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這是這樣認為的。”秦深看著喬蘇,“你想一想,雖然春天的確是很乾燥的,而且今天風又很大。但是我們那條巷子人一向不多。何況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這火燭也是屋裡的火燭,光天化日的,外面怎麽又會有火呢?所以只能是有人故意點燃了辣椒花叢,想要毀把我們的辣椒花叢都毀掉!然後因為剛好起風了,風將火星吹到我們店裡,恰巧我們院子裡面柴火很多,自然一下就著了起來。後來變了風向,我們兩邊的鄰居也就都遭了殃。”
秦深條理清晰地說著:“若是我們院子先起火,根據風向……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門外的那些辣椒花叢燒著的!”
喬蘇閉了閉眼睛,“不會無緣無故有人想要毀掉辣椒花的!想要毀掉辣椒花的人一定是同我們有競爭的人,也就是這些那些食肆!可是其他的食肆同我都沒有深仇大,那這樣算下來……最有可能自然就是牛若水了。”
說到這裡,喬蘇氣得緊緊握拳,手背青筋暴跳,她真是恨不得去把牛若水掐死。
一個人怎麽能夠壞到這種地步?自己的廚藝不行,不想著提高,竟然去做這種旁門左道的事情。
她哪怕用鐮刀把辣椒花全部都毀掉,也比放火要好呀。
“這會兒還說不準,明天我去找人整修店面。你去趙家同小白按照平日裡一樣的去做飯菜和糖果就好了。等我弄完一切之後再去周圍打聽打聽。這事兒若真是溫曉墨和牛若水做的,肯定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
“溫曉墨?”喬蘇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深,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情會和溫曉墨有關。
牛若水和她有競爭關系,放火燒辣椒花叢也就算了,可是這溫曉墨……他一個書生為什麽要放火燒辣椒花呢?
不過喬蘇知道秦深不是無地放矢的人,既然他說了,就說明他有一定懷疑的理由。
所以喬蘇也沒有開口詢問,她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秦深,等著秦深給她解釋。
秦深歎息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楊成的事?不說別的地方的人,起碼周圍被衙門當時詢問過的人都知道牛若水同你矛盾。而且牛若水上次來店裡找你麻煩同你吵架,周圍的人肯定也都聽到了,那麽牛若水要是過來的話不就太引人注意了嗎?所以即使這件事情同牛若水有關,也是她是安排別人過來的。而溫曉墨最近同牛若水走得很近。我讓嚴大和杜曉送外賣的時候,每次經過牛記都要注意一下他的店裡面是不是有溫曉墨。他們發現過兩三次溫曉墨都在牛記裡邊同牛若水坐到角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秦深看向喬蘇:“而且以前在我還在碼頭做工的時候,溫曉墨多次過來跟蹤你,他肯定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那麽如果牛若水讓溫曉墨過來偷偷的縱火,也是有很大的可能的,還有……溫曉墨過去曾偷偷摸摸地給你送禮物,後來偷偷摸摸地又想要跟你見面,來了不止一次,起碼我跟小白還有你都分別發現了很多次,那麽還有我們沒發現的次數呢?可是這這周圍始終沒有傳出什麽對你來說不好的流言來,那就證明溫曉墨每次行動都沒有被人發現。也就是說……溫曉墨很可能已經掌握了周圍的人出入的規律,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過來偷窺你。”
“這一次我們又不在,他過來的時候發現了大門緊鎖,自然可以大膽地放火了。其實要知道他有沒有來過很簡單,我畫一幅他的畫像,去周圍找人問問,也就知道了。以溫曉墨的小心,他絕對不會直接到你這裡來,他肯定會沿途買些東西來證明他是不過是路過你這裡而已。”秦深在楊成的事情以後,就對溫曉墨警惕起來。
溫曉墨做事總是很周密,不過這種周密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正是因為他這種周密,才讓秦深有機會可以發現溫曉墨的行跡。
若是溫曉墨真的哪裡都沒有去,而是避開人群,直接到喬蘇這裡來,那可能還真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可正是因為溫曉墨很可能去這附近的店鋪買東西,才會有跡可循啊!
喬蘇點頭讚同秦深的說法:“正是如此。若他平日裡不來,偶爾來了那就很奇怪。而且他就算內心十分強大,可這做壞事之前總是有著異於常人的地方吧!你說得對,也許在周圍問一問可以問出什麽,到時候就說……我們撿到了他的東西,想要歸還給他。”
秦深點點頭,“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
秦深心中歎息著,真是提防來提防去的,竟然還是出現了這種事情。雖然通過楊成一事,他就已經知道溫曉墨的心狠手辣,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溫曉墨如此大膽,竟然敢縱火。
畢竟楊成死是一個人的事,可是縱火就不一樣了,萬一沒有下那一場大雨,還不一定有多少損失。
這次秦深自然是沒有深夜偷偷摸到俞州書院去觀察溫曉墨。
以溫曉墨的心理素質,秦深覺得這樣的事情對溫曉墨來說應該沒有什麽負擔。
畢竟人都殺過了,放火有算什麽呢?
何況這個時候的喬蘇是需要他安慰的。
秦深緊緊地摟住喬蘇,“今天也是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明天又要開始忙碌了。你們在趙家盡量要把事情都留給趙大叔和趙大嬸來做,不要讓他們有閑下來的時候。”
“放心吧,我知道的。倒是你出門打探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喬蘇擔心地說道。
秦深點點頭,在喬蘇的額頭親了一下,“我知道。時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我辦事難道你還不放心?”
喬蘇歎息一聲,將頭靠在秦深的胸口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流淚太多,這會兒眼睛還有些酸澀,不過因為有秦深的氣息包圍著她,喬蘇也就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