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仔細一看,竟然是王大牛的錢袋!
他迅速彎下腰,撿起錢袋就想跑。估計那個人是王大牛的仇人吧,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他只是拿自己應得的錢財而已。
羅生剛跑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一陣破空聲。
沒等他回頭,那東西就重重擊打在他的背上,將他拍到在地。
“咣當”一聲,一小塊瓦片從羅生的背上掉落在地。
這是秦深剛剛從牆頭順手摸的,以備不時之需。瞧瞧,這不就用上了嗎?
眼見羅生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秦深低頭看向縮成一團的王大牛,腳下微微用力。
王大牛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痛苦的聲音著,手指在地上亂抓,想著能抓到些什麽,好把這行凶的人打開。
倒在一旁的羅生借著月光終於看清了踩著王大牛之人的臉,他嚇得臉都白了。
眼見秦深笑眯眯地露出一口白牙看著他,他的後背頓時汗毛直立,冷汗布滿他的臉。
羅生估算了一下秦深與自己的距離,他伸手摸著剛剛被打疼的後背,考慮爬起來逃跑的可能,就聽秦深開口說道:“滾過來!”
羅生眯起眼睛,仔細看著秦深的雙手,發現此時秦深手上沒有任何的東西,而且秦深還要踩著王大牛,如果他立刻跑的話……不是沒有機會的。
想到就做,羅生快速爬起來,轉身就跑。
秦深冷哼一聲,一腳踢在王大牛的腰間,將王大牛踢向羅生的方向,然後他整個人快速躍起,一腳將跑得東倒西歪的羅生踹趴下。
王大牛這會兒才看清動手揍他們的人是誰。
當他看到秦深的臉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秦深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在碼頭一向與人為善,此時秦深臉上的冰冷讓他實在陌生。等王大牛意識到什麽的時候,他驚恐地叫道:“秦、秦、秦深!”
秦深和善地笑笑,“來,白天太忙了,想同你們說會兒話都沒有時間,這會兒大家都閑下來了,我們好好聊聊?”
王大牛真心想說:秦哥啊,你別笑了,你這樣微笑好嚇人啊,怎感覺同地獄爬出來惡鬼一樣呢?
秦深彎下腰,伸手薅起羅生的發髻,用力拽起。
“啊——”羅生頭皮一疼,順著秦深手的力量揚起頭。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連續被秦深弄趴下兩次,羅生如今是身體要散架了一樣,哪哪都疼啊!
王大牛眼睜睜地看著秦深將羅生薅著走向他,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秦哥,有話好好我說。”
“好好說我擔心你們聽不明白啊!”秦深輕聲說道。
羅生被他的聲音嚇得腳下一軟,直接攤到在地。
秦深就這樣薅著他走向王大牛。
就在王大牛一動不敢動的時候,秦深一把將羅生扔到王大牛身上,然後開始……拳打腳踢。
兩人都嚇傻了,秦深平日裡可不是這樣暴力可怕的人啊!而且剛剛不是還說要好好說話,怎麽一句不問就開打了?羅生和王大牛疼得雙手捂住頭,不斷求饒:“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啊!都是牛記的錯,冤有頭債有主,秦哥你就放過我們吧!”
秦深四處看看,見牆邊還有一堆沒有化開的雪,他冷笑一聲,一腳一個將兩人踢到雪堆上,在王大牛想要抬頭的時候,他一腳將王大牛的臉踩進雪堆裡面。
王大牛就同被禁錮的烏龜一樣,身體不能動,四肢猛烈地掙扎著,他隻覺得自己的口鼻中全部都是冰冷的雪,令人絕望的窒息感要將他逼瘋。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的時候,他的頭皮一疼,已經被秦深薅著頭髮提溜起來。
秦深伸手輕輕拍了拍王大牛的臉:“別怕,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死的。”
在一邊的羅生哭得眼淚鼻涕齊流,他嘶聲說著:“饒了我吧!是他,是他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王大牛安排的!”羅生嚇得渾身發抖,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得距離咳嗽起來。
秦深嘖嘖兩聲,“你們如此不禁打,還敢做這樣的事情。你們是嫌命長了,是不是?”他甩手將死狗一樣的王大牛丟到一邊,銳利冰冷的的目光看著他們,“說說吧,說得滿意了,就讓你們回家。”
秦深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他直起身來走到一邊,靠著牆站著,然後朝著王大牛和羅生招了招手:“過來。”
王大牛知道此事已經無法善了,他咬牙從雪堆裡爬起來,向著秦深走過去。
羅生已經快要被秦深嚇傻了,微笑的秦深在他的眼中比惡鬼還要可怕,他其實想要跑,但是他不敢。看著王大牛走到秦深面前,他也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秦深隨手一指,“坐下吧!”
王大牛急促喘息著,這個巷子本就少有人過,他知道,此時就是秦深弄死在這裡,估計也沒有人發現。他破罐子破摔地一屁股坐在秦深腳下,啞著聲音說著:“我說,我什麽都說。”
秦深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耐煩地看向還沒有爬過來的羅生,皺眉說道:“快點!”
羅生幾步跑過來,同王大牛一樣做好,然後就仰著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跪爬在秦深腳下,“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就是欠了賭債,王大牛知道這事之後就說給我錢……”他一邊抽泣著,一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閉嘴!”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得秦深頭痛。他一腳將抱著他腿的羅生踢出去,然後看向王大牛,“我聽說,牛記每天都通過你來買我們食全食美的零食啊!”
王大牛呼吸一窒,然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秦深,輕聲說道:“我也是……也是因為缺錢。”他訕笑一聲,“要是不缺錢,誰會在碼頭累死累活不是?”話音剛落,王大牛立刻搖頭解釋,“我我我,我是說我們這種小人,不是您這種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