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嚴大立刻從行禮上站起來,朝著秦深走過去。
他本來是想要同以前一樣,上前朝著秦深的肩膀上拍一拍的,只不過他的手抬起來之後,看著秦深一身得體的長袍,硬是沒有將手拍過去。
倒是秦深自然地上前,輕輕抱了抱嚴大。
“別別別!我這剛從船上下來,衣服有些髒。”嚴大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初在碼頭的時候不比這髒多了?”秦深在嚴大的背上拍了兩下,“走吧!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然後我們再好好坐下來說話。”
秦深帶著嚴大走過去,同嚴大娘還有杜曉夫婦說了會兒話,便介紹道:“這是李林,是我家鄉的人,也才過來不久,如今就幫著我看宅子,順便接送幾個小徒弟去學堂。這宅子我和阿蘇也才買下不久,並沒有來過什麽客人,所以他一見你們,也不敢讓你們進來。”
“李林!”秦深道,“你先去找個馬車過來,等下將大家的東西先送到那邊去。”
“行!我這就去。”說著,李林立刻就轉身找馬車去了。
秦深敲開門,讓孫婆婆過來幫忙看著行禮,便帶著幾個人進去他們這宅子看看。雖然嚴大他們不住在這裡,但是遠方的朋友上門,他作為主人,總是要讓客人進來喝杯茶的。
“這宅子不只我和阿蘇住,還有其他的人,所以我給你們安排的是其他的地方,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當然,那裡也有其他人,我們酒樓的很多夥計都住在那,等下帶你們過去看看,你們就知道了!”秦深解釋道。
嚴大和杜曉他們遠道而來,秦深總是要有所表示的,他不想讓他們誤會為什麽不讓他們住在自己這宅子中。
“沒事!住哪裡都行,有地方住就成!”嚴大爽快地說道。
李婆婆走過來,沒有用茶盅給大家上茶,這些人畢竟是剛下船,一路挺辛苦的,她是用的碗給大家盛的酸棗汁。
幾個人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桌邊上說話。
秦深道:“阿蘇這會兒在酒樓忙著,實在是脫不開身,不然的話她肯定就過來了。但是我過來之前,阿蘇說了,讓我幫你們安頓好之後,帶著你們去酒樓,讓你們嘗嘗我們酒樓的新菜式。”
幾個人說了說分別之後的變化,嚴大是個藏不住話的,幾乎秦深一問,他就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對趙氏夫婦的不滿輸了出來。
杜曉在一邊圓場道:“其實也不像是嚴大說得那樣嚴重。你們離開之後,趙大叔和趙大嬸起先還是可以的,只不過後來趙家的孩子們陸續都來食肆幫忙,而生意雖然不錯,卻也慢慢地不如當初阿蘇在的時候,他們對我們這些外人有些想法,也是常理。”
“過去的就算了,在順州也不錯!等李林回來,我帶你們去宅子,安頓下來之後,再帶著你們四處走走,等到未末申初的時候再去用飯如何?我想著等你們收拾好,也差不多到按個時辰了。”秦深笑著說道。
“你安排就成!我們在船上的時候有吃乾糧,這會兒並不餓。”嚴大道。
李林這會兒已經從外面回來,說是馬車等在門外了。
秦深立刻帶著嚴大等人出去,將他們的行禮都放到馬車上,然後就帶著他們去了那專門給酒樓的夥計們住的宅子。
這裡其實同嚴大在俞州的院子有些像,只不過這要比他們在俞州的院子小上一些,不過也算得上是獨門獨戶了,畢竟當初整修的時候,秦深和喬蘇也算是煞費苦心,他們或用木板或用籬笆將這大宅子分割開來。
嚴大還以為要坐馬車坐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這麽近,用啥馬車喲!”
秦深笑了笑,“要帶你們的行禮嘛!走吧!”
他帶著嚴大和杜曉走進去,將最裡面的兩間較大院子的屋子留給他們,“這兩間院子不拘什麽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方向不同,一左一右罷了,你們自己挑看著順眼的就成。至於其他的院子,都是有人住的,只不過這會兒大家都還在酒樓做工,不到時辰,這會院子就沒什麽人。”
秦深帶著他們在院子中走了走,“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等下個月,酒樓的夥計們就分上下午去上工了,不上工的人,就會在這宅子中休息。不過這會屋子都是單獨的,也有陪了單獨的銅鎖,當然,若是你們覺得這鎖太小,自己換大的也成。”
秦深大概說了一下這些夥計曾經的經歷,這立刻讓嚴大娘和杜曉的婆娘起了同情心,“大家都不容易啊!”嚴大娘道。
杜曉婆娘點點頭:“是啊,前些日子又是地動又是暴雨的,俞州的菜都漲價了呢!”她左右看看,同嚴大娘商量了一下,就指著右邊的院子,讓杜曉去收拾了。
秦深出去給了馬車車夫車錢之後,便轉身回來,幫著兩家遞個東西什麽的。
這院子本來就是收拾過的,所以杜曉和嚴大只是將這屋子中大概擦一下,將他們自己的東西安置好,也就可以了。
秦深等他們換了衣服,便帶著他們四處走了走,他帶著他們步行去了他的秦宅,然後又帶他們去了附近的集市、藥鋪等地方,免得他們想要買什麽的東西時候找不到地方。
“當初買下這裡,就是因為這距離我們酒樓和集市都很近。”秦深帶著他們朝著酒樓走去,“那裡就是我和阿蘇開的酒樓了,食全食美乾鍋居,用的還是以前食肆的名字。這會兒酒樓才開,還沒有開始送外賣,不過你們既然已經過來了,這會外賣也就準備開始送了。你們可以趁著這幾天有空,先熟悉一下順州的大街小巷。等明天我讓人將外賣車送兩輛過來,你們可以騎著外賣車去,順便帶著大娘和嫂子也在順州城逛一逛。”
杜曉點頭道:“是要多走走才成,不然這送外賣找不對地方,倒時候可就糟糕了!”
一行人很快走到酒樓外面,杜曉的婆娘驚歎道:“這酒樓可真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