娜跟她長得有幾分像,玉明月心底升起一股危機感。
“舍琳娜?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聖壇裡!”玉明月語氣凌厲的問。
“我……”舍琳娜不知道怎麽回答,她也不想待在這裡,尤其是龍騏不在了,她無時無刻想著離開。
“私闖聖壇者,該當死罪。”玉明月瞪著舍琳娜說到。
舍琳娜皮膚白皙,年紀也比玉明月小一些,看起來比玉明月更加惹人憐愛,之前玉明月連身邊的侍女都是挑不好看的,舍琳娜的出現讓玉明月十分有危機感,並且總覺得玉明月會頂替她。
舍琳娜本來性格就乖巧一些,面對玉明月的質問,舍琳娜不知道說什麽。
眼看著玉明月一掌就要拍過來了,玉碧溪突然出現。
“你幹什麽!明月!”玉碧溪大聲說到。
“姨母,這個人來歷不明,為什麽會待在聖壇,聖壇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嗎?”玉明月大聲質問。
“她是舍琳娜,你妹妹。”玉碧溪皺著眉頭說到。
“妹妹?姨母,我什麽時候有妹妹了。”玉明月一愣,心裡越發覺得不好。
“反正舍琳娜是你妹妹,你別動手動腳,舍琳娜也不會武功。”玉碧溪再一次警告到。
“姨母!”玉明月跺了跺腳說到。
“你回房間休息吧。”玉碧溪看了舍琳娜一眼說到,舍琳娜身體不好,玉碧溪說是給舍琳娜解毒,可是舍琳娜身體裡還是不好,越來越虛弱了,玉碧溪雖然有野心,可是舍琳娜畢竟是她的女兒,雖然跟舍琳娜說的隱晦,舍琳娜大概也知道了,所以玉碧溪對於舍琳娜也很袒護。
之前把舍琳娜送走只是覺得這個孩子毀了她,可再一次找到舍琳娜並且把舍琳娜帶回來以後,玉碧溪心裡總有一種淡淡的愧疚,看到玉明月這樣,玉碧溪臉色自然是不太好看。
其實玉碧溪看到玉明月回來的時候心就涼了,一個女子臉都毀成了那樣,還怎麽當聖女?
玉碧溪從心底裡已經放棄了玉明月,好在還有舍琳娜能夠頂替玉明月,就更加要護住舍琳娜。
“王上,龍騏什麽時候回來。”
舍琳娜走到一半的時候轉過頭來忽然問到,玉碧溪臉色突然一僵。
“龍……龍騏過兩天就回來了。”玉碧溪不自然的說到。
“哦,謝謝王上。”舍琳娜淡淡的說,轉過頭的時候指甲卻深深陷進手心裡。
“快回去休息吧。”玉碧溪再一次叮囑到。
“玉明月,你以後不要為難舍琳娜。”玉碧溪皺著眉頭說。
“她到底是誰?” 玉明月問。
“你別問了。”玉碧溪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可是……”玉明月還想說什麽,玉碧溪已經轉身離開了。
玉明月眼底一陣陰鬱閃過。
玉明月在大齊被囚禁,加之毀容,玉明月心裡已經扭曲了。
“二哥,你怎麽現在才來,大哥大哥他……”看到蕭景逸從外面進來,七皇子上前冷冷的質問。
“大哥沒了。”蕭景逸淡淡的說到。
剩下的幾個皇子總覺得這個二哥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蕭景逸直直走向蕭景軒的棺槨旁邊。
“你要幹什麽?”三皇子一把抓住蕭景逸要伸出去的手。蕭景逸淡淡的收回手,剛剛他已經探到了,蕭景軒沒了生命的氣息。
“我能幹什麽!”蕭景逸冷冷的說到。
“二哥,有人說大哥沒了之前,你從大哥的寢宮裡出來過。”五皇子跳出來指著蕭景逸說到。
“是啊,二哥,你為什麽從大哥的寢宮裡出來?”六皇子也跟著說。
“你們幾個懷疑我?”蕭景逸聲音瞬間變冷。
“二哥,五弟六弟只是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三皇子出來打圓場。
“哼!”二皇子一揮袖子冷冷的說到。
“大哥沒了,眾位弟弟還是好好給大哥守靈吧。”蕭景逸看了幾個皇子一眼說到。
五皇子還想說什麽,被四皇子拉住了。
眾人怒目而視卻不敢發作。
夜深人靜,張季凜輕手輕腳從房間裡走出來。
“天樞。”張季凜說到。天樞從黑暗中走出來。
“主子。”天樞行禮。
“保護好夫人。”張季凜冷冷的說。
“開始了嗎?”天樞一驚,抬頭詢問。
“嗯。”張季凜點了點頭。
皇城裡不知道哪裡的禁衛軍,整齊劃一的穿過街頭。
人人臉上肅穆冰冷。
“左路軍,進城。”郭晉手裡的劍一揮,眾將士大聲說了句是,有條不紊的從門口攻進去。
守城的將領早就被拿下了。”
京城裡的百姓閉門不出,這樣的事情,有一點資歷的老人都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哥,父皇寢宮我們為什麽不能進去!”三皇子冷靜的問。
“父皇身體不好,你們還是別打擾了,讓父皇好好休息。”蕭景逸淡淡的說。
幾個皇子都不約而同覺得出了問題,氣氛緊張的讓人覺得窒息。
“二哥,皇宮外面那些禦林軍都是你的人吧?”三皇子自始至終都比較冷靜,看著蕭景逸繼續問。
“大哥去世,我只是擔心皇宮的安危,調動一些禦林軍來保護父皇。”蕭景逸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胡說,你怎麽調動禦林軍的?禦林軍不是父皇才能調動嗎?”五皇子雖然衝動,但是也知道了其中的蹊蹺。
“父皇把禦林軍的調令給我了。”蕭景逸負手而立說到。
“怎麽可能!”幾個皇子顯然不信,禦林軍的調令從古至今都是皇帝直屬的,怎麽會給別人。
“有什麽不可能的?”蕭景逸笑著說,眾皇子沉默,確實長平帝最寵愛的一個皇子恐怕就是蕭景逸了,就連太子蕭景軒都不及,可是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
“二哥,玄策營的兵……”
三皇子試探性的看向蕭景逸,玄策營的副將是三皇子母族的人。
“三弟,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改管的事情不要管,好好守靈就行。”蕭景逸冷冷的說到。
“二哥,你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五皇子厲聲說到。
剛說完眾人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五皇子已經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了地上,而黑影站回蕭景逸的身後,蒙著臉看不到黑影的樣子。
“二哥,你幹什麽!”三皇子趕緊去扶五皇子,才發現五皇子躺在地上動不了,三皇子摸到五皇子的脈搏時候,發現五皇子經脈已經全部毀了。
“五弟,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蕭景逸雲淡風輕的說到,蕭景逸的這種做法激怒了在場所有皇子,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蕭景逸有恃無恐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諸位兄弟們最近兩天都留在宮裡吧。”蕭景逸說完這句話以後就離開了,眾人明白,這是變相的囚禁。
“父皇。”長平帝寢宮中,長平帝躺在床上,李公公在一旁跪著,看到蕭景逸進來,李公公臉上都是驚恐。
“二皇子……”李公公顫顫巍巍擋在了長平帝面前。
“狗奴才,讓開。”蕭景逸一腳踢開了李公公。
長平帝看著這一切,眼睛裡都是平靜。
“父皇,大哥已經去世了。”蕭景逸也跪在了長平帝面前說到,語氣稀松平常好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孽子。”長平帝動了動嘴,並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看唇形,蕭景逸也知道長平帝在罵他。
“父皇,遺詔的事情你想好了嗎?這樣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很難受吧,只要你把遺詔改了,我就給你解藥,怎麽樣?”蕭景逸笑著說,長平帝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
“父皇,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是再不改遺詔,你的那些個兒子,我真的不能保證他們都安然無恙。”蕭景逸的語氣中帶上了殺意。
“那都是你的親兄弟。他們對你並沒有多少威脅。”長平帝這一次說出了聲音。
“父皇,是你教給兒臣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蕭景逸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長平帝。
“遺詔早就寫好了,在哪裡,你想知道?”長平帝突然問到。
“父皇,您還有別的選擇嗎?”蕭景逸聽到遺詔早就寫好心裡還是有些激動。
長平帝卻閉上眼不說話了。
“父皇,遺詔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形式,你信不信我不用遺詔也能登上這個位子?”長平帝的這個態度讓蕭景逸有一瞬間的慌亂,好像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那你便去試試。”長平帝毫不在意的說到。蕭景逸千方百計不就是想要拿到遺詔,的確沒有遺詔,就憑這蕭景逸現在的布局,完全也能夠登上皇位。可是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容易被人反對。
有了遺詔就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