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認為……這個時候最危險的可能是牛若水。”李安之接著秦深的話說道。
喬蘇的唇角微動,到底是什麽都沒有說。
仔細想想也是,牛若水畢竟是李萬金的枕邊人,若說牛若水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說是那些面具人,就是她也是會懷疑的。
就好比秦深若是有什麽秘密不說,即使她不沒有把握猜出全部的內容,也是能夠猜出大概的!起碼她會知道他的神不守舍,定然有所隱藏啊!
而且牛若水雖然有些討厭,喬蘇也並不覺得牛若水是個蠢貨。
“那豈不是說只要守著牛若水,就有可能會捉住這些人了?”汪白玉立刻說道。
雖然她白天並不如何害怕,可是那些面具人的存在多少還是會影響她的生活,若是衙門的人能夠將這些人全部捉拿歸案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大人自有安排,你呀!你就老老實實地同喬師父在一起學習廚藝就好,不要整天跑出去,也就不會遇到危險。”汪家大哥無奈地看著這個好似永遠長不大的妹妹說道。
“不然讓小白和安之搬回來住吧!”汪家二哥對著汪家夫婦說道。
汪夫人立刻點頭,“也好也好!”說完,她還看向喬蘇,“阿蘇,不如你和阿深也過來住吧!我們汪府雖然不是很大,可是想要裝下你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多謝夫人了,只是不必如此。如今我那裡也不是只有我和阿深在,就算是那些人這的想要做些什麽,也並不會那麽容易得手的。”喬蘇笑著說道。
秦深、李舟還有李林都是會功夫的,那些人想要闖入秦宅,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這也就是宅子小的好處了,因為宅子小,裡面的人少,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到對面,那些面具人想要潛入秦宅,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這樣想來,偌大的汪府卻反而不夠安全。
因為地方大,人多……這樣有人潛入,也就會有很多地方可以隱藏了。
“娘,你就放心吧!師父和師公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那裡如今住了一個討厭鬼,若是不盯著的話,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來?”汪白玉想到白欣蓮,就忍不住哼哼。
“討厭鬼?”汪夫人對於秦宅的人都很熟悉,這討厭鬼是哪一個?
看著汪白玉添枝加葉地將白欣蓮的事情講出來,喬蘇都忍不住扶額,這事情的確就是這麽個事,可是被汪白玉說出來,怎麽就這樣奇怪呢?
汪夫人聽了汪白玉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朝著喬蘇道:“聽小白說的,這女子實在是很有心計了,你們不得不防。”
“多謝夫人關系,我和阿深會留意的。我們讓她住進來,一個是因為她的傷勢,一個就是為了要就近觀察了,因為這人出現的實在是有些湊巧了。”喬蘇微笑地說道。
“白欣蓮?”汪家大哥想了想,“等明天我去衙門的時候,我立刻安排人去查一查這個人,若她的名字是真的,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得了。”
聽了大哥的話,汪白玉立刻道:“我聽她說話的口音,應該是京都附近的人。”
汪家大哥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是廚房的人過來送東西。
汪白玉過去將門打開,安排那些人將東西放好,便招呼大家都坐下來吃。
喬蘇以來,大家可是都有口福了,雖然他們晚飯都已經用過了,不過這個時候再用一些宵夜,也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吃過之後,汪老爺和汪夫人就要去休息了,他們畢竟年紀大了,精神不如年輕人。
等他們離開,秦深他們才繼續討論面具人的事情。
汪夫人離開之前,已經讓人去收拾客房了,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雖然秦宅距離這裡並不遠,可是畢竟白天的時候那些面具人都出現了,那麽晚上自然就不大安全了。
只不過說得再多,也不過都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秦深在說和聽的時候,都不會不經意地去觀察汪家大哥,因為他不確定此人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卻不方便對他們說。
喬蘇和秦深準備休息的時候,喬蘇伸手拉住他的手,“海龍幫出了什麽事情?”
“不用擔心,是船出了事情,人沒有事。”秦深捏了捏喬蘇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喬蘇坐了起來,“船?船怎麽了?”
秦深歎息一聲,“船底都被人破壞了。”
喬蘇抿了抿唇,不確定地說道:“是面具人做的?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吧!”
“哦?”秦深笑著將頭枕在喬蘇的腿上,“說說看。”
“李萬金出事,漕幫不可能一無所知,既然如此,那麽漕幫趁此機會興風作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啊?”喬蘇皺眉,因為是一邊思索一邊說,所以難免說話就有些慢,“而那些面具人……我覺得應該同漕幫沒有關系。若是漕幫早就有如此實力,那也就不會有如今同海龍幫平分碼頭的局面了,你說是不是?”
秦深拍了拍她垂放在被子上的手,“是啊,快些睡吧!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好小白一起給大家準備早餐?”
喬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推了推秦深的肩膀,兩個人很快都鑽進被子裡。
“是啊,汪家給我們的幫助那麽多,可是我們能夠為他們做的卻是不多,而且白天的時候也是我連累了小白,所以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讓大家開心的事情啊!吃到美食,就是一種幸福呢!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當然不。”秦深聲音有些低沉,“身邊有你在,對我來說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你是白天偷偷喝了蜂蜜嗎?”喬蘇側身對著秦深道。
“實話實說而已……”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秦深從被子中探出手,一掌將蠟燭揮滅。
而被溫曉墨帶走的李萬金也在被大夫針灸之後醒了過來。
他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忽然坐了起來,不過這一下動作太猛,他立刻有些眩暈地朝著一邊倒了下去。
“你的傷很重,這是要做什麽?”一個溫潤的聲音在李萬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