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在場的人簡直是不敢吭聲,尤其是攝政王妃竟然還答應了!
“娘子,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元君羨擔心地望著許顏,小聲說了句。
尤其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拒絕,也根本不會有什麽。
“沒關系的,我都已經答應了。”許顏笑著搖搖頭,她還真的就沒有打算怕。
盡管元君羨心中有些擔心,但是看到對方如此堅持,也就隻好由著她去了。
“攝政王妃果然夠爽快,不如就比試王妃所擅長的吧,以免讓人認為我是在欺負你。”南宮雙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恨得牙癢癢,於是就出聲打斷他們的互動。
其他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只是南宮雙卻不怎麽在意,她隻想看到元君羨能夠為她而停留。
“都可以,公主定吧。”奈何許顏卻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而且還將選擇權交給南宮雙。
尤其是她這樣自信的模樣,更是讓南宮雙氣不打一處來,這到底是在瞧不起誰啊?
“那就先來畫畫。”南宮雙提議。
只要她畫得好,那麽就一定能吸引人的注意。
“沒問題。”許顏沒有半點慌張,爽快應下。
元休則是讓人準備了紙和筆,一人一邊,相隔一點距離,只是畫板卻是對著眾人的。
只是為了避免在場的人會忍不住說出口,所以畫畫的期間,並不會直接給眾人看。
大概一炷香左右,兩人的畫同時完成。
南宮雙畫的是牡丹花,而許顏畫的是山水畫。
兩者相比較,前者第一眼看上去驚豔,可看久了就會略顯疲勞。
後者除去山水圖,還有一個背影,仿佛讓人身臨其境。
尤其是只要看著畫,就感覺像是去過那個地方一樣。
“兩幅畫都不錯,只是就要看大家是怎麽認為了。”元休看著兩幅畫,讚賞地點了點頭。
最終他還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在場人,支持許顏的明顯就比南宮雙的要多,所以勝利的人就是許顏。
南宮雙對於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很不滿意,於是再次看向許顏,說:“這些只是琴棋書畫中的一種才藝而已,不如我們比試騎馬如何?看誰最先到達指定的地點。”
只要能夠說服對方答應,那麽她就一定能夠有機會贏了對方,並且讓元君羨記住她。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也還是要繼續,要是太遠,那麽恕我不能奉陪。”許顏何嘗沒有看出對方話中的挑釁,絲毫不在意的反懟了回去。
說白了就是她覺得浪費時間,而且那樣很容易耽誤別人的時間。
“不會很遠的,只不過就是比試一下而已。”南宮雙聽出對方言外之意,心裡更是覺得生氣,可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咬牙切齒道。
“那好。”許顏也不再多問,直接答應。
要說是比試其他的,或許還不會讓人太擔心,可就是騎馬一事,反倒是讓人有點擔心了。
“娘子,一切小心。”元君羨走到了許顏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叮囑道。
要睡覺再稍微仔細一點,就能發現他是在擔心她。
“放心。”許顏給予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好歹她之前也是騎著馬去過戰場的人,而且連續幾天的趕路,都已經讓她無比的適應,就是為了趕到相公的身邊。
“攝政王妃既然都說了宴會還在繼續,不如我們就盡快去選馬吧。”南宮雙看著這兩人互動的樣子,心裡妒火中燒,絲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可她表面身上起來便是一副很無害的樣子,要是明面上跟她對著乾,恐怕會讓人誤會。
“如此甚好。”許顏朝著對方點了一下頭。
而這個時候元君羨也放開了她的手,可眼神中還依舊是擔心。
兩人各自挑選好了馬匹,而他們所選的地方就在平時專門練習騎馬的地方。
南宮雙在騎馬時,還特意加快了速度,尤其是看到許顏被她甩在後面時,心中很是得意。
她就是要用這一次的證明,她才是最適合元君羨的妻子。
然而還不等她得意太久,楚玉溪就已經超過了她,剛才只不過是在醞釀而已。
但她再次去趕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最先到達終點的人是許顏。
後面接連幾次的比試,南宮雙都敗得一敗塗地,除卻一開始的舞驚豔八座。
她真的不敢再去比試,唯恐讓她的專長都被贏走。
“的確是你贏了。”南宮雙不想承認自己輸了,所以就換了一種表達的方式。
許顏也不在意這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愧是攝政王妃,難怪能夠讓攝政王服服帖帖的,原來是奇女子。”
“是啊,而且攝政王對攝政王妃明顯也很好。”
在場的人忍不住開始討論了起來,只是說的都是好話。
元休賞賜了許顏很多的東西,畢竟是在宴會上,許顏也隻好接受。
“娘子,剛剛真的是嚇到我了,還好你沒事。”元君羨發現許顏並沒有任何事之後,心裡的石頭才算是落下。
“只要馬沒有問題,那麽就不會有事。”許顏笑著搖搖頭,反倒是反過來去安慰他。
最起碼這一次她可沒有說謊,而其他的自是算不上什麽。
“娘子沒事就好。”元君羨無奈地笑了笑,只是看向她的目光中一片溫柔。
兩人的互動簡直就是把南宮雙看得更氣了,敢情她這一次是白費功夫了。
而元君羨根本就不看她!
難道是因為她沒有贏得比試,所以才沒有引起注意?
“公主也不要難過,朕前不久從民間搜集的一些小玩意兒,要是公主不介意,贈予公主可好?”元休將台下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最後定格在南宮雙身上,想了想,才說。
就算是簡單的幾句話,可隱約還是能夠聽到安慰的意思在裡面。
“那就多謝皇上了。”南宮雙順著這個台階下,連忙道謝。
至少不至於陷入太尷尬的境界,好在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麽。
只是一旁的陸圓懿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因此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南宮雙。
的確是一個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驚豔的女子,所以皇上這是喜歡她了?
“公主才藝加身,想必有很多的公子哥追求吧?”陸圓懿想了想,看似不經意間地詢問。
而南宮雙看到陸圓懿時,並不認識,不過她猜測是北燕國皇帝的妃子,於是她就認真回答:“娘娘果然聰明,只是作為公主,婚姻大事還是得由父皇來定奪。”
明擺著就算是有,要是北匈國需要和親,那麽公主就意味著沒有了婚姻的選擇權。
“那的確是太可惜了,那公主來到北燕國僅僅只是來看看嗎?”陸圓懿惋惜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就淡淡詢問。
就算只是簡單的問題,可在南宮雙聽來,這分明就是在故意針對她。
她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難道要在眾人的面前直接說出來嗎?
在場的人瞬間沉默了下來,可偏偏又沒有人出來反駁陸圓懿的話。
“娘娘,當然不是,我們北匈國能來北燕國,自然是希望兩國能夠交好。”南宮雙想了想,最終還是用迂回的方式來回答。
這樣回答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只是南宮雙卻對陸圓懿有了一點印象。
“是嗎?那剛剛公主為何一定要跟攝政王妃比試?而且在場的人那麽多公主為何偏偏就挑攝政王妃?”陸圓懿擺明了就是不信,接連幾個問題就問了出來。
尤其是她問的還是一針見血,因此也不得不讓人深思。
南宮雙臉色微變,這下她算是明白了,陸圓懿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她。
不然為何這些問題從一開始不問,偏偏要等到比試結束後才來問。
“我只不過是想試試攝政王妃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能夠讓攝政王此生只有她一人。”南宮雙心情很是鬱悶,可在這種人的面前,還是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似乎是對於這個回答也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他們這一回算是看到了,攝政王妃不僅僅多才多藝,也難怪能夠讓攝政王傾心。
“那就奇怪了,公主對攝政王如此好奇,難道提出比試不是特意想要針對攝政王妃嗎?”陸圓懿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接著質問。
她還真的是看不過去了,她也想看看這位公主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
南宮雙臉色蒼白,難道她要在眾人面前說她喜歡元君羨嗎?
“娘娘多慮了,我只是對某個人有點喜歡,所以就想著大放異彩一番,誰知並沒有,我身體不舒服,就先離開了。”南宮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簡單回復了幾句,就徑直離開了座位。
“先行告退。”北匈國的人也跟著一起走。
原本好好的宴會就這麽不歡而散了,只是在場的人卻並沒有覺得陸圓懿做得不對。
至少讓他們也覺得這一次北匈國來的目的不純。
元休將陸圓懿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倒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懿兒,你怎麽了?”他隻好看著她,小聲詢問。
要是真沒有事,那不應該會是這種反應。
然而陸圓懿沒有回答她,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