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到宅子的時候,喬蘇果然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將晚飯準備好,正在等他們。
“怎麽回來得這樣晚?你們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都準備出去找人了呢!”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在身邊,喬蘇可真的要租馬車去老梅庵了。畢竟她可是在老梅庵的後山聽到過那些江湖人的聲音的!江湖人對於她來說真是傳說中的存在,在現代的時候,她也看到過很多小說和劇集的,自然知道這些江湖人其實是很危險的。不過就在她忍無可忍想要出門的時候,秦深他們就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秦深很快將他們去李家村的事情告訴喬蘇,“因為順州知府已經下令陸續安排災民離開,所以我想著趕快去同李家村將租地的事情定下來,這樣我們也好安置那些來自北樞的災民。”
“那真是太好了。”喬蘇高興地說道。
秦深看著喬蘇的笑臉,也是滿意地笑了起來,“你今天在小白那裡怎麽樣?”
“還好,我覺得等酒樓開業的時候,我們一定是不會缺少客人的!”喬蘇從她在汪府做了什麽菜開始,到那些小姐們是如何的將一桌子菜吃個七七八八,最後又提到了關於酒樓的經營和會員問題。
對於會員這兩個字,不要說是劉氏和李舟了,就是秦深都不是很明白。
喬蘇忽然覺得汪白玉其實是很有經商天分的,起碼這件事情,汪白玉就同她很是有話題可以聊。
她細細解釋著辦理會員和積分的意義,“其實很簡單,這就是為了留住食客啊!順州城有很多酒樓,但凡能夠客似雲來的,總是有它獨特的地方。為什麽在這些獨特之中那些人要選擇我們酒樓呢?小白今天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們可以想辦法讓那些客人覺得他們與眾不同!我簡單的打個比方吧!好比一張普通會員卡是消費夠二十兩銀子,或者是預存二十兩。這個預存的意思就是他們在還沒有消費的時候就先給我們二十兩銀子了。就像是錢莊一樣,這二十兩兩就放到我們這兒,客人隨時來吃飯的時候我們從這銀子中扣去就可以,這就是所謂的普通會員了。”
喬蘇的話音剛落,秦深便皺眉問道:“那這會員和不是會員的時刻有什麽區別呢?”
“當然有區別啦!”喬蘇笑的說道,“若是沒有會員卡,自然就沒有贈品可送啊!我會做一種特殊的例湯或者是其他無法用銀子買到的吃食,而這些吃食是只有會員才有機會吃到的。這些贈送的吃食要是客人不想在酒樓裡吃,他們也可以把吃食帶走,這樣就會讓更多人知道我們酒樓的與眾不同,也就更加顯出這客人身份的不同了,對不對?當然,這只是普通的會員,若是消費到一百兩銀子,那他就可以變成銀卡會員,五百兩變成金卡,以此類推。而且但凡有會員卡的都可以享受折扣,只不過我覺得花錢如流水的人可能會覺得這種折扣是對他們的侮辱,不然我本來是想著可以打九折或者八折,也就是十兩銀子可以給節約一兩或者二兩什麽的。但是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
喬蘇笑著說道:“等製作菜單的時候,我會讓人將這種會員的與眾不同都寫出來讓大家能夠清楚。”
她撓了撓頭,畢竟這個事情只是臨時想到的,在現代的時候,會員卡也就是打折跟送一個隨手禮,但是在古代就不同,這個時候的人更加注重身份,也就是說,在這沒有娛樂的古代,人們的虛榮心比現代的人更強烈。
“你們也可以幫忙想一想,這只是我和小白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因為今天在汪府的時候,小白忽然提了一個禮品贈送的問題,所以我就想到這一塊兒。”其實想了想,喬蘇也難免覺得這樣有些投機取巧辦法不錯,因為這讓客人沒有決定去哪個酒樓要吃什麽的時候會來選擇他們的酒樓。
“沒關系,不著急,反正酒樓整修還要一段日子,等全部弄好了,在製作你說過的那些菜牌也來得及。”秦深道。
就這樣,大家收拾完之後,他們就溜了噠噠的回了客棧。
在宅子沒有整修好之前,他們還要住客棧一段日子。
幾個人回去之後都在思考喬蘇說的會員卡和積分的事情,他們越來越覺得這小小的酒樓可以讓他們大展拳腳!
秦深半眯著眼睛問:“你還在想酒樓的事情?”
因為他們在宅子的時候,喬蘇隻說了會員還沒有說積分的事情,所以秦深就準備問問。
“嗯。”喬蘇點頭道。
如今可不是電子設備飛速發展的時代啊,所以喬蘇的手邊也就不能夠出現真正的會員卡,也不能出現並記錄進出的積分的情況。
若是他們酒樓一旦推出這個政策,起初可能還看不出來什麽,可是肯定有聰明的人知道他們在玩什麽把戲,一旦他們的生意好起來,周圍的人肯定會爭相模仿。
對於秦深沒有說出口的問題,喬蘇自然也明白。在現代有產權保護法的時候,這種模仿之風都杜絕不了,何況是這一點兒都不重視知識產權的古代呢!
“做酒樓啊,這些東西不過都是些花頭而已,最終的還是我們要有個過硬的手藝呀?若是我們做出來的食物是別的酒樓所替代不了的,那麽我們的酒樓肯定不愁客人來吃呀!好啦,你就不要擔心了,這不過是我的一個想法,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們肯定也不會留意到這方面,而且我們這會兒的人手也少,若是真的辦理會員卡,那這負責記錄會員卡信息以及每次積分的這個人也很重要了,到時候我們就需要找一個認真的不容易出錯的才可以,做事情就是這樣子,不做則已,做就做完善,不然真的要有什麽問題弄得客人不高興,到時候就酒樓的生意反而不好呢!”喬蘇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著。
秦深拍了拍喬蘇的手臂,“你說得對。”
“嘿嘿。”喬蘇在秦深的話裡蹭了蹭,就睡著了。
秦深本來想還想要說什麽,可是他很快就聽到了喬蘇淺淺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