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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娘子:夫君你別裝了》第298章 惜花情
  吳小少爺道:“好像是那位抱琴居士琴音名天下後就匆匆嫁人了。說是過了一陣琴瑟和鳴的日子,只可惜婚後五年抱琴居士一直無所出,便被夫家嫌棄,最終被休棄了。

  後來輾轉倒了冀州,被寶林樓的東家救了,感恩於他,便在寶林樓做了樂師,每天都會來寶林樓表演。”

  吳老婦人歎了一聲,“倒也是個可憐人。”她推開軒窗的一條縫隙,朝下看著舞台。

  舞台之上纖細的人影正端坐在舞台上,身前擺著一把古琴。

  纖細手嫩的手指輕撥琴弦,叮咚琴音,嫋嫋升起。

  一襲白衣,頭戴面紗,只露出清秀的眉眼,最為特別的是她眉頭中心點了一顆朱砂痣。

  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純澈透亮,仿佛心中只有手中的這一把古琴,到一點也不像是吳家小少爺說的那般經歷的風霜的模樣。

  “好聽!好聽!真好聽!”一曲終了,宋菱月毫不吝嗇地鼓起巴掌來。

  偌大的大堂上就只有她一位女子,一襲海棠紅,容顏俏麗,正有些不顧儀態的對舞台上的女子歡呼叫好著。

  “這是那家的姑娘,沒個規矩,竟然在大堂上高聲喧嘩。”樓上的吳夫人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視線裡多了幾分不屑。

  吳小少爺伸頭過來看,吳夫人卻關了窗戶,儼然是不想讓自己兒子看到那個沒規矩體統的姑娘。

  樓下的宋菱月可管不了這些,隨手拿了桌上花瓶裡的一朵牡丹花,便跑到台上去。

  “你琴彈得可真好,這花送給你。”宋菱月這也是借花獻佛了,小臉上帶著追星遇見偶像後的忐忑,生怕面前的白衣女子不收。

  沒想到那白衣女子卻是笑了,雖然隔著面紗,宋菱月依然能感覺到她在笑。

  剪水雙眸湧起起笑意更顯靈動,朱唇在面紗下輕啟:“若是姑娘喜歡,那我破例再為姑娘彈一曲吧。”

  “好啊!好啊!”宋菱月歡喜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圈,“姐姐快再彈一曲。”

  “敢問姑娘想聽什麽呢?”念奴抬頭看向宋菱月。

  這可把宋菱月給問倒了,宋菱月對古琴可沒什麽研究。

  於是便對念奴道:“姑娘只需隨便擇一曲自己喜歡的就好。”

  念奴聞言一愣,旋即又點了點頭,笑了,“好,那我便再彈一曲。”

  只見念奴重新在琴凳上坐下,十指撥弄琴弦,叮咚作響。

  那琴音和之前的彈奏的《永樂曲》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琴音裡多了幾絲悲苦和哀愁,讓人聽完心中一陣泛酸。

  再看那彈琴的念奴,也像是被勾起了傷心往事一半,眼淚花兒在黑白分明的瞳裡轉著。

  哀婉之音在大堂裡嫋嫋奏起,一時之間讓大堂裡那些喝茶吃點心聊閑篇的客人們都忍不住側耳傾聽這一曲哀婉小調。

  宋菱月卻是越聽越皺眉,這樂聲裡的哀切之意都快把她給淹沒了。

  “換一首吧。”不等這一曲彈完,宋菱月便出聲要換。

  彈琴的念奴手指一動,琴音戛然而止。

  大堂裡的賓客很多都正聽在興頭上,宋菱月一句要換,頓時惹得幾人不滿。

  “好端端的琴音,怎麽能說還就換?”

  “就是啊!我們都聽得好好的!哪有這樣的道理呢!”

  “念奴姑娘,繼續彈啊!”

  “念奴姑娘,彈吧!她不想聽,我們想聽啊!彈吧!”

  宋菱月站起來環顧大廳一圈,笑道:

  “據我所知,念奴姑娘每日只在寶林樓彈琴一曲,為寶林樓彈得那一曲已經彈奏完了。現在念奴姑娘是為我彈奏的曲子,我說要換,那自然得換。”

  宋菱月態度強硬,寸步不讓。

  那幾個為念奴打抱不平的公子紛紛對宋菱月怒目而視,可偏偏宋菱月也是個女子,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倒叫他們無從下嘴了。

  “念奴姑娘,煩請你換一首吧。這首淒淒哀哀的我不喜歡。”宋菱月說得直白。

  卻惹得一旁一錦衣公子發出呵的一聲輕笑,指著宋菱月道:“瞧你這樣子便是個不懂琴的,這曲彈得是《惜花情》,本身就是一出愛情悲劇,自然是琴音哀婉的。”

  “《惜花情》?那是個什麽東西?”宋菱月眉頭皺了起來。

  那錦衣公子見她連這個都不知道,嘲笑聲更大:“那我便做一回好新人,跟你講講這《惜花情》的故事吧。”

  宋菱月示意小二拿壺茶過來,又上了兩碟點心,大有要洗耳恭聽地架勢。

  那錦衣公子瞧宋菱月這架勢,倒也不懼,站起身來,清清喉嚨,娓娓道來:
  “很久以前,有位姓趙的秀才,家境貧寒父母早亡,每日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一株白蘭花。

  趙秀才每日對著蘭花誦讀,與蘭花分享心事,時間一長,那蘭花竟然有了靈性,在夜晚便會化作一妙齡少女,那少女名喚白蘭。

  自從得以顯形後,白蘭每晚都會偷偷幫秀才挑好水,劈好木材,洗好衣裳,做好早餐,然後在天邊亮起第一縷陽光時再回到蘭花裡。

  一開始趙秀才還以為是隔壁的鄰居好心幫他,後來才發覺有異。

  終於在一天晚上,趙秀才裝作睡著,發現了正在井邊浣衣的少女。

  那少女清雅如蘭,容貌清麗,令趙秀才一見傾心。

  一連三天,那少女總是在子時出現,在辰時的第一縷陽光出現時消失。

  少女每日劈柴、挑水、浣衣,還會悉心地為窗台上的蘭花澆水。

  趙秀才漸漸被少女吸引,不知不覺已經戀慕上了她。

  那白蘭本就是蘭花所化,只是她修為不高,每日只能現身六個時辰,卻因對秀才也滿心傾慕,便日夜與他相會。

  感情漸濃,秀才更是片刻也不想跟白蘭分開,想要娶她為妻。

  白蘭便對秀才講,若是他能連續百日以指尖血澆灌蘭花,她便答應和秀才成親。

  那秀才自然是滿口答應。

  白蘭欣喜不已,伺候秀才愈發得殷勤妥帖。

  見秀才讀書買不起宣紙,白蘭便用自己的花精釀造成蜜,讓秀才在集市上售賣,換來銀子買宣紙、買筆墨。

  又見秀才屋舍破舊,忙又進山尋得了百年人參讓秀才去賣掉,重新修葺房舍。

  白蘭全心全意地為秀才犧牲奉獻著自己,滿心歡喜地看著秀才羸弱的身子在她的調養下漸漸結實起來。

  自從有了白蘭之後,秀才每日更是除了讀書之外再不用操心任何庶務,而白蘭卻日漸憔悴,唯一的念頭便是滿了百日之期,幻化成人,和秀才永結同心。

  秀才外出與同窗踏青出遊,偶遇一道士。那道士說秀才眉眼烏雲罩頂,恐有性命之憂。

  道士掐指一算,問那秀才,最近家裡可發生了不對勁兒的事情,遇到了不對勁兒的人。

  那秀才便將白蘭的事兒說與道士聽了,道士一臉凝重的對秀才道:非我族類,其心有異,明日一至,必遭大難。

  秀才慌了神,求了道士要如何破解,那道士給了他護身符,外加一柄銀鏟,囑咐他,辰時一到待花妖回到本體便用銀鏟鏟除。”

  錦衣公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環顧一圈,見眾人都望著他,心中得意不已。

  “繼續啊。”宋菱月才不管那些,托著下巴示意他繼續講。

  錦衣公子摸了摸講了太久有些嘶啞的嗓子,真不知道那些說書先生是怎麽做到講那麽長時間嗓子還能受得住。

  輕輕嗓子,繼續道:

  “秀才拿了護身符和銀鏟回去,看到屋裡白蘭正在燈光下為他縫補衣物,倩影倒映在窗戶紙上,美極了。

  可等秀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映照在窗戶紙上的倩影漸漸變成了一株搖曳的蘭花。

  秀才嘴裡發苦,頓覺那道士所言非虛,不由兩股站站,擔心屋裡的白蘭會加害於他。

  白蘭見他回來,忙起身迎他進屋,見他面色不好,又是關心一番,可秀才對她卻畏懼躲避,隻說是累了。

  白蘭不疑有他,等秀才睡了,才回到花中休息,然而她卻不知道秀才此時並沒有睡著。

  等到辰時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躺在床上的秀才也睜開了眼睛,他快步衝到了窗台,舉起道士給他的銀鏟,一把朝窗台上的蘭花根挖去。

  蘭花搖曳傳出白蘭慌張的聲音,秀才卻是不管不顧用力用銀鏟將蘭花根部斬斷。

  在蘭花根斷的那瞬間,白蘭也發出了撕心裂肺地慘叫,臉色蒼白的從蘭花裡滾了出來,顯露了原形。

  而秀才卻也顯露出了真容,原來昨夜回來的不是秀才,而是用仙法隱匿了身形的道士。

  道士手持寶器就要將白蘭就地正法,一直躲在屋外的秀才終於忍耐不住衝了出來,苦苦哀求道士手下留情,放過白蘭一條性命,他相信白蘭絕無害人之心。

  可道士不聽,將秀才趕到一邊,用法杖一杖便將白蘭打的神魂俱消。

  等秀才反應過來地上只剩下一株被打的花瓣零落的白蘭花。

  秀才發出崩潰的嘶吼,小心翼翼得將那朵白蘭花抱在了懷裡,嚎啕大哭。

  他的眼淚落在白蘭花瓣上,竟然發出幽幽靈光像是在呼喚他。

  秀才大喜過望,忙將白蘭花重新種回到花盆裡,那花竟又有了寥寥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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