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和李舟他們都陸陸續續回來了,李青夫婦和嚴大、杜曉他們也來了。
朋友們不清楚,可是劉氏和汪白玉卻都敏感地感受到這宅子中的氣氛有些不同,不過他們都明白,這會兒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喬蘇將席面準備得很豐盛。
因為人有些多,一桌當然坐不下,所以秦深和李舟就過去陪客人,喬蘇和劉氏帶著孩子們和汪白玉一家坐在一起。
上了菜之後,喬蘇也就讓婆婆們下去吃飯了。
他們家一向沒有他們吃飯讓人看著的習慣。
就算是要添飯添菜,他們也是可以自己來的,並不需要讓婆婆們跟著餓肚子。
秦深和李舟那邊那桌明顯聊天聊得很熱烈,李青和嚴大他們都很健談,陳勝也是如此。
雖然秦深話不多,可是他也會認真聽大家說話,然後適當地給與回應。
青嫂子帶著石頭和丫頭同喬蘇他們一桌,順便照顧孩子們。
“怎麽回事?”劉氏見喬蘇已經放下筷子,便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喬蘇低頭喝了一口湯,“也沒什麽,即使小蓮和梁策……”
“什麽?不是吧?”汪白玉見劉氏和喬蘇咬耳朵呢,就立刻飯都不吃了,支棱著耳朵聽她們兩個在說什麽,結果她就聽到了白欣蓮和梁策的名字。
看著汪白玉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喬蘇就知道她是誤會了。
喬蘇小小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在想什麽啊?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師父你倒是說啊,你要是說清楚,我肯定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呀!”汪白玉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地說道。
喬蘇抬頭看了一眼,見孩子們都在青嫂子和杜嫂子的看顧下吃飯,也就專心地同劉氏還有汪白玉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
“我就知道這個白欣蓮不是個老實的,她果然是想要賴到師公身邊!”汪老爺就只有汪夫人一個,所以汪白玉真是從小就受不了想給男人做小的女子,當初她討厭白欣蓮,也是因為她覺得白欣蓮看秦深的目光很是奇怪,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惜喬蘇卻沒有察覺到什麽。
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汪白玉也不好直說,不過她只要在這裡,就會盯著白欣蓮,不在的時候,就會讓婆婆們注意盯著,再說,她師公和師父一向形影不離,白欣蓮想要找到接近師公的機會也並不容易,“我早就說不要留下她了!”
聽著汪白玉嘟嘟囔囔的聲音,劉氏隔空點了點她的頭,對著喬蘇道:“小蓮的事情不是什麽大事兒,既然秦先生已經提醒你了,以後我們只有留意些也就是了。而且秦先生也沒有說錯,我們都太缺乏警惕之心,這樣不好!反正這個小蓮也已經留下來了,我們就當給自己一個鍛煉自己警惕之心的機會好了。不過……梁策那邊的事情反倒是有些麻煩。”
“剛剛師父不是說,師公那邊會解決此事的。”汪白玉對秦深的能力可是信任得很,既然秦深說可以解決,那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劉氏輕輕歎息一聲,“這次可以解決,那以後呢?”
喬蘇搓了搓手指,劉氏說得沒有錯。
梁策能夠劫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次秦深想辦法將東西還回去,梁策日後不送也就罷了,若是再送……那麽早晚有一天會把他們牽連進去的。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難辦,我要好好想一想。”喬蘇皺了皺眉,覺得梁策這個人真是有夠讓她頭疼的了!這劫道就劫了,做什麽要將贓物給她送過來一些啊!
劉氏點點頭,“總之,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喬蘇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同小旭玩鬧起來的侯晨,“侯晨!如果你吃好了,就去洗手,帶著小旭幾個去玩;如果你沒吃好,就老老實實吃飯。”
雖然他們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可是這吃吃飯就玩鬧起來也是不行的!
喬蘇倒不是擔心孩子們會將飯菜弄髒,她是擔心他們會嗆到自己。
“我錯了,師父。”侯晨推開小旭打過來的手,立馬同喬蘇道歉。
小旭幾個也都正襟危坐,規規矩矩地吃起飯來。
喬蘇因為之前同秦深已經商量過酒樓的事情了,這會兒剛好也就同劉氏和汪白玉說一說。
對於酒樓和鋪子,汪白玉和劉氏雖然也會管,每天也會去看看,但是在大方向上,還都是喬蘇做主的。
“秦先生說得沒有錯,這酒樓的名字還是用原來的好。若是阿蘇你實在不喜的話,等過了這段日子再改名字,也不過就是換一個塊兒匾額的事情。”劉氏同秦深的想法一致。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了。”喬蘇看向汪白玉,“酒樓的桌椅這塊兒就交給你了,等那邊弄好了,你把帳單拿來給我就好,只要沒問題,我會讓劉姐姐立刻給你現銀。”
“瞧師父說的,我就是不相信誰,也不可能不相信師父啊!”汪白玉因為有酒樓的份子,每個月分到的紅利可都是不少呢!
喬蘇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乾鍋居可以重新開業,大家都很高興。
不過他們雖然吃了很久,也是要在宵禁之前離開的。
劉氏和李舟留下來哄孩子,陳勝也在秦深和喬蘇的安排之下住到了客房,然後秦深和喬蘇兩個就出門去送朋友們了。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花廳已經收拾好了,不過廚房的燈火還亮著,顯然婆婆們還在收拾碗筷。
“陳大哥屋子的燭火還亮著,你還要過去同他說話嗎?”喬蘇問道。
秦深搖搖頭,“不,太晚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不困的話,我倒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仔細同你說說。”
“那我們趕快洗洗,換了衣服再說。”喬蘇今天也是忙碌一天,這會兒自然也是有些沒精神的。
兩人躺到被子裡的時候,喬蘇主動靠到秦深的胳膊上,“是不是陳大哥又同你說什麽了?”
“是我。我邀請他在我們新開的酒樓裡湊個份子。”秦深輕聲道。
喬蘇微微一愣,隨即說:“這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陳大哥以後就留在順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