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站在我身邊。”不等喬蘇開口,秦深接著說道:“你只要站在我身後就好了。”
說不敢動是假的,可是同被保護著相比,喬蘇更希望能夠在面對困難的時候,同秦深並肩而行。
似乎是明白喬蘇的想法,秦深笑了笑:“如果危險不大,我們就站在一起;如果特別危險,你就站在我身後讓我保護,好不好?你不是說過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如果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讓你和大姐站在前面,那我和姐夫的面子往哪裡擺?”
喬蘇緊了緊鼻子,“你們男人啊,為什麽總是那樣要面子呢?”
秦深無奈地笑了笑,“因為我們比你們高,比你們壯啊!”
他是知道喬蘇的真實來歷的,所以自然也從喬蘇那裡知道,她原本的事情,是什麽男女平等的。
這對於秦深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可是很多事情,其實並不需要過度的去理解,秦深認為人和人相處,只有尊重就可以了。
畢竟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在面對事情的時候,不可能所有人的想法和做法都是一致的。
“就像是在碼頭扛東西,你有見過女子在那裡出現嗎?這是因為女子的力氣比男子小。你在看看繡坊,繡坊中從山上倒下基本都沒有男子。”秦深張開手,“看,男子的骨節粗大,這樣的手去拿繡花針,你能夠想象出來會是什麽樣子嗎?而且男子天生沒有女子心細,所以在很多選擇上,自然要考慮很多情況。”
“我明白你的意思!”喬蘇長歎一聲,“可是我是你的娘子啊!而且我們相愛。”
她的腳不自覺地在地上蹭了蹭,“相愛的人,不就應該一直在一起嗎?”
“對!”秦深不想要再反駁喬蘇,反正有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無論他在喬蘇面前做下怎麽樣的承諾,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會站在喬蘇面前的。
只要他有足夠的能力為她擋風遮雨,他就會感覺到幸福。
喬蘇輕聲道:“那我們到底需不需要提前準備跑路的事情?”
秦深低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他的肩膀動了動,“如果需要,我會告訴你的!而且我們很多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是臨時決定離開,也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不是嗎?”
喬蘇點點頭,隨即她想到這會兒她正靠在秦深的肩膀上,他應該看不見,便又開口道:“好。”
“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秦深語帶笑意地說道。
“沒有了。”喬蘇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前面,不然只有若水一個人,她很容易忙不過來的。”
秦深接著喬蘇的手,順勢站了起來,“走吧!”
結果剛走兩步,喬蘇就被秦深拉住了,她轉頭看向他,“怎麽了?”
秦深想了想,對著喬蘇說道:“關於汪大人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同小白說。”
喬蘇笑著點頭,“你放心吧!我本來也沒有想要同她說的!不管怎麽樣,汪家大哥在李萬金的事情上,是實實在在給我們幫過忙的!而且小白是我的徒弟,他又不是。他能夠看在小白的面子上給我們幫忙,就已經很好了。我沒有因為小白的關系就奢求汪家的人都喜歡我們的。”
“我知道。”秦深抬手在喬蘇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快進去吧,你的臉有些涼。”
喬蘇深吸一口氣,“雖然我沒有你高,也沒有你壯,但是我的身體還是很好的,不然的話,我怎麽能夠拿得動廚房的各種灶具呢?你不要總把我當成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子。”
“好。”秦深的語調微微拉長,透露著滿滿的寵愛。
牛若水看著他們兩個人回來,朝著秦深點點頭:“二樓的客人走了有些了。”
秦深點點頭,“行,我上樓看看。”
因為二樓沒有包間,客人用飯的地方都是用屏風隔開的,所以忙碌的時候,他們總是有一個人要盯一下二樓,一面有夥計忘記整理的地方。
秦深對著喬蘇道:“你在這邊忙著,我去樓上盯著。”
“嗯。”喬蘇笑了笑,“能者多勞,那二樓和三樓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啦!”
秦深朝著她笑了笑,轉身上樓。
牛若水從前台出來,將整理的帳冊交給喬蘇,“在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三樓有兩個包間要了酒,二樓也有客人加菜……”
“好啦!”喬蘇在牛若水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我認識字的!再說了,你也是我們乾鍋居的掌櫃啊,這些事情你做我也是很放心的,不用事事都同我說的!”
“你是乾鍋居的大掌櫃,自然要負責的事情就要多一些才可以!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讓我們這些小掌櫃做了,那要你何用?”牛若水目露笑意地說道。
明明就很高興,卻非要說反話……喬蘇對於牛若水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行為也是罪了。
“我?我作為大東家,當然是只需要數銀子就可以了呀!”喬蘇笑眯眯地拿著帳冊在牛若水的面前晃了晃,“你說是不是?”
“懶得理你!我去廚房看看。”牛若水推開喬蘇的手,大步朝著廚房走去。
喬蘇孩子氣地朝著牛若水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著:“改天我做一道麻辣鴨頭給你吃,讓你看看死鴨子的嘴巴是什麽樣子的,哼!”
秦深從包間離開之後,白勝元自然也就不再收斂,而是直接將事情攤開來說。
“荊兄,荊家同白家在都城本來就想熟,如今這包間中又沒有外人,白某也就直說了。家妹既然從被捉起到如今都沒有過堂,那就說明這案子有古怪的地方,既然如此,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讓荊兄高台貴手,放了家妹呢?”白勝元的目光直直看向荊大人,不閃不避。
荊大人笑了笑,“想來白少爺對荊某人有所誤會了!是!荊白兩家在都城的確是想熟悉,可正因為這種熟悉,在做事的時候,荊某自然要更加多考慮一些才可以。陛下是個什麽樣的性子,想來白少爺應該是最深有體會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