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太心急的關系。”秦深沉聲說道。
“你也這樣認為?”喬蘇偏頭看向秦深。
秦深朝著牛記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看那裡,越來越多的工人不舒服了,這些人都是在牛記試吃過酸辣粉的人!”他雖然沒有過去看,可是他一直關注著牛記,自然對過去試吃的人是誰,一清二楚。
秦深看向嚴大,“我看不舒服的人有點多了啊,快去幫忙叫管事。”
“哎!”嚴大將千層餅快速塞進嘴巴裡,然後大步朝著管事休息的房子跑去。
“不如我們……”汪白玉想過去看看熱鬧,卻被秦深製止。
“我們不能過去。”秦深皺眉說道。
喬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們的確不適合過去,萬一真是食物的問題,我們過去了,容易……被人誤會。”
秦深點點頭,誤會不過是好聽的說法,牛若水那個人能夠一直模仿他們的食物,就證明此人心術不正,愛走捷徑,若是他們過去了,萬一誣陷他們下毒怎麽辦?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管事一看,立即讓嚴大去找大夫,畢竟不舒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是怎麽回事了?”管事看著周圍,看到生病的人都是圍著牛記的人,立刻有了些什麽想法,他朝著無事的人招了招手,這個人,正是看熱鬧的杜曉。
杜曉立刻上前,“管事,您找我有事?”
“你看到什麽了?”管事皺眉問道。
杜曉實話實說道:“中午休息時間嘛,我們都過去吃飯了,今天牛記有給免費試吃,所以好多人都過來吃牛記的酸辣粉,不過我訂餐的店家攤位不在這裡。”他隨手一指,指著秦深和喬蘇的方向,“我是在秦深的娘子家的店定飯的。”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倒下,牛若水也開始緊張起來,難道這些人真的是吃自己的酸辣粉吃出來的問題?
“那你怎麽沒去試吃?”管事看向杜曉,這平日還佔便宜的人,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杜曉笑了笑,“因為秦深家送來的飯每天都不重樣,味道又好,我要是走開的話,回頭肯定就什麽都不剩下了啊!還有……”
“快說!”管事以為杜曉知道什麽內情,立刻開口問道。
“其實最早做酸辣粉的是秦深家啊!牛記不過是模仿而已。”說著,杜曉還不屑地撇撇嘴,“昨天他們就開始少量地賣酸辣粉了,買他們酸辣粉的三個人,今天都沒來上工……管事您說,我這還敢吃?”
大夫很快就跟著嚴大乘著馬車過來,他給大家把了脈,然後走到管事身前,“是吃了什麽相克的東西,所以引起了腹瀉。”
“哦?”管事立刻轉頭看向站在牛記推車邊上的牛若水,“請大夫來這裡看看,可是這食物的問題。”
“好。”老大夫跟著管事來到牛記承裝酸辣粉的地方,拿起一邊的筷子在裡面攪了攪,他微微皺起眉,看著牛若水,“這黃色的是什麽?”
“是柿餅。”牛若水急急說道:“大夫,我牛記在俞州經營多年,食材從來都是真材實料,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大夫歎息一聲,“有問題的,不一定是食材,只不過有些東西不能放在一起吃而已。牛掌櫃經營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有些食物相克的道理,不是嗎?”
老大夫很快見裡面的配料一樣樣夾出來,然後讓牛若水一一說給他聽你。
“柿子是不可以和蟹肉一起吃的,而且這裡面很多調味料屬於藥材,當然,這些東西不是不能放,不過對於這些調味料數量的控制,一定要適宜才行。”大夫不顧牛若水蒼白的臉色,回頭看向碼頭管事,“已經可以斷定,這些腹瀉的人,就是吃了這個食物導致的。”
“需要開些藥嗎?”管事連忙問道,這事情畢竟發生在碼頭,他不能不管。
“拿到不必,蟹肉性涼,本就容易引起腹瀉,給他們煮一些薑水喝也就好了。”大夫看向牛若水,“牛掌櫃,這次的事情希望你引以為戒,你這湯料,吃得少不過是腹瀉,可若是吃得多,是真的容易吃出問題的。”
“我……”她恨恨地看向站在遠處的喬蘇。她讓人去喬蘇那裡買過酸辣粉,喬蘇的湯料裡面也有這些東西,為什麽卻只有她的出了事?她咬了咬嘴唇,伸手指向喬蘇的方向,“我是買了他們店裡的酸辣粉,然後研製的這個湯料,味很他們的食物卻沒有出事?”
汪白玉擼起袖子就像過去罵牛若水,喬蘇趕快上前攬住,“何必理她,在街上走路,被狗咬了我們總不能咬回去不是?”
“可是……”汪白玉就是生氣!
“哎呀,你想吃什麽?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喬蘇連忙誘哄。
“什麽都行?”汪白玉立刻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要廚房裡面有的食材才可以。”喬蘇連忙加上限制條件。
“三杯雞!”汪白玉立刻開口。
秦深在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松鼠魚。”
喬蘇笑了笑,“行!只要你們不惹事,回去就做!”
老大夫並沒有叫喬蘇過去,而是撫著胡須道:“如果他們店裡的食物沒有吃出問題,證明他們的食材適量,並不會引起身體的不適,就像是生薑,少量可以調味,甚至驅寒,可是如果大量的服用,身體也是受不了的。各店有各店的秘密,老夫不過是個大夫,也不方便詢問。”
管事立刻開口:“您說得是,請同我來。”
老大夫沒有理會牛若水,而是同管事離開去取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