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等一下!”喬蘇忽然叫住嚴大,“今天吃的不是國福,是酸辣粉。不過粉絲都是我家自己做的紅薯粉,很不錯,同國福的價格一樣,如果他們也想要的話,明天我就一起送了。”
“好哩!”嚴大很快跑走。喬蘇幸福地朝著秦深笑著。
秦深看著眼前因為一點銅板就眉開眼笑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想辦法讓她過得更好才對。
喬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喜歡如今的生活。”
就這樣,憑借酸辣粉的香味和嚴大的極力推薦,喬蘇在碼頭拿到了四份訂單。
慢慢地,喬蘇的酸辣粉生意越來越好,倒是牛若水送來碼頭的甜酒丸子已經每天賣不出去幾份了!她嫉妒地聽著小二說那些碼頭工人最近的吃食,冷哼著道:“不就是用棉被蓋在車上送飯吧,老娘明天也這樣做!”
牛若水看著守著推車的小二, “你也是的,就沒上前看看那東西裡面都有什麽!”
“這……小的要看車啊!”小二苦笑著說道。
“哼,你個沒用的!”
推著沒有什麽重量的板車,喬蘇忽然想到牛若水甜酒丸子賣得好的原因,在碼頭工作本來就很辛苦,附近的食物又沒有什麽選擇,偶爾吃些甜的東西,會讓人產生幸福感。
她的酸辣粉雖然銷量不錯,但是吃多了辣椒也會上火,她要做些什麽飯後的甜品賣呢?好吃又不貴的那種。
“山楂啊,便宜的山楂啊!”有人趕著牛車在街市口叫賣著。
“賣山楂的啊!”看著沒有什麽人氣的牛車,喬蘇的眼睛一亮,“山楂好啊!酸甜可口還開胃!關鍵是……用山楂可以做出好多美味的小零食!”想到山楂酸甜的口感,喬蘇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水滴答呢!
她趕快走上前,同老板商量山楂的價格,經過一番唇槍舌劍,她以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拿下了山楂。
看著手拿梅花站在家門口的秦深,喬蘇問道:“你怎麽回來得比我還早?”
秦深沒有理會喬蘇的問題,而是皺眉看向她:“我懷疑有人跟蹤你。”
“什麽?”喬蘇一愣,“不會吧!我就是每日買買食材,然後回來做飯,再去碼頭給你和工友們送飯,每天都這樣兩點一線的,有什麽可值得跟蹤的呢?最關鍵的是……跟蹤我們沒有什麽好處啊!我們很窮啊!”
“應該不是為了銀錢。”秦深無奈地看著已經深深地陷入貧窮旋渦不能自拔的喬蘇說道。
他忽然會想到喬蘇前幾天,說她碰到的那個討厭鬼。秦深挑眉看向喬蘇,“你是不是前幾天說過,你碰到了溫曉墨?”
“不會是他吧!我的確是看到他了,但是我轉身就跑了啊!他應該沒有看到我才對。”喬蘇有些頭大,溫曉墨在她眼中就是瘋子啊,還是個差點就害她在水裡溺死的瘋子。
“應該是他!他不是也在葛掌櫃的船上?”秦深說道。
“可是那條船雖然經過俞州,也不是不到其他地方去啊!”喬蘇歎息一聲,不會那樣冤家路窄吧!
“應該是到俞州,我這起那些日子在碼頭見過一個秀才,據說是專門來俞州書院求學的。既然溫曉墨一心想要考狀元,那他坐葛掌櫃的船,目的應該是俞州書院。”秦深分析道,“離開俞州之後,葛掌櫃的船就去江南了,那邊雖然文興發達,可是溫曉墨……看著不是很有錢的樣子,他要是去江南求學,應該沒有銀錢吧!”
“哦,天哪!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喬蘇正個人趴在桌面上呻吟著。
喬蘇忽然伸手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一下,“算了!他來就來唄,我難道還能怕了他不成?”
“死讀書的人,都容易鑽牛角尖,你要小心才是。”秦深有些擔憂地看著喬蘇。
“我其實就是煩他而已,又不是怕了他!”喬蘇撇著嘴說道,“當時他能夠抱著我跳河,一個是我沒防備,另一個是……實在餓得沒力氣了!你看看他那竹竿樣,如今怎麽會是我的對手!”說著,喬蘇還伸了伸胳膊,顯擺了下自己的力量。
“總之,你小心點就對了!”秦深看著有些不以為意的喬蘇,輕聲說道:“最近趙廣有沒有來?”
“有來啊!每天都能見到,好像他們住的地方距離這裡並不算遠。”喬蘇不明白,為什麽秦深會忽然提起趙廣。
“我看趙廣很激靈,我白天在碼頭工作不能陪你,你一個人在店裡我也不放心,不如讓趙廣他們來陪著你。”秦深說道。
“讓孩子們陪我?”喬蘇笑了笑,“那是他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們啊!”
秦深歎道:“互相保護!真要有什麽事情,孩子們叫一聲,總會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行吧行吧!”喬蘇倒不覺得自己需要孩子們保護,而是覺得自己做飯的時候,身邊有他們嘰嘰喳喳地,很熱鬧而已。
“月底了,最近收入怎麽樣?”秦深笑著看向喬蘇,“如果差不多的話,你也沒必要那麽辛苦。”
喬蘇笑著搖了搖頭,“不辛苦,我覺得每天都很充實。你一定想不到,一點點小吃能賺多少錢!”
看著喬蘇亮晶晶地眼睛,秦深配合地問道:“那賺了多少?”
“我大概算了一下,每天都可以有一百個銅板呢!”
一百個銅板,就讓她這樣高興嗎?看著喬蘇單純的笑容,秦深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不要太辛苦。”
“嗯,”喬蘇用力點點頭,“你怎麽今天回來這樣早?”
“碼頭本來說下午要來的船去了別的地方,所以我們就都回來了,倒是你,怎麽回來這樣晚?”秦深問道。
說到這個,喬蘇眼睛一亮,拉著秦深地手來到後院,“你看!”
秦深走上前,掀開車子上蓋的單子,車板上滿滿都是山楂。“你買了這麽多山楂?”看著這一車紅色,秦深不可抑製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