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蘇帶著汪白玉他們將所以的菜色全部上齊的時候,她就開始做酸辣粉了。
因為提前問過梁策關於酸辣粉的口味,這三桌的酸辣粉,除了一份微辣之外,其他都是正常口味,看來這裡的人應該都很能吃辣才對。
這其實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
當然,也不能說這裡的人就不能吃辣,但是真正的嗜辣如命的人也只有一個梁策而已。
真要是論起吃辣,估計能同梁策相比的也就是喬蘇了。
不過梁策也是好意,他覺得這酸辣粉是真的好吃,所以才會給所有的兄弟們品嘗的,至於那唯一一份微辣的酸辣粉,自然是周文的了!畢竟是自己好兄弟,雖然梁策心中鄙視周文不能吃辣,但是他也不能看著周文應為吃酸辣粉吃得眼淚鼻涕橫流,在兄弟們面前沒面子吧?
等所有吃食全部上齊,喬蘇便將圍裙卸掉,擦了擦手,讓李婆婆和孫婆婆開始收拾東西,她準備去找梁策拿了銀子就離開了。
梁策給銀子給得還挺痛快,這讓喬蘇也覺得高興,雖然她也提前做好了梁策會賴帳的準備了,畢竟在秦深和李舟的口中,江湖人就是一群無賴的代名詞啊!當然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只不過那種帶有高手風范的江湖人一般時候很難見到而已。
喬蘇他們很很快離開,倒是碼頭的席面依舊熱鬧非凡。
很多人吃酸辣粉吃的眼淚鼻涕嘩啦啦的,倒是周文依舊書生一樣吃得文質彬彬的,這完全是因為別人的酸辣粉都是紅油紅油的,而他的酸辣粉卻是清湯……可以說周文手中的已經不是酸辣粉了,而是三鮮粉!
“大哥,今天這廚子是你從哪裡請來的啊,這菜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是啊是啊!就這饅頭花卷都比外面賣得更好吃!”
“吃你們的得了,哪裡那麽多話!”周文下巴微抬,“那邊菜都快沒了!”
大家一聽二當家這話,立刻將目光從梁策身上轉到桌面上,這一看還得了?那些不開口說話的人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竟然把菜吃了一半了,這哪行?於是大家也不說話了,全都專心致志地吃了起來。
周文舒服地打了一個飽嗝,“味道真不錯!我覺得這位喬師傅的酒樓在順州一定會很賺錢的!”
“是啊!總算是有地方吃飯了。”梁策喝了一口酸辣湯,嘴巴邊上立刻多出來一圈紅油的印記,他抿了抿嘴巴,“夠味,真香!”
周文在一邊道:“我已經找人查過了,這對夫妻男的叫秦深,女的叫喬蘇。以前在俞州的食肆,秦深就負責采買和關帳,喬蘇則是大廚,那小食肆中所有的吃食都是經過喬蘇之手的,據說那會兒俞州知府還舉辦了一個什麽美食比賽,這位喬蘇可是在這美食宴上拿了名次和賞銀的。”
“看吧!你大哥我的眼光還能有錯?就這喬蘇的手藝,我覺得禦廚也就不過如此了。”梁策用夾了幾口菜吃,這無論是辣菜還是不辣的菜,都別有一番風味。
為了不讓自己吃虧,能夠躲搶幾口菜吃,大家都悶頭吃菜,即使在抬頭喝酒的時候,也很少同別人搭話。
眾人也只有在梁策落座的時候同他敬酒,之後就是剛才那幾個傻蛋因為說話,少吃了不少好吃的,所以這會兒他們都聰明了。
“聽說他們之所以來順州,就是為了尋找一味叫做辣椒的調味料,這喬蘇做菜用的調味料奇奇怪怪的,很多都是別的廚子不太用的東西。俞州那個海韻樓用水產做的叫做壽司的吃食,據說就是同這位喬蘇合作弄出來的。想來他們最後決定在順州開酒樓,應該就是找到了辣椒的原因。”周文道。
“哦?”梁策的眼睛眯了眯,不過他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這辣椒雖然是個好東西,可是也要會用才行,不然的話拿到手裡也沒有用不是?那俞州的牛記就是最好的例子。
據說牛若水一直視喬蘇為對手,經常模仿喬蘇做出來的吃食,可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多次失敗之後,竟然出了也陰招,可惜最後被喬蘇揭穿,若不是牛若水用銀子了事的話,估計搞不好還要坐牢。
不過那又如何呢?牛若水雖然得了辣椒,可是只要吃過喬蘇做的酸辣粉,再去吃牛記的,幾乎一口就能夠吃出不同來,實在是他們的手藝差太多了。
而梁策他們除了碼頭的水產生意之外,也會在街頭巷尾收一些保護費,再來就是做些小雜貨的生意,但是要想要做酒樓什麽的,那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喬蘇的酒樓開業,那麽辣椒很可能就會盛行起來,如果他們能夠找到辣椒,也許他們就可以在順州城賺上一筆。
可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會得罪喬蘇他們,人那些從他們這裡買辣椒的人,如果做不出美食,估計也就不會再買。
最關鍵是喬蘇既然能夠在這裡開酒樓,想來找到的辣椒也就不少,回頭她很可能直接自己找人種,那樣的話,若是他們海龍幫做辣椒生意,短時間內倒也是有得賺,但是長時間肯定是不行的!何況辣椒多了,大家自然也就會知道這辣椒到底是何物了。
按照梁策的想法,這辣椒應該不是多麽難得的東西,看酸辣粉的價格也就知道了,起碼這種調味料並不貴,那麽這辣椒很可能是很容易見的,只不過大家都忽略了這東西而已。
梁策在同周文對視的時候,便已經將事情想得一清二楚了,“這辣椒的生意我們還是不做的好。”
周文點點頭,很顯然是他也已經想明白了,“大哥說得是,是我欠考慮了。”
梁策笑了笑:“你也不過是為了我們海龍幫著想,逼近兄弟們越來越多,可是我們的記帳最近確實少了,主要是最近朝廷對水上的買賣管得太嚴了一些。”說著,梁策的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依我看,這喬師傅人還不錯,若是我們伸出橄欖枝,她應該會接著吧?”周文偏頭看向梁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