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公!”汪白玉看到喬蘇和秦深,頓時如同看到了親人,她大哭地著朝他們跑了過去,一下撲到喬蘇的身上,緊緊抱著喬蘇。
“白玉。”喬蘇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就著火了呢?”
汪白玉很快哽咽地將事情告訴喬蘇,秦深在一邊聽著,知道三個孩子沒了,心中一酸……
他還以為汪白玉都沒有關系,想來趙大嫂孩子們應該也是無事,誰知道……
秦深看著同汪白玉一起抱頭哭泣的喬蘇,歎息一聲道:“你們在廊下說話吧,不然一直在雨中,可是要淋-病了。我進去看一看,很快就出來。”
他推開走了進去,發現官差們還在院子裡幫他們收拾的店鋪,他連忙拱手道謝:“真是謝謝各位了在下同阿蘇已經回來了,這裡交給我們就好。不知道能不能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起火的時候官差也不在,他們又怎麽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他們來的時候自然要詢問周圍的人。
畢竟這些都是供詞,就算他們不問,回頭了荊大人也會要他們過來詢問的,所以他們索性直接就問清楚,這樣也免了荊大人的一番麻煩,而且這本來就是他們巡邏的區域,他們沒有在起火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本身就有責任的。
可是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將功補過。
於是立刻有官差將鄰居們的供詞告訴了秦深。
秦深做眉說道:“是因為辣椒花叢起火,所以店面才燒著的?”
“對!最早發現火的人就是因為先看到了花叢中的火苗,然後才注意到店門的火。而且當時我們雖然沒有巡邏到這裡,在其他處巡邏的時候也有注意到風向。風向是由花叢的方向吹往店面的方向的,所以肯定是花種先起火,店面才著了火。若是店面先起火的話,也只會向後燃燒,絕對不會燒到外面的花叢。因為這花叢距離店面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只不過花叢被燒毀之後,那些火星被風吹到了店門上,所以才造成了眼前的結果。天干物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官差歎息一聲,接著說道:“其他周圍很多家都有損失,只不過他們家中有人,所以沒有出現什麽上網,倒是你們店裡不知道為什麽只有三個孩子,大門又緊鎖,所以大家救火的時候……因為進不來,就沒有辦法去把那三個孩子先救出來。”
“大門緊鎖……”秦深覺得這很奇怪,怎麽會大門緊鎖呢?就算他和喬蘇不在店裡,還有汪白玉和趙大嬸。除非汪白玉和趙大嬸都不在,才會把三個孩子鎖在屋子裡。可是為什麽他們都不在呢?這些疑問,他自然只能去問趙大嬸和汪白玉她們,而無法去問官差,不過他從官差口中再次聽到三個孩子不在了,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他覺得這事情他也有責任,要是昨天他能勸上幾句,讓趙大嬸一家和汪白玉都跟著他們去遊船,也許這一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天干物燥的確需要小心火燭,可是大白天,外面有怎麽會有火燭?除非有人故意點燃花叢!
秦深謝過官差,將官差們送了出去。
看著哭泣的喬蘇,他連忙上前安慰。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的勸慰又能如何呢?都不可能讓三個孩子在活過來。秦深知道這會兒無論他說什麽,喬蘇和汪白玉都聽不進去,於是他隻好去觀察周圍的痕跡。
然後秦深就發現,被損毀最嚴重的就是他們的店面了,也就是說……非常有可能是他們店面門口的辣椒花先著了火,然後燒著了他們家的院落又將周圍其他的植物也燃燒起來,所以這才將周圍鄰居的家或者店面也燒著了。
只不過為什麽那個時候那樣巧,趙大嬸兒和汪白玉都不在店裡呢?
喬叔哭過一場之後,回頭看向秦深:“我們去趙大叔家看看吧!”
汪白玉這會兒說道:“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是在官差的提醒下,只收了錢匣子。我把錢匣子放到了師父和師公的房間裡,並且將門鎖了起來。”說著,汪白玉就從懷中掏出了鑰匙。
秦深想了想,結果鑰匙對著他們說:“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把銀子拿些出來,想來這會趙家也需要一筆銀子。”
喬蘇雖然愛財,但是卻並不吝嗇,於是她很痛快的點頭:“那你快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秦深很快走進去,打開屋子的門,發現裡邊有兩個錢匣,一個是平日裡喬蘇用來攢錢用的,一個就是平日裡用來裝碎銀子和銅板用的。
他打開裝著碎銀子的匣子一看,發現裡邊竟然少了不少,若是汪白玉出去買食材,應該用不上許多銀子才對,那麽也就是說拿錢的人是趙大嬸了。她拿了這錢是做了什麽呢?
秦深是不可能捧著錢匣子出門的,所以他很快去櫃子裡面找出錢袋,然後將兩個匣子中的銀錢分開裝好,若是把它們混到一起的,回頭算帳也不好算
其實他們這個屋子並沒有燒著,不過是被煙熏得到處都黑了而已,看著角落的蓑衣和油紙傘,秦深直接從它們邊上走過,並沒有拿,反正這會兒他們也已經濕透了,若是再披上蓑衣,只會讓自己更難受而已。
而且這會兒想叫汪白玉和喬蘇進來換衣服也不可能,她們此時都恨不得飛到趙家去,又怎麽可能進來換衣服?所以秦深將屋子的門鎖好之後,就大步走了出去。大門已經燒沒了,自然就沒法鎖了,不過這店裡面也沒剩下什麽了,鎖不鎖的……也沒什麽關系了。
秦深出去的時候,就見喬蘇和汪白玉一直抽泣地說著話,他長出一口氣,實在想不到……他們不過是出去遊個船,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走到她們身邊,輕聲說道:“別哭了,我們趕快去趙家看看,那邊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